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访丝又问了一遍,白琴这才从沉思里回过神来!
“啊?”顿了顿,白琴眨了眨眼睛,方问道,“娘,你刚才说什么?”
安访丝笑了笑,慢慢地走去,轻扶住白琴的脸,“不开心,娘看你这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哪有!”白琴微微一顿,眸子中的光彩渐逝,紧了紧衣领,紧咬着下唇,一阵又一阵地耻辱强烈地传了过来。
他……魂不守舍?怎么可能?
双拳越捏越紧,那一日停留在那道门前,从里面听到的呻吟声,至今也挥之不去……
直到掌心被自己的指甲刺破,感觉到痛意后,白琴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慢慢摊开了手心,微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安访丝的双手轻按在白琴的肩膀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放心,不会有事的,落儿……很快会回来,你别担心!”
闻言,白琴苦笑了一声……这个世上,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了解他,他怎会因为木落而忧心?
又笑了笑,白琴不再回话,日光不由的抬到了窗外。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安访丝突然连咳了数声,似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白琴这才重新回头,恰见她唇边的一抹血迹!
“娘!”白琴起身,小心的替她擦了擦唇角,眉头皱的格外的紧,“你……”
“我……我没事!”尽管看不清楚,但是,安访丝说话时还是有意地回避着白琴的眼睛!
往后退了两步,安访丝从怀里抽出一块布,别过头去,捂住唇角又咳了几声,没一会,那丝布之上便又渗出了一圈血迹……而且,别的地方也有干涸了的暗红色,看样子。已经咳血很多时日了。
白琴朝着安访丝的方向伸了伸手,眼前一时模糊……安访丝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瞪大了眼睛,白琴连往前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没几步,白琴便撞到了安访丝的身上,那个刚才看不见的人影又重新出现了,白琴揉了揉眼睛,用力地去看。
“小琴。你这是……”安访丝收回丝巾,轻拍着儿子的后背。
白琴松了一口气,握着安访丝温暖的手,感觉到身边的人不是飘渺虚幻的,这才摇头道,“没事,大概太累了……有些眼花!”
安访丝露出些许心疼的表情,拉着白琴的手慢慢往椅子边坐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手好些了么?”顿了顿,安访丝数落道,“你这孩子,夜里也不小心些……怎么掉到池里,手臂上也会被弄出那么长一条口子!”
说罢,安访丝便去掀白琴的手袖,没等她将衣袖拉到顶,白琴突然站直了身体,神情紧张,直把银白色的袖子重新拉了回来。又将手往身后背去,脸上变的惨白无比,“没事……都好了!”
边说着,白琴边抚上手臂!
那一刀。哪里是落到手臂上了?
可笑他以为,或许真的可以全心信任一个人,到最后,反被……
眸光里一点一点地变冷……白琴尽了最大的努力,这才没让自己的身体颤抖起来。
手臂上那被匕首刺伤的伤口……结疤后又被他扣掉,来来去去。反复几回,恐怕……即使结痂掉了,这条伤痕,再也永远没有办法扶扶平了。
没等安访丝再走来,白琴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了,未了,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小琴!”安访丝追去唤了一声,可惜,那人再没有回头。
苦叹了一声,安访丝的几乎已经盲了的眼里掉出一连串的泪水,她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可是……她不放心。白琴这孩子,已经和小时候大不一样了,她总觉得,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开,白琴会变,变的不由自主的疏远别人,也不让任何人接近,永远回不到儿时那个温暖明朗的少年了!
“先生!”翼儿扯着燕回的手,来回晃动,声音糯的腻人,“先生,你好久没有给我烤兔子吃了,翼儿不想看那书,先生,你饶我一回吧!”
燕回笑着摇了摇头,看了看日头,伸手在翼儿眉心里点了一下,“好,今天饶你一回,跟我去个地方!”
翼儿一听不用看书了,连忙跳的老高,不停地拍手,又将书砸到地上,狠狠的跺了两脚……大有越跺越欢喜的趋势!
燕回冷哼一声,翼儿立刻停下一切动作,瞥见燕回的眼神,这才吞了吞口水,小心的将书本抢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又在衣服上擦了两下,这才唤道,“先生!”
燕回皱眉,严厉道,“你可知这些书全是师傅……”
没等燕回教训完,翼儿便捂着耳朵,翻了个白眼,挽住燕回的手直将燕回往外拉,“走吧,走吧,先生,你不是说要出走么?走了,走了!”
“这是哪里?”翼儿惊异这皇宫里竟还有这样荒芜的地方,有些不可思议的四处乱转,“先生,我们要去哪!”
“冷宫!”燕回说罢,唇边荡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翼儿打了个寒颤,每当燕回这样,便表示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翼儿不敢再乱晃,紧紧跟在燕回身边,安静地垂着头,再不说闹。
……
“谁?”安访丝眼睛看不清楚,但是听力却是极好的,那样的脚步声她从来没有听见过,连站起身子,焦急的问道,“是不是小琴出事了?”
燕回看着眼前这粗布麻衫的女人好一会,眼里尽是悲悯。
“不是,不是!”翼儿连连招手,“少主才不会出事呢!”
安访丝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将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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