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梅那副娇憨的嫌弃模样,马焱微闭了闭眼,片刻之后,暗欲汹涌的眼眸又恢复了一点清明。
不急,煮熟了的胖鹅子,还能飞了不成……
“该准备午膳了,今日的午膳,由娥娥妹妹来做。”轻巧的将苏梅放到地上,马焱声音沉哑道。
“我做?”还在抹着唇瓣的苏梅听到马焱的话,立刻便瞪大了一双眼道:“我不会的!”
“不会便学,我来教你。”牵过苏梅的小手,马焱也不顾那小人的反驳,直接便将人给架进了小厨房里头。
苏梅是真的不会做吃食,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就连这小厨房,她进的次数也不多。
“简单一些,做碗面吧。”将面粉摊在木桌上头,马焱替苏梅洗手道:“一箪食,一瓢饮,便是每日里平常人家要做的事。”
正噘着小嘴任由马焱替自己净手的苏梅听到马焱的那“平常人家”四个字,瞬时就安静了下来。
这厮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病在哪处。
其实苏梅时常在想,若是自己只生在一普通人家,每日里为那一箪食,一瓢饮而苦闷欢欣,是不是就会简单许多。
“马焱,你开心吗?”看着那正替自己擦手的马焱,苏梅突兀开口道:“现在的你,开心吗?”
对上苏梅那双微红的湿漉水眸,马焱慢条斯理的伸手替她擦了擦鼻尖处的细粉道:“不管是一箪食,还是一瓢饮,我只要有这只娥便好了,毕竟人生来便孑然一身,后来攥在手里头的,到最后依旧还是要放手。”
“但我可以放开所有,只有你,我不能放。”低缓的说着话,马焱细薄唇瓣轻抿,按在苏梅鼻尖处的手微微用力道:“人之情不过就是生欲罢了,割不下,舍不开。”
“那你缺了我,依旧会活得好好的吗?”接过马焱的话,苏梅睁着一双眼,神情认真道。
“不会缺的,揉进骨血里头的东西,怎么会缺呢,若是缺了,那人便死了……”漆黑暗眸之中浸着一层幽光,马焱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揉上苏梅的脖颈,然后细细的捻着那一点后颈揉捏。
“你才是东西呢。”挥开马焱那只按在自己后颈处的手,苏梅低垂下小脑袋,绞着马焱的宽袖,小脸绯红道:“我知道你要告诉我什么。”
阑珊是她的生母,苏梅割舍不下的只是那一点稀薄血脉,可是在她活着的十五年里,那一箪食,一瓢饮,完全没有阑珊的插足痕迹,所以割舍不下如何,割舍下又如何,人生在世,这点子东西,何必烦忧。
反而是这厮,无孔不入,自个儿离了他,怕还真是一日里都活不下去。
“知道什么?我可什么话都未与娥娥妹妹说,我这可还等着你下面给我吃呢。”轻搂住苏梅那纤细的身子,马焱将自己的脑袋搁在苏梅的脖颈处,说话时暧昧的吞吐气喷洒在她白腻的肌肤之上,留下一片濡湿水痕。
呵,那阑珊是劳什子东西,他这只娥的脑子里头,只能装他。
“我,我不会……”缩着身子,苏梅被马焱紧紧的压在怀里,整个人像只熟透的烤鹅。
“来,我教你。”伸手搭住苏梅那只软腻小手,马焱将其一道插.入细粉之中,那加了水的细粉黏稠粘连,将四只手紧紧的裹在里头,霸道而温软。
一碗面,足足费了三袋子细粉,虽然口感不怎么样,但好歹是能入口。
食完了面,在马焱屁股后头兜转了一下午的苏梅看着外头那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用力的绞着自己的那双细白小手,只感觉自己的心也愈发慌张了几分。
那书房里头……是不是好似还藏着一本魏二的《女戒》书?她要不要……临时抱一抱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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