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的人生,就始于“qiáng_jiān”两个字?!我冷笑着看着她,“这种厌恶,才是你对我的真实情感吧?”
苏玉混身颤抖着,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半晌,才压低了嗓子,幽幽道,“没错,你只是个qiáng_jiān的产物,代表着我所受的屈辱,代表着我的恶梦,看到你就会让我想到恶心的曾经!你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能为潇潇提供一颗肾脏,是你在这世界存在的仅有的意义!”
她的话冷冰冰的,像剑劈开我血淋淋的心。她否定了我存在的意义,否定了我整个人生,她是我的母亲!
“话已至此,我倒觉得轻松了。给你三天考虑,把肾给潇潇,或者看着夜家老太婆进监狱,夜氏破产!”苏玉卸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阴冷与怨毒。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只是周身冰冷,如坠冰窟。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亲情,我从未尝过!
夜钧天,我好难过!如果可以,我宁愿在你浓烈的感情中燃烧殆尽,窒息而亡,也不要在这样冰冷的世间一个人存活。
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走出病房,我去找我的主治医生,我想拍张片子。
医生可能也有些奇怪,以为我对自己的肺炎不放心,见我坚持,也只能给我开了单子,让护士推我去照。
路上,我便被任蒙拦住了。
我抬眼看着她,她面色平静,可眼睛中却写着她知道一切。
任蒙让护士先回去,面对我质疑的眼神,她推着轮椅,陪我缓缓在走廊散步。
“你都知道了?”她问我。
“你早知道?”我问她。
“夜钧天信不过韩家母女。”任蒙淡淡道,“当然,就算信得过,他也舍不得你。”
“他怎么做到的?”我压着心底一bō_bō翻涌的感觉,继续问道。
“医院是我家的。韩请的医师是我师兄,现在人在国外,美籍高级医师,无论什么原因,中方无权引渡的权威专家。”任蒙轻松地回答。
“为什么连我也要瞒?”哽咽已经快要压不住了,我的声音有些奇怪。
“怕瞒不过韩家,苏玉再找你麻烦。”任蒙停下脚步,绕到我面前,蹲下身子,紧紧握着我的双手,昂着头悲伤地望进我的眼睛。
我想笑,发出的却是悲鸣,我轻轻把手从她手中抽出,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依旧不肯罢手,抬手又是第二下!
任蒙急忙拉住我的双手,“安然~”她未出口,也被哽咽塞住喉咙。
夜钧天,你离开前的那几个昼夜,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我希望你心里是怨我的,埋怨我的愚蠢与自私。抑或你对我的宠爱,根本不是我能想象的,那些冰冷的夜里,抱着没有心的我,你的心一定是疼的?!
夜钧天,冰冷的海水拥抱你时,你是否还在记挂着我的怀抱?你心里是否还有一丝我残留的温暖,还是早被我的无情与冷酷消耗尽了?!
夜钧天,我无法承受了,求求你,让我放弃,让我去陪你!
口唇一片干涩,喉咙像有火在烧,我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在呼唤,“妈妈,妈妈,我是思安~”
我听到了思安的声音,可是我不想睁开眼睛,我想再自私一次,我想拥抱夜钧天的寒冷。如果睁开眼睛,面对思安的小脸,我又会犹豫,又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夜钧天,我想去陪你!不知道现在的我是否还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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