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数量可观的润笔费,徐景行很是心动,毕竟他正缺钱呢。
因此只是略一沉思,便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说是沉思,不如说是拿架子,他虽然不喜欢跟人耍心眼,但这种最基本的交流技巧还是要用的,他不耍心眼,但不等于就要做个憨子。
别人一开口,便迫不及待的答应,怎么想都有些掉份儿。
毕竟这事儿是许中衡求他,而不是他求许中衡,所以稍微拿一拿架子,许中衡那边掏钱也能掏的心甘情愿,他要是答应的太快,许中衡心里也会嘀咕,最起码会看轻他几分。
当然,也就是对许中衡这种交情泛泛的人使用这种手段,对待至亲或者关系很密切的好友,他是绝对不会耍这么点小心机的。
许中衡听他答应下来,喜滋滋的说道:“老弟,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吧,店名叫纸墨风韵,我记得地点,”徐景行连忙说道。
“哈哈,好,那我就铺开纸,磨好墨恭候老弟大驾,”许中衡哈哈笑道。
“汗,许大哥太夸张了。”
挂上电话,徐景行换了一身衣服开车离开家里,直奔古玩市场,把车挺好后来到纸墨风韵。
临近年关,古玩市场上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正常情况下冷冷清清的古玩店也比以往要热闹几分,许中衡的纸墨风韵里也一样,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在店里转悠。
纸墨风韵是书画店,店里最多的自然是字画,然后就是笔墨纸砚一类文房用具,只有角落里有那么一些茶宠类的小玩意儿。当然,店里的物件肯定是有老有新,连纸,都有老纸。
老纸听上去不好听,放佛是不值钱的破烂货,但实际上,老纸比新纸值钱多了,尤其是品质好品相好品牌好的老纸,价格比很多古董都值钱。
一刀一百多年前的上好宣纸,卖到六位数一点都不稀奇,只是一般人买不起而已,毕竟是消耗品。
其实也不能说买不起,有钱人到处都是,舍得花钱炫富的人更多,只是一般人不会拿这种纸来炫富,只有那些有钱的书画家才会花这么多钱卖一刀精品老纸,也只有那些人才会体会到老纸的卓越之处。
普通人?想拿老纸炫富,都炫不到点上。
老纸,只有经过水墨点缀之后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此时此刻,纸墨风韵那张茶几上上就堆着这么几刀老纸,其中有几张已经裁成了长条形,显然是写春联用的。
看到那些老纸的瞬间,徐景行的眼睛就亮了。
如果许中衡打算用老纸写二百对对联,那他的润笔费将会更加客观,毕竟光这几刀老纸就价值不菲,如果润笔费太低,许中衡能拿得出手?
意识到这点,他更加开心。
看到他进来,许中衡连忙站起来,笑呵呵的招呼道:“老弟,来了,坐坐坐,先喝口茶。”
徐景行也没客气,笑呵呵的拱拱手,“许大哥,你不会是打算用这老纸写春联吧?”
“嘿嘿,老弟这眼力,真没的说,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老纸,”许中衡笑着竖起大拇指,同时招呼一个年轻姑娘泡茶,“燕儿,快泡茶去,没点眼力见。”
那年轻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跟徐景行差不多,但面容要稚嫩许多,看到徐景行看她,脸上还泛起一点羞涩的红润。
徐景行咳嗽一声,在茶几旁坐下,“许大哥,那是……?”
“嘿嘿,我女儿,许馨燕,”许中衡得意的说道。
“许大哥真有福气,养了这么一只漂亮的小棉袄,”徐景行笑着夸赞。
许中衡摇摇头,“漂亮有啥用啊,不争气,学习不行,写字也不行,倒是学过画画,可学了好年一点长进都没有,不成器啊。”
“嗨,许大哥这话可就有点偏颇了,为人儿女,能孝顺体贴就够了,其他都是次要的,总不能要求儿女个个都是科学家文学家或者书法家画家吧?”
“哈哈哈,倒也是这个道理,”许中衡哈哈一笑,“来来来,喝茶。”
许馨燕端着茶茶盘过来,坐在茶几对面帮徐景行和许中衡冲茶,听到徐景行的话后,脸色更红。
几杯茶下肚,徐景行把话题拉到正轨,“许大哥,你真打算用老纸写春联?真奢侈啊。”
“嗨,什么老纸不老纸的,都是用来写字的,不让写字,这些纸就没有任何价值,”许中衡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倒是颇有几分是金钱如粪土的壕气。当然,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老知新纸都是纸,是用来写字画画的消耗品,不使用,这纸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只是想到要在价值六位数的纸上写字,饶是徐景行心志坚定也有点紧张,“许大哥,我还从没用过这么好的纸呢,写坏一张,就是好几百块钱没了。”
“老弟别紧张,当成普通纸就好,”许中衡笑着安慰两句,跟着好奇的问:“对了,你一进门就认出来这是老纸,是怎么做到的?我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好些年了,也得认真辨认才能分辨出来。”
“很简单啊,看光泽,新纸的光泽度确实好,但多少显得有点刺眼,可老纸的光泽非常柔和,火气尽消,怎么看怎么舒服。”
“嘿嘿,倒也简单,不过只是说起来简单,想做到这点,必须对宣纸非常熟悉才行,徐老弟,你还是太谦虚了,我感觉你比我这个玩纸的内行更内行,”许中衡笑呵呵的赞道。
徐景行苦笑,他哪里算什么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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