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各个疑团
陆垂庄摇摇头，“这里早已被刑部的人查过，即使是有线索，也指不定被刑部拿走了。”
程无漪目光暗了暗，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快，看了看四周。
如他所言，徐妃的寝宫里已是荒凉一片，就连宫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户部没收充入国库了。
想找线索，简直是机会渺小。
凝了凝神情，她转身对月影道，“月影，你吩咐下去，将以往是徐妃宫中的奴婢太监，全都给本宫叫到这里来，本宫有事要询问他们。”
“是，娘娘！”月影应了声，便转身离开了。
陆垂庄看到她满脸的阴郁，露出几分病态，似乎是病情才好的缘故。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她的心情不太好。
“娘娘，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今日风大，你又是大病初愈。要不要，卑职先行送你回宫吧？”
程无漪摇摇头，拒绝了他的要求。接着一个人仔细的查看徐妃寝宫里的东西，然而终无所获。
良久，陆垂庄拱手问道，“娘娘，卑职想知道，为何娘娘一定要查出徐妃的死因？”
程无漪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徐妃是被人谋杀的，不查出凶手，本宫寝食难安。”
隔了一会儿，他看着她道：“娘娘可知，徐妃的父亲，对于自己女儿死了，受不了打击，如今一直卧病在床。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徐妃一死，等于是彻底断了徐家的血脉。”
程无漪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父亲失去了女儿，悲痛欲绝自然是人之常情，有何不妥吗？
陆垂庄看着她，继续道，“卑职知道，娘娘一定在疑惑，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是人世间一件悲哀的事情，受不了打击很正常。”
“可是卑职真正想说的是，徐浩之面对痛失爱女，除了卧病在床，再没有其他的举动。娘娘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当初锦贵妃死了，丞相大人虽悲痛，却还是愿意为女儿的死探清楚真相。”
程无漪下意识的垂下眼睑，仔细的思考起来。按照陆垂庄的这一番分析，徐浩之的反应确实过去奇怪了些。
难道是跟背后的凶手有关？
她微微动眸，想了想。能让徐浩之害怕的人，除了欧阳波，只剩下一个郑殊。
徐浩之明面上已经和欧阳波撕破了脸皮，而且朝政上开始偏向于欧阳波作对的那一方。
徐妃的死，徐浩之不查，定然是知道背后凶手的身份太显赫，无法与其对抗。
如果不是欧阳波，便是郑殊。郑殊装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只是程无漪不知道，在暗中维护郑殊的官员中，是否也有徐浩之。
“徐妃不能留！”
突然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昔日郑殊说的一句话。那日，郑殊似乎有杀徐妃的念头。
再想一想，郑殊态度十分强硬的不让她去查实徐妃的死因。前后一联系，难道……？
她不由的被自己这个想法所吓到了。事实上，她更愿意相信是欧阳波所为。
看她发呆的模样，陆垂庄不由疑惑的开口唤道，“娘娘？你怎么了？”
程无漪回过神来，看看陆垂庄，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再寻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半点线索。
“会不会，徐妃并不是死在自己寝宫的？”陆垂庄无意的说了一句。
程无漪犹如被人点醒了一般，“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对对对！既然是谋杀，凶手一定不会傻到在徐妃的寝宫动手。”
正当两人惊疑不定时，月影领着十几个宫女太监来了。
一见到程无漪，众人就纷纷下跪请礼，“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顿了顿，程无漪的目光扫视着他们略微惶恐的神情。
她继续道，“你们知道本宫是为何事，才将你们召来的吧。”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话，算是默认了。
“说，徐妃在出事前，遇见过谁？有谁来找过她？”她冷声问着，目光确实一动不动的仔细观察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从面部表情能看出，是否属实，是否撒谎。
十几个哆哆嗦嗦，纷纷摇着头，有说不清楚的，有说没看见的……总之一个信息，徐妃死之前并没有见过别人。
她想了想，换了个问题，“徐妃死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这么一问，有人就说了，“徐妃娘娘在死的前一天晚上，一个人去了冷宫。不过，她说有急事，没有让宫女陪同。”
冷宫，她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眸里闪出冰冷的目光。
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
“娘娘，我们是否要去冷宫？”陆垂庄问道。
程无漪想了想，道，“不急，去了冷宫怕是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样吧，你想办法去刑部走一趟，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是我们不知道的。”
“是！”陆垂庄应下。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上出事了！”
就在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朝程无漪跑了过来。
小太监的面容非常熟悉，程无漪转了转眼珠子，这才记起了，这个人是郑殊身边的小太监。除了安公公是欧阳波安插的人之外，这个小太监其实是郑殊的人。
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到她的眼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双目垂泪，神色慌张，“娘娘，你快去看看皇上的病吧。”
程无漪淡漠的看他，简单的撇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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