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看到那可人儿,箭步上前,一把拉过殷霞,对殷老汉道:“殷老伯,我今日就要娶了殷霞为妻!”
殷老汉面上有些怒色,但是见女儿殷霞心里欢喜,便已猜出个八九分了,也罢,殷老汉甩了甩手,走到篱笆门前,朝外面的人道:“广大父老乡亲,今日是我女儿殷霞的大喜之日,还请大家都来喝喜酒!”
外面的人都大声叫好,欢呼雀跃!
殷霞一听父亲为自己张罗婚事,心里大喜,羞涩地挣开陈宣跑到了屋里。
陈宣搀着殷老汉进了屋,把自己和殷霞相识的事说与殷老汉,打消他心中的顾虑。
殷霞的娘亲王氏正在殷霞的房里给她穿嫁衣,这件嫁衣是王氏嫁来的时候穿来的,如今要传给殷霞了。
王氏看着女儿脸上的喜色,也激动地落下泪来。
殷霞见娘亲落泪,慌忙抓住王氏的手,让她坐下来,“娘,女儿会经常回来的。”
虽说如此,但是又岂能真的随时能回来啊?王氏哽咽了几声便露出笑来。
陈宣在外面指挥着家仆把聘礼带进来,十头猪,五只羊,各色时鲜瓜果十篮,一时间把殷家的茅屋堆得满满当当。
陈宣心里欢喜道:“岳父大人,殷霞日后跟我一走,只怕你们很难见面,所以,我想让你们二老一起跟着过去,您意下如何?”
殷老汉正愁以后再也见不到女儿,听他如此说,不免喜出望外,可是,女儿刚嫁过去,他们就立刻过去,恐怕不好,于是道:“这样吧,等你们回门的时候,我们在跟着去好了。”
陈宣大喜,连连叩谢。
这时候,王氏搀着盛装的殷霞走了出来。
陈宣拜谢王氏,从王氏的手中接过殷霞一双滑腻的手,心里砰砰跳,喜不自禁。
就这样,二人正式结为夫妻。
但是,陈宣到底是何许人?殷霞始终不知道,直到她成为厉鬼还是不知道陈宣到底是谁,她恨!
殷霞坐上花轿,随陈宣一起走了,直到过了午,还没到陈宣的家,殷霞有些急了,她掀起盖头,从花轿的窗子缝里往外面看了一眼,只觉得奇怪,怎么花轿的轿夫都没了?
可是花轿还在往前走,殷霞心中陡生寒意,又连忙把盖头盖上。
天色渐晚,殷霞的心悬了起来,她不敢抬头,不敢睁眼,连想也不敢想,忽然,感觉到身下的轿子落了地,殷霞的心开始“扑通”跳起来。
“娘子,出来吧!”她听到陈宣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这时候,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只手伸了出来,“娘子,下轿了!”陈宣的声音蛊惑她伸出手。
殷霞一只脚踏在地上,感觉不对,她低头一看竟是石头,心中慌乱起来,而且唢呐的声音也消失了。
周围静悄悄的,殷霞身上发冷,哆嗦起来,但是陈宣的手却是那样温暖,这让她的心稍稍安静下来。
她跟着陈宣一路往前,来到一间房子里,好像是一座宫殿,雕栏玉砌,陈宣拉她坐在一张鸳鸯床上,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陈宣拿着一壶酒和两只杯子走了回来,把酒壶和杯子放下,缓步来到殷霞身边,伸手掀开了殷霞的盖头,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殷霞的脸早已是红晕斜飞,这时候被他这么看着她更加羞赧。
陈宣道:“娘子,走吧!”他拉起殷霞的手来到桌边。
陈宣斟了两杯酒,俩人一人一杯交杯而饮。
殷霞抬起头来看着陈宣,道:“怎么我们都不用拜堂?”
陈宣道:“我自小无父无母,不用拜了!”
殷霞因为喝了那合卺酒,脸上更加红润,看起来十分诱人,陈宣低头含住了她的红唇,侵夺她的甜蜜。
他起身将她拦腰抱起,褪去了她身上的束缚,交相握,二人就这样在鸳鸯床上结为了夫妇。
殷霞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草床上,身边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大惊失色,起身大喊:“相公!相公!”
可是哪里有陈宣的影子!殷霞瘫坐在草床边,一直待到晚上。
朦胧之中,殷霞一抬头,发现自己还在昨晚的鸳鸯床上,她在的房子还是金碧辉煌,雕龙画凤,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正想伸手掐自己一把,却被人拉住了。
殷霞回头一看,正是陈宣!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大放悲声,“相公,你去哪了?”
“我出门了。”陈宣道。
“相公,你为什么不回来?”殷霞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陈宣吻了吻她的额头。
殷霞扬起脖颈,凑到他的唇边,感受到他强烈的yù_wàng,二人在鸳鸯床上纠缠一番,又是天明。
殷霞再次醒来,还是不见人,她依然躺在一张破草床上,她现在纳闷起来:难道现在才是做梦?殷霞抬手给自己一巴掌,是疼的!
她起身跑到草屋门外,发现自己在山上,外面是无边的草木,一望无际,殷霞大喊:“有人吗?”
这时候,一个身影从外面窜出一个身影,可是那人根本看不到她,殷霞伸手招呼道:“喂,你们看不到我吗?我在这里!”
日过午已昏,殷霞呆坐在草床上,天一黑,她又发现身边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娘子!”陈宣从外面回来了。
殷霞黑着脸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宣道:“什么怎么回事?”
“为什么白天这里会变样?为什么别人看不到我?”殷霞嗔道。
陈宣心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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