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培咬着嘴唇挤出一丝笑容,“这是我的事,人活着都有执念,否则就失去了盼头,你能给我一点感情,就是我活下去的盼头,不要剥夺这一点奢望,好吗。”
蒋华东不语,她伸出手,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和衬衣,“你是我的丈夫,我很自豪,我能成为这么优秀男人的妻子。而且一定是一辈子的妻子。”
她笑着抬起头,“好好照顾自己,年纪一天比一天大,应酬能少就少,胃口是自己的,你两年前胃出血,又酒精中毒,险些丧命,我们生活的城市中间隔着一条那么长的海,我都不能立刻赶来陪你,所以千万保重,别让我担心。”
林淑培说完后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钻进车内,裴岸南将车门关住,坐进驾驶位,朝蒋华东说了句什么,然后开走了。
蒋华东握住我的手,“以后在别人面前,不用像偷/情一样,你不是见不得人的身份,你是我爱的女人。”
我将目光从辆车那早已消失踪影的路口收回来,平静的心忽然被戳了一下,复杂又潮湿,我仰起头看他,他笑着说,“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不管要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我笑着歪了歪头,“这也是承诺吗。”
“是,比对林淑培那句承诺更真。”
我们在半个小时后赶到了追悼会现场,是在一个能承载五百人的展馆举行,场地非常宽广,门口停着的不少是警车,大抵都是看在薛厅长的面子上来出席的,为他女儿风光送行。
花圈从里面大厅一直摆到了街道两旁,足有数百樽,有路过行人没见过这样大的阵势,掏出手机在拍照,议论着是什么人的葬礼,蒋华东牵着我走下车,有几名驻守在门口的部队官兵拦住我们去路,正在盘问着身份,里头又走出一个年轻男子,他在台阶上看了我们一会儿,忽然冲过来揪住蒋华东的衣领,朝着他脸上狠狠一挥,蒋华东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他的出现也太过突然,所以他硬生生吃下了这一拳,左边颧骨位置瞬间便青紫。
年轻男人还要再打,蒋华东敏捷的闪身躲开,从他身后将男人腿部扛起,朝着地上便是一栽,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趴在地上,我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伸手捂住蒋华东被打伤的部位,那里皮肤滚烫,我问他疼不疼,他摇头,握住我手说并没有什么。
男人趴在地上半响才爬起来,鼻子和唇角全都是磕出来的血渍,他额头沾上了灰尘,狼狈的站在那里看着蒋华东,“你这个混蛋,你如果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招惹她?”
他喊出这句话后,又踉跄的扑了过来,蒋华东用左手接住他,右手扣在他脖颈,朝着另一侧一摔,男人再次被掀翻在地,周围人爆发出一阵惊呼,有记者听到打斗声音从隐藏在角落的车内跑下来,大约有几名,估计是今天出殡封锁了消息,并没有预想中的被记者堵住的场景。
他们围住蒋华东和那名男子,不住的问和薛茜妤是不是三角关系,那男人显然恼了,他将问话的男记者也狠狠一推,抬腿就是一脚,“不允许你们侮辱茜妤!她干干净净,她被蒋华东这个混蛋骗了!为什么没有人敢骂他?”
他说完嘶吼着指向蒋华东,“你不喜欢她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利用她,利用她父亲,为了稳固你的地位,可你想过没有,她是个女人!她总共才有几年青春!她都耽误在你身上,你有老婆,为什么还要招她?”
蒋华东沉默的望着那男人站在原地哭喊,他眼睛已经肿了,黑色衬衣扯得破破烂烂,记者冲过去想拍几张特写,被门口的官兵制止住,越来越多的保镖和警察汇聚过来,将那些记者全部驱赶出现场,大厅内的哀乐此起彼伏,从未停止,薛厅长在一个女眷的搀扶下从里面出来,站在台阶上,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幕,我先发现了他,扯了扯蒋华东的袖口,他回头看去,松开我的手,站在他面前非常严肃说,“薛厅长,我来为薛小姐送行。”
薛厅长冷笑一声说,“不敢当。我女儿生时逃不过你魔掌,去世还是安安静静得走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蒋华东一个大难堪,虽然有了林仲勋的承诺,蒋华东现在不必再顾忌什么,拿下薛厅长还是绰绰有余,但他大抵顾念薛茜妤,心中有些愧疚,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而是径直越过薛厅长,朝着里面走去。
我跟上去,薛厅长没有阻拦,我碍于身份,并没有和蒋华东并排而立,而是站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冰棺在一堆鲜花之内,薛茜妤的照片摆放在冰棺最前面,被一檀香炉冒出的淡蓝色烟雾缭绕,显得那么不真实,这个女人前不久还在和我说话,信誓旦旦的说她一定会得到蒋华东,却在机关算计把自己赔进去,而我安稳站在她最爱的男人身边,成了最后赢家。
有家眷送上来三炷香,分别递给我们俩人,接过后,我学着他的样子,非常郑重鞠了三个躬,然后将香插入香炉内,蒋华东看着那照片说,“是我对不住你,虽然别人认为我从没有解释过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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