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的桃树苗都已经准备好了。”侍女欢欢喜喜地跑进浅安暂居在皇宫的住所。
正在焚香的浅安楞了一下,回头看见姜夜正对自己行礼。
“谢谢。”浅安挺不好意思的,连忙抚起姜夜,“你别这样,我只是暂居玉沉的过客,请你帮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如今,哪能受得起你这样的大礼呢。”
姜夜浅浅地笑了笑,“受得起,您这么漂亮,连圣上都另眼相看,说不定马上册封姑娘当娘娘呢。”
浅安大吃了一惊,连忙捂住姜夜的嘴,“柏云,这种话不能乱说。”
柏云是姜夜想法子买来的牙牌,她的本名已经不能再用了……这个宫女的牙牌花光了姜夜全部的积蓄。
“姑娘,我可没有乱说。”姜夜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推了浅安一下,“圣上诏见,宫人正在外面等你呢……说不定等你回来就已经是圣上的人了。”
闻言,浅安的脸色变了又变,“圣上要见我?”
姜夜直点头,“姑娘的好事近了。”姜夜努力地装出一付想要攀高枝的样子,“奴婢想呆在姑娘身边,到时候也能借姑娘的光芒风光一把……”
浅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门外等候的宫人们却传来了催促,又尖又细地声音在宫殿里响了起来,“请浅安姑娘见驾。”
浅安只好连连往外走去。
浅安一走,这个屋子便空了下来,姜夜紧繃的神经这才稍稍平静了,脸上一直僵硬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了。
浅安深居简出,平时也不太见人……姜夜一早就瞄好了,誓要到她这里谋个差事。
说来也倒霉,好不容易在华褚皇宫混到了放行的年纪,可偏偏在最后一天碰到了吉尔妮家的烂事,虽然直到现在……姜夜还不知道那天究竟在影凭的宸宫里发生了什么,可联想后来,姜夜也知道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否则……当日桃珠姑姑不会那么谨慎,而且,听说她呈上去的那份名单,已经全部成了死人,而羽锦宫疯狂屠戮的理由,居然可笑的是——有人偷窃了一根簪子!
若不是姜夜反应快,再迟上一步,恐怕她自己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可就算她跑了,仍然有杀手在四处追查她的下落。
哪个宫女不是盼望放行后同家人团聚,可她盼来了这一天,却仍然没法回到家乡……以姜夜在皇宫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只要一回去,自己被抓就算了,还会连累家人。
看着柏云的牙牌,姜夜脸上露出了些许苦笑……她花了二百两银子,从一个牢笼跑到了另一个囚室!
这个柏云才十五岁,等到二十岁放行出宫的年纪,还得再熬整整五年。
唉……可也只有即来之,则安之了。继续在另一个皇宫做宫女,总好过被外面的杀手灭口吧!
姜夜唯一觉得不舒服的便是——就算死了,也不能做个明白鬼!
***
看着金光灿灿的宫殿,浅安心里有些慌乱。
圣上找她究竟为了何事?
还没进到宸宫,姜夜便听到了一阵咳嗽声……鼻尖处萦绕着一股浓浓地药味!
这个宫殿如同被泡在药坛子里似的,这让人很不舒服。
里面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是浅安姑娘么?”说话的那人极力强忍着咳嗽,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浅安加快脚步,越往里走,那股药味便越发浓烈……浅安被熏得直皱眉。
玉沉帝瘦骨嶙峋,完全没办法将龙袍架起来,他不过甲子之岁,可……在浅安看来,他实则苍老得超过百岁。
“参见陛下。”浅安双膝跪地。
玉沉帝又咳了几声,“平身……你到孤王身边来。”
浅安垂头弯腰,缓步走向龙榻。
“抬起头让孤王看看。”
端详着浅安的样子,咳嗽声又一次响起……
玉沉帝手上拿了块白帕子,可上面……早已经斑驳了无数的血迹。
“是长的不错。”玉沉帝很满意地笑了笑,“孤封你为太子妃!”
浅安楞了,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孤说的太子是司白。”这一句话,玉沉帝分了三四次才说完,“司白自小不在孤身边长大,可他才是孤唯一的继承人,孤这些儿女中……除了小桐和司白,别的都是些……”尽管儿女们都在想法子算计他,可玉沉帝终究不愿过份的指责那些小辈,摆了摆手,苍老脸上越发的疲惫了,“算了,不提也罢……司白从来没有求孤做过一件事,可你是第一个让这孩子开口求孤的人……他请孤护你安全。”
浅安垂头,不争气地看见眼泪将鞋面打湿。
“听封吧……”玉沉帝冲着帘子外的太监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进来,手上端着早已经拟定好的圣旨,“浅安听封……”
没等那太监念完,浅安立刻跪了下去,“陛下……您误会了,司白公子同我之间没有一丝苟且之事,浅安不能听封。”
那传旨的太监先被吓到了,自己先跪了,抖得像筛糠,这天下居然还有不想当太子妃的女子?
要知道,这可是太子妃啊!不是侧妃!乃正宫太子,未来妥妥的皇后!
一个连家族背景都没有的民间女子,得到这道圣旨,得是多令人羡慕的事啊!
浅安的话掷地有声,“请陛下降罪,浅安不能受封!”她又重复了一遍,此语一也,连玉沉帝的咳嗽都止住了。
“怎么?”从龙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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