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璃胸口不停起伏着,将笑语揽住,强迫自己稳下心神,放柔了声音,轻声说:“别怕,我只是一时有些生气罢了,我会想办法查探清楚的。别怕!”
笑语贴在他胸前,倾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轻声说:“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怕的?我只要你答应我,无论听到什么消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都要让我和你站在一起,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不好?”
子璃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抚着:“放心吧!不会有事。”
他只是说不会有事,并没有承诺说,我会听你的。
笑语,如果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那一刻,我宁愿用自己保全你,也不想你有事,虽然我们誓要生死相随,可是,我是多么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啊!
笑语的眼眸颤动了一下,清楚的猜到了他的想法。
笑语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说:“我和芳儿去卖布,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消息。”
子璃点点头说:“好,戴好面具,凡事小心。我和萧砚去张统领家里送些竹筐,也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消息。”
笑语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嘱咐道:“你们也要小心啊!”
子璃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低下头认真的嘱咐道:“切记,千万不要到六王府和云府门前去,切记切记!”
笑语点点头:“知道了,你都说过好多遍了。”
早饭后,四人兵分两路,出门而去,一路向着城中心,一路向着城东而去。
在自己常常摆摊的地方支好摊子,将布匹挂上,笑语和芳儿便一边警觉的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边和旁边相熟的卖鞋的老太太说着话。
“大娘,您瞧瞧,这是我们上次集会剩的一些布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您老人家拿去做鞋用吧!”笑语笑着将那些积攒的布头递了过来,老太太欣喜的接了过去,笑的合不拢嘴。
“这哪儿是布头啊?还挺大一块料子呢!给我那小孙子做衣裳正合适。谢谢你了,李家的。”
笑语忙说:“哪儿用得着这么客气呢!我们初来乍到的,还多亏了您照应提醒着呢!”
来京城两个多月了,自从上个月开始在街上摆摊起,这老太太一直都挺照顾着她们的,来了生意帮着招呼着,来了收税的,提醒着她们躲着点,来了难缠的主,也会帮他们周旋着。笑语见到她,便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心里觉得亲近,待人自然也是很热忱。
来到京城两个多月,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就连王府和云府所在的那条街都没有去过,更别说是见到爹娘了。
也不知道爹娘的病好了没有,是不是依然在日夜的思念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的,一定是的,如同她也在日夜思念着爹娘一样。
“哇……”一个奔跑的小娃娃突然摔倒摊子前面,痛的趴在地上大哭,笑语见状,忙将她扶起来,轻声哄着,不远处跑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子,一把将那小娃娃抱在怀里,心疼的直掉眼泪。
“宝宝乖,不哭,娘亲抱抱,宝宝不哭,宝宝不怕疼……亲亲娘亲的乖宝宝,不哭了啊!”女子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柔声安抚着,小娃娃渐渐停止了哭泣,安静的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扑闪着晶亮的大眼睛,居然就望着笑语笑了起来。
笑语呆呆的望着,眼眶突然就酸涩了起来,心软软的疼着。她还记得,小时候在家乡,她因为调皮,常常会摔得这里破了那里伤了,每一次,娘亲都心疼的一边轻声呵斥,一边仔细的为她清理伤口,再小心翼翼的包扎好,明明担心的要命,嘴上却还得说些安慰她没事的话。
娘亲啊,您现在到底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孩子在母亲的怀抱里安静了下来,渐渐地走远,笑语回过神来,已经有些伤感了起来。她好想好想赶快见到母亲啊!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混进云府去?
这天回去后,笑语一直无精打采的,子璃悄悄问了芳儿,芳儿说了大致的情形,子璃心里便明白了。小丫头是想念自己的娘亲了,可是,现在可不是可以溜进云府的时候,说不定,那里正张开一张大网等着他们呢!小不忍,则乱大谋。
用了午饭,芳儿和萧砚在院子里编着竹筐,警戒着周围,子璃进了房中,拍了拍呆呆坐在桌前的笑语的肩膀。
“在想什么?”子璃微笑着问道,在她身边坐下。
“想我娘了。”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自从两人重逢又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她便再也不对他隐瞒什么了。
他伸出手,将她拉起来,抱坐在自己腿上,轻声安慰说:“别担心,我得到的一点点消息可以说明,子霖还是念着旧情,并没有为难他们,六王府的人也没事,放心吧!”
笑语忙又问:“程峰呢?有没有程峰的消息?”
子璃摇摇头:“没有,据说他并不在六王府,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不担心他的背叛,我担心的是,子霖有可能想要从他嘴里探听我的消息,而他死也不肯说,因此而被关押在某处。”
笑语的心又揪了起来,子璃忙安慰说:“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相信他们会没事的。笑语,如果你真得很担心岳父大人,我们想办法混进去……”
“不!”笑语伸手掩住了他的口,阻止道:“我们因为冲动,已经做了很多的错事,不能再这样了。过去的教训已经很深刻了,我们不可以再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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