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很喜欢溪月姑娘,溪月姑娘也答应让我试试……”萧御寒一字一句的说着,呼吸越来越沉重:“但是我和溪月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逾矩的行为。你可以杀了我,但是你为什么要杀了溪月姑娘?”
被修剪干净的手指狠狠的掐进肉里,佩戴在腰上的长剑,随着萧御寒的动作,轻轻与盔甲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脆的铁器声响。
“你敢对着溪月说,你和溪月在山洞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百里云的声音依然的平静,修长的大拇指在林溪月手上的玉镯上轻轻的环绕着。
“是,在山洞的时候,为了取暖,我抱住了溪月姑娘,但是也仅此而已!”萧御寒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看着百里云的赤红眼眸也充满了杀意。
杀害皇室成员,而且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诛九族,凌迟而死……
下场会十分惨,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无辜人都会受到牵连。
而且还是在摄政王府,不管他是生还是死,都不可能逃脱。
“仅此而已?”百里云笑了,凉薄的唇扬起,满是冰冷的意味。
萧御寒再一次的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片坚毅:“当初溪月姑娘答应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以为王爷你回不来了,亦或者活不了多久。可是之后,在剧院开业的那天,我去找溪月姑娘,溪月姑娘便劝我不要在等她了,让我早点儿娶亲生子。当时我就明白……我和溪月姑娘是不可能了,随着王爷与溪月姑娘相处的时间越久,溪月姑娘就越不会离开王爷你……我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和溪月姑娘定下那一年之约,不过,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
“可是……王爷你竟然把溪月给杀了!”萧御寒悲痛溢于言表,有些事情他真的很明白,也看得很透,只是不甘心而已。
因为不甘心,所以他才会坚定的要那一个一年之约。
“王爷……”萧御寒右手慢慢的抽出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锋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寒冽的冷光:“你真的感觉不到溪月姑娘对你的变化吗?她之前是那么的排斥你,可是现在却在一点一点的接纳你,或许连溪月姑娘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变化吧?”
“我知道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可是溪月姑娘绝不是放荡的女子,她只是被王爷伤透了,才想要离开王爷的!”
“铛”的一声,萧御寒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正是正午最热的时候,外面骄阳似火,而这灵堂中却犹如寒窑一般寒冽异常。
“你是皇子,这里是摄政王府,我不能杀你。”萧御寒握着手中的长剑,将那个杀字咬得极重:“就请王爷杀了我吧,事情因我而起,如果当初我没有去招惹溪月姑娘,而是将那份喜欢藏在心中的话,就不会发生今天这件事。请王爷动手吧!”
萧御寒将长剑双手俸给百里云:“我生不能与溪月姑娘在一起,所以我想下去陪溪月姑娘,在她死亡的那一瞬,她一定很怕、很无助,也更是希望那时我能够及时出现,而我令她失望了,我不能为她报仇,我只能到阴间去陪她!”
百里云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锋利的刀锋划过,最后来到刀柄处:“外面本就对于溪月的死议论纷纷,你死在摄政王府,还是溪月的灵堂上,你是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本王被戴了绿帽吗?”
萧御寒咬了咬唇,再一次看了一眼睡在棺材中的林溪月,铁骨铮铮道:“微臣明白!”
“明晚你在溪月的陵墓前等本王!”百里云收回手,接着又道:“在此之前不要再让本王看到你!”
“一天的时间,够你将身后和军营的事情交代好了!”百里云淡如远山的眉目清扬,话语中透露着几分狠厉、危险的味道。
子时一过,前来吊唁的朝臣便纷纷出了摄政王府。
此时灵堂是一片寂静,几个守灵的奴才已经靠在门板上打起了瞌睡。
风一过,灵堂上点着的白色蜡烛摇曳了几下,一抹艳红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灵堂中,与这挂满黑白丧布的灵堂极为的不符。
花不言看着睡在棺材中的林溪月,她的妆容精致,衣裳华丽。
被刻意用红色胭脂涂抹的嘴唇,与那苍白没有血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甚为的触目惊心。
可是再怎么精致的妆容,却也掩盖不住林溪月垂死前那挣扎和痛苦的神情。
颈部的淤青很好的证明了林溪月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花不言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林溪月的命门上,清邪妖媚的眼神盯着林溪月面容。
当他再次将银针取出来的时候,林溪月依然紧闭着双眸,肤色仍旧是那般的苍白。
连带着身体依旧是那般的僵硬,甚至因为夏季天气炎热的原因,林溪月的颈部已经出现了一块儿淡淡的尸斑!
好,很好,百里云你竟然真的将林溪月给杀了!
一抹狠厉和阴毒迅速的划过花不言的眼瞳,满是弑入骨髓的杀意。
“花公子的轻功果然名不虚传!”百里云学着林溪月的样子,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着放在桌上的玉镯。
而另外一只手上,则握着一枚象征着他身份的云纹玉佩!
“你真的将林溪月给杀了?”一袭红衣的花不言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百里云的桌对面。
百里云抬眸,露出了脖颈上的血痕:“花公子好像很生气,不知这与花公子何干?”
话语是那般的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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