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刚从深度睡眠中醒过来,思维有些迟钝,问完那句话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视线都是凝滞的。
“安安找到了。”男人伸手把她半抱起来,蹙眉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女人的眼睛才慢慢变得清明,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立刻焦急的推开他就要下床,“她在哪里?受伤了吗?既然找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脚刚落到地上,脑袋突然一阵眩晕,身子不受控制的往旁边倒了倒。
叶梓安一直观察着她,那种异样的感觉从她醒来就一直存在,所以在她身子歪倒的时候已经伸手重新把她抱住,并带回床上躺好,语调是能掐出一把阴郁的沉,“哪里不舒服?是感冒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事。”女人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又要下床,“我要去找安安,带我去。”
男人一把将她按住,一言不发,只用深沉莫测的黑眸盯着她。
凌浅沫淡然的别开脸,嗓音和缓,又有一张骨子里渗出的凉,“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只想知道安安怎么样了。叶梓安,当我求你,带我去找我女儿,好不好?”
“安安在城西仓库,警察已经过去救她了。”原本他过来,就是为了带她去,但现在他觉得有必要先带她去一趟医院,“有什么消息,他们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现在,我先送你去医院。”
说着俯身过来,不由分说的把她抱起来就往门外走。
“叶梓安,我不去医院。”她没病没痛的,去什么医院。
男人不闻不问,一路抱着她下楼。踩在木质楼梯上的时候,还带出一声声沉闷的响动,表达着主人心中充斥的怒气。
凌浅沫一路都在挣扎,到了门口,甚至伸手死死抠住门框,不让他出去。
男人仅剩的耐心被彻底消磨干净,目光沉沉的看过来,“浅浅,别逼我对你用强。”
所以他现在不是在用强?
凌浅沫蹙着眉,细白的牙齿咬了咬下唇,脸色微冷,“我说了我没事,不要去医院,你是听不懂是不是。”
男人看着她,眉眼充斥了薄怒,不似他刚来时看到的那样无声无息,整个人无论精神状态还是面色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的确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可他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不说话,她便挣扎着往地上跳,“带我去找安安吧,我放心不下。”
“可以,你先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凌浅沫看着他深锁的眉,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微微有些怔愣。
她现在才想起来,他是怎么进来的,那扇密码锁的大门是摆设?
“我没事,不过是有些累,所以睡得沉了一点。”
安安下落不明,她就算再累,不至于沉睡到他登堂入室了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的地步。
她既然隐瞒,必然是不愿提起,即便他再如何追问,她也不会说。
可究竟是什么,让她一个字都不肯吐露。他以为她早上说好,是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可不过一个白天,她就又开始对他隐瞒了。
“既然没事,那你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有消息的话,警局那边会通知我,到时候我们再过去就好了。”
说吧径直把她往浴室推,然后转身出了卧室。
下楼之后拐去厨房,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男人的眉头忍不住的再次聚拢,她平时就是这样过的?
浴室里,凌浅沫拧开水龙头哦刚,任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将那些纠缠在脑海的情绪统统浇熄。
原来,她对他,也是有恨得。
甚至比她所想的……还要深。
凌浅沫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舒服的衣服下楼,刚好看见叶梓安捧着一碗面条从厨房里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黑色的西装裤熨烫得一丝不苟,整个人干净又冷肃。
见她过来,忍不住皱了皱眉,把碗放在桌子上,走过来牵她的手,“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就下来?”指尖传来的凉意让他眉头越发蹙紧,“刚洗过澡,身上怎么这么凉?”
那责备却心疼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动作和神态,显得两个人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换好衣服之后用冷水洗了下手,没事。”凌浅沫把手抽出来,目光落在餐桌的面碗上,“你不吃吗?”
这个时间,他应该也还没吃晚饭才对,怎么就只做了一碗。
男人五官英俊,看着她的眼神宠溺又责备,“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出轨里的面只够这一碗。”
一想到她平时就这样对待自己,他恨不能直接把人打包,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监督着。
女人原本已经扶了筷子,闻言把碗朝他的方向推了推,“那你吃吧,正好我也不是很有胃口。”
“你想让我喂你可以直接说。”男人看都没看那碗面一眼,调子染了几分薄怒。
凌浅沫愣了一下,再看他的神色,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什么,他说不定真的会过来喂。
而且他喂的方式……想了想,还是自觉地低头开始吃面。
吃了没两口,叶梓安的手机就响了。
男人走到一边去接,但说话的声音却又足够凌浅沫听见,“救出来了?受伤了吗?”
“好,我马上回去。”
一回头,就对上女人问询的眼,男人从容的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是安安,被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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