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老家,张义仁却有种恍惚的感觉,哪怕他过年时还回过家,可是他却像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样,他脑海中的印象仿佛忽然回到了高考结束,离开家乡去上大学那一年,脑子里不自主的把眼前的村庄跟当年高考后离开时的情形进行了对比。
转眼已经是十几年过去了,村子里普通砖瓦房大多都换成了楼房,房屋也从原本集中在村子的范围内,全都搬到了路边,沿着乡村的道路,分踞两旁,有几户人家为了住在路边,甚至把房子盖在了离村子几百米之外的农田里,如果不是之后农村有了政策,不允许继续占用耕地盖房子,说不定现在整个村子都要从原本的一个自然村,变成了两串长长的房子。
当年那些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如今都有了孩子,不同的是,人家的孩子在他大学毕业就能打酱油,现在已经上小学上初中了,而他的孩子还只是一个一岁多的小宝宝。
时代在变迁,人也在随着变化,村上那些记忆中的老人,大多已经入土为安,如今的老人,却是张义仁当年记忆中那些年轻力壮的叔伯婶子。
这些年,农村的变化很大,张义仁清楚的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村子上更讲究的是人情味儿,谁家有个什么事情,盖房子或者红白喜事,都会有一大帮劳力上门帮忙,而如今,整个村子老的老,小的小,年富力强的中年人都没有几个。好在,还是有的,要不然张义仁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没赶到家之前,自家的事情该怎么办。
现在村子上人心也是向前看,谁打工赚了钱,就能在村上过的牛气哄哄,如果赚不到钱,可没人管你在村上的辈分或者人品,该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
好在这些年张义仁也是赚了不少钱的,给家里盖房子,添置家具之类的事情,村上人也知道,张义仁并没有刻意炫富露白,不过大学生的身份依然是一层金色光环,让村民们觉得张义仁肯定是靠脑子赚钱,应该很容易,而且赚钱不少。
所以,张家出了事情,村上人还是很乐意前来帮忙的——至少,他们知道,这事儿只要帮了忙,回过头张义仁肯定不会亏待他们的。
实际上,张义仁也是这么想的,这些农村的红白喜事习俗,他并不是很懂,他回来就是听那些村上的叔伯安排,把母亲的后事处理好,然后,不管是谁来帮忙,他都用钱感谢一下,就算对方不收钱,也要给礼物,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当张义仁带着姜丽还有小保姆赶回村子的时候,下了车就有人认出了姜丽,因为姜丽长得太漂亮太有特色了,当初的那件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几乎都还记得。
看到张义仁带回来的不是前年结婚那个媳妇,而是很早以前那个闹出事情的女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已经猜到了,不过,并没有人说什么,农村人讲面子,除了愣头青之外,没有人会当面揭人短,大家都是和气的过去,有什么话也是私底下找机会再说。
张淼也从学校赶了回来,下了车就见到张义仁泪水就止不住的流,她在见到姜丽也是一愣,不过看到姜丽带着的两个孩子,她并没有说什么。
唢呐班子什么的,是从附近村子请来的,农村丧葬是必须闹腾的,没有悄悄出丧的,这样的闹腾是习俗,不存在城市中的扰民一说——大概是农村人都知道生老病死不可避免,谁家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抑或是农村那些关于鬼神的传说,如果不热热闹闹的折腾,就会有灵异事件发生,所以,农村丧葬都是这样的规矩,也不会有人投诉。
张淼还是找了机会,向张义仁询问了母亲为什么会突然去世,为什么姜丽会重新回来,夏夏嫂子又去了哪里。
张义仁给她一一解释之后,张淼顿时傻在当场,她一直觉得,夏夏嫂子是个很好的人,至少,对她是很好的,给了她很多关心和照顾,可是她从来都不知道,那只是夏夏演出来的而已,那个女人更关心的只是物质。
至于姜丽,张淼的心里是有疙瘩的,她还清楚的记得为什么母亲会气出心脏病,不过张义仁在给她讲了很多他和姜丽之间的故事之后,张淼的怨气也消了,对姜丽只有同情——女人都是很感性的,没有什么会比凄美的爱情更能打动她们。
这个时候,农村也已经要求火葬了,不过,基层执行的力度依然很松散,老人们还是希望土葬,而只要交了罚款,直接土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那点罚款的钱对张义仁来说,现在就是九牛一毛,再加上农村习俗一直愿意土葬,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满足这一点?
三天之后,张义仁母亲的棺椁出殡,跟他父亲合葬在了一起,因为合葬需要由阴阳先生作法,免得合葬得不合规矩,影响风水之类的,于是张义仁又请了阴阳先生。
这些琐碎的事情多如牛毛,不过,好在一起在磕磕绊绊中,还是结束了。
张义仁又在家里停了一个星期,处理好母亲的后事之后,又去那些跟自家亲近的叔伯兄弟走动了一番,该送的钱送了出去,该给的礼物也给了。
等到一切忙完,他回到家叫来了妹妹张淼:“淼淼,我问你个事情,你愿不愿意出国留学?”
“啊?!出国留学?”张淼一时间愣住了,她还真的没有这么想过。
张义仁把他听到的那些小道消息讲了一些给张淼听,接着又说道:“我现在跟你丽姐有移民到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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