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华褚局势不同往年,无论朝庭还是权贵,都在拼命的收粮……若是今年粮食欠收,那……
菀清不敢再想下去!
偏偏还下了这么一场的大冰雹!
瞧着手上的那冰雹,“九宫……冰雹下了多久?风刮了多久?”
怕菀清被冻着,他们王妃可是怀有身孕的!九宫也不管他的行为是否冒犯,直接抢过菀清手上的冰雹,便远远地丢掉,“王妃,注意身子!”
虽是站着的,但菀清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虚弱,吓得九宫立马伸手将她搀扶住,菀清就像随时会摔倒一般,几乎站不稳了。
九宫赶忙回答,“也没多久,大约半个时辰!先下了一阵大冰雹,后来起了大风,过了一小会才下的碎冰和雨……中间大概有半盏茶的天狗食日,还出了几颗扫把星。”九宫越说,声音就越小!喝!这玩意,连茶馆里讲故事的都不敢这么说,怎么这么邪乎呢!
菀清越听,脸色越难看!
九宫只好挠了挠了头,打量了一下王府的花园,仍旧以为菀清是担心那些心爱的植物,再次保证道,“王妃,您放心吧,你和王爷平日里精心养护的花草,一片叶子都没掉。”
“秋收在即啊!”菀清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可以听见!
九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瞧见菀清脸上落下一道泪痕。他马上急了,抬脚就想进皇宫把景澜请回来!
“九宫!”菀清还是叫住了他,“回来。”
“倒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妃,你别吓我。”九宫抹了一把脸,上面已经急出了汗粒。
“我没事。”菀清瞧着天空,把眼泪擦掉,“今年……苦了百姓。”
九宫摸着脑袋,满脸的不解……这怎么又和百姓扯上关系了?一直以来,景澜素有仁王之称,单这称乎,已经让皇座上那位颇多不满,所以,王府里即便想为百姓做点什么事,都不敢亲自出面。
“给我拿把伞吧,我想去门口等景澜。”
若非菀清语气坚定,那么……九宫一定会阻止的,现在还下着大雨呢!
没一会,九宫夸张地抱着一件蓑衣,一件青坎披风,还有一双长过膝盖的赛马靴,以及一把大的可以撑住一辆马车的雨伞……不,是雨幡,“王妃,你一定要出去也行,那得把这些全都穿好……”
菀清想要苦笑,半晌才接过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穿戴好!菀清被裹成了一个行走的粽子。
九宫满意地点点头,撑开了那把巨型伞。
出了院子,走到王府门口,放眼整条街,行人少了很多,偶然有几个,也在讨论着片刻前的飓风,冰雹,黑暗与扫把星。
街道的高墙处,堆着很多东西……仔细一看,什么都有!想是刚才大风时,被吹走的!
菀清将眼睛一闭,脸上的苦涩无法掩饰……
这样的异象,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真不晓得,此般妖异的气象,最终会被谁所借势!
“九宫,直到今天……人们也一直相信,我出生时,霞光万里,瘟疫尽消,口中含玉,玉带菀清二字,成了我的名字!”紧了紧身上的蓑衣,菀清仿佛已经看到不久后,满目疮痍的大地。
“那可不!”九宫一脸骄傲,“咱们王妃能和普通人一样么,天生就是奇女子!”
菀清无言可对!
她的出生怎么可能这般离奇呢!一切不过是菀清母亲布的局!借的势!她出世时,那瘟疫已经被控制了一个多月了!可她母亲,偏偏把除瘟疫与降生扯到一起……一来二去,还真有人传播扩散。
事情过了多年。说的人多了……那不存在的事情,也在民众口里成了事实!
如今这天地异象……又将生出诸多流言吧!
站在门外静静地立着,菀清默默地瞧着皇宫的方向……
“王妃,咱回屋吧!”尽管那雨幡够大,然而,雨是斜着扫来的,多少还是渐到了菀清身上,九宫看着扫到菀清衣服上的雨水,暗暗决定一会一定要再去弄个加长加宽的蓑衣,“这儿风大。”
菀清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头上那把巨型伞,“九宫,你给我换把小的伞吧,我自己站会,你不用陪着我。”
“那可不行!”九宫嘟起嘴巴,眼中立刻被蒙上了一层雾,“王妃,你嫌弃我了!”
菀清摇头,瞧着这半大不小的孩子,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怎么会,九宫长大了,现在都十六了……你不用老是守在我身边的,可以去找个心怡的姑娘啦。”
九宫的脸烧的通红,“我就要陪着王爷和王妃,我不娶媳妇。”
菀清笑起来,“净说傻话。”
等她移动目光,再次瞧像皇宫的方向时,突然涌出一股异样之感,刚才还冷冷清清的街面上,似乎突然多了很多行人。
“九宫!”菀清扯了扯九宫的衣袖,“你看街上行人是不是多起来了?”
扫了一眼街面,九宫单手持雨幡,另一手挠了挠头发,“没有啊,平时都是这样的。”
菀清不再说话,眸子里打量着那些行人……连一个表情都不想错过!
不对……这些行人一定有问题!
大雨倾盆的天气里,谁走路不得加急脚步,可他们的步伐却越走越慢,即便停在某间小店前,目光也游移在街上。
“王妃,我给你搬个椅子,咱着坐着等吧!王爷要看到你站雨里等他,会骂死我的。”九宫一门心思想劝菀清回屋,“这雨怎么越下越大了?”
菀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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