王牧笛:现在还有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消息,这个收藏品有“地域限制”,欧美人就抱怨说中国这些老板们不认欧美的藏品,他不会把钱输到国外去。那些温州的商人、山西的煤老板更多地是关注中国古代的古玩字画。
郎咸平:比如说上个月,上海的艺博会里有一个法国雕塑大家罗丹的作品,叫《加莱义民》,400万元没人买。
王牧笛:所以说梵高当年在日本财团那里受到的追捧是不会发生在中国的,中国追捧的是黄庭坚、王羲之这些人。
骆新:相比之下,黄庭坚跟王羲之作品的品相确实好,而且它收藏的价值确实很高,它的时间更长,比梵高的时间要长。
郎咸平: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没有问题。而且你向这几个大的拍卖行买还有保障,如果你买到假的,它会赔你钱。
王牧笛:由于这种泡沫的梦想的刺激,央视的《鉴宝》节目就火了,走到哪里都火得不得了。
骆新:咱们也可以换一种思路,就是中国的煤老板和温州的商人,就是这些炒艺术品的人爱国,他们愿意出那么高的价钱买中国的字画,说不定反而使得西方人发现,中国的这些东西才是最值钱的。
郎咸平:现在很多国外的画廊也到中国做展示,希望能够卖出好价钱,不过目前情况不是太好。
王牧笛:基本是无人问津。反而是这些各式各样的民间的藏品开始涌现出来。
骆新:一种是郎教授说的,泡沫化本身会导致艺术品价格抬高。我个人理解,还有一种是说,艺术品投资价格高在很大程度上是人们对艺术品真正的认识度不够,完全属于盲目阶段。
西方喜欢搞艺术品收藏,是因为相对来讲它的一些艺术教育比较好。我举个例子,钱学森的母校加州理工大学在招生的时候就会考虑学生的艺术修养,它就希望它招的学生中有50以上的人会一门音乐,因为它认为喜欢音乐的人会合作。所以西方就有这种艺术传统,那他就比较懂得鉴赏美,而且欧洲人说懂那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我们中国大部分都是“土包子”,基本什么也不懂,但他还装懂。
郎咸平:你还别说,这个还好呢,我们喝酒更有意思,比如说喝白兰地,欧美人一般会拿那个大肚杯,然后倒上薄薄的一层,用手掌心温着它,温个5分钟之后闻一下。
骆新:这叫享受。
郎咸平:我们倒满之后就说干杯、干杯,“哐”一下就喝下去了,跟买艺术品是一样的。
骆新:没错,所以说为什么我们艺术品市场的价格这么高呢,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他完全不知道市场,所以无法真正去评估。
郎咸平:他根本就没有品位,就像不会品味白兰地是一样。而且我们都不太会选,基本是哪个贵选哪个,所以说在中国红酒可以卖到几万块钱,我在美国从来没听过这种事,红酒能卖到二三十块美金已经了不起了。因此你看,我们喝高价红酒,跟买高价艺术品的水平是一样的。
骆新: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艺术品投资靠谱吗
现在有很多人认为中国还没有到泡沫期,觉得现在还是一个高度的成长期,现在买了艺术品以后,可以转手卖出去,就是说至少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再传给下一个人,这个就是击鼓传花,看最后鼓停的那一刻落在谁手里。
王牧笛:我记得当时冯小刚想拍一个贺岁剧《贵族》,后来没拍成,当时想请姜文和葛优来演,就演贵族,这个所谓贵族买了松露,然后用辣椒酱拌着吃。还有个前车之鉴,就是日本泡沫的时候,日本金融界巨子高桥治宪的一个遭遇,他当时斥资了几千万美元购得了德国现代艺术大师基弗的11幅作品,结果作品还没送到他办公室呢,他的公司已经倒闭了,这11幅作品还没拆封就被银行廉价收购走了。现在有很多人认为中国还没有到泡沫期,觉得现在还是一个高度的成长期,现在我买了艺术品以后,可以转手卖出去,就是说我至少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再传给下一个人,这个就是击鼓传花,看最后鼓停的那一刻落在谁手里。
郎咸平:这些大老板们只知道买艺术品、买房产,他也不想干点别的,在他们眼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干的。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王牧笛:这里面就涉及估价的问题,你说房地产,无论它再怎么升或者降,它都有一个基本的估价,起码有使用价值对不对?艺术品的估价就格外困难,它的价位可能升得很高也可能降得很低,尤其现在是一个所谓的后现代艺术时代,人们对艺术的理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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