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延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无比可笑。
沐染的善良,大度,不是她放肆的理由。
她不也是借着沐染的善良,才敢胡作非为的吗?
沐染是傻,但他欧延的脑子可精明的很。
她敢把责任往沐染身上推,简直就是找死!
“那沐染叫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
一句话,堵得安思雅哑口无言。
他冷着脸,不留一丝情面:“沐染不是理由,倘若你真的没有别的心思,你就不应该住进来。”
“安思雅,别的话不用我多说了吧?”男人眯了眯眼,相信就算他不说,她心里也清楚得很。
如今的一切,都不是她该有的。
如果不是博取了沐染的同情,她一辈子也不会进入欧家内宅!
安思雅内心屈辱,她从小就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呵护的掌上明珠,全世界的人都对她俯首称臣,除了欧延,他似乎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种偌大的差距,也是她被他吸引的原因之一。
“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
因为委屈,她的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滚落下来:
“难道我安思雅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她对他的深爱,到头来,到底换来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捂着肚子,已经早已经代入进了这个角色:“我现在肚子里怀着孩子,你不要我,你不管我,我每天担惊受怕,你知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欧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之所以会沦落成今天的地步,他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活该!”
犹如五雷轰顶,安思雅怔在原地,他刚才说,是她活该?
“当初你爬上我床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欧延不留一丝情面,字字像刀刃一般,划向安思雅千仓百孔的心:“现在沐染不在,你还想装吗?”
“那一晚,你怎么上的我的床,你心里难道真的不清楚?”
明明她穿的足够多,可是他的一番话,却让她冷的彻骨。
肌肤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连站立的气力都快没了。
“我喝的酊酩大醉,你却是清醒的吧?”
“你可以推开我,拒绝我,但是你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安思雅忽然听不下去,她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她也不会是他说的那么不堪:“你那么沉,我怎么可能推得开你?”
“那只能说明,你是半推半就。”
欧延始终没有办法相信,在女人不愿意配合的情况下,男人能够得逞。
更何况,是在他喝醉酒的情况下!
既然已经被他拆穿了,安思雅干脆承认:“是,我承认跟我有错,但你的错就不是错了?”她抬起眼睛,如同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就不应该承担你的错误吗?”
“像你这样一昧的逃避责任,你到底算什么男人?”
“面对你,我根本不需要男人。”
安思雅的激将法,以失败告终。
欧延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对于她,没有半分留恋。
安思雅木木的看着他离开,游弋的视线里,忽然闯入李管家的踪影。
他站在不远处的花坛前,瞪大了双眼,正一丝不苟的看着他们二人之间的交流,李管家和沐染的关系,安思雅是懂的。
换句话来说,这个李管家就是沐染的线人,走狗。
他会把一切对沐染不利的事情,转告给沐染。
来欧宅三天,她羡慕李管家对沐染的忠诚,现在,倒也可以利用他的忠诚,这是一个好机会,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在沐染即将离去的一刻,倏地身手敏捷的从身后抱住了他。
死死的抱住,伴随声泪俱下的请求:“等一下,拜托你等一下!”
背后的衣服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欧延身子一僵,脚步停滞了下来。
不远处的李管家,望见此情此景,心里咯噔一下!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他忍不住躲起来,偷偷观察。
欧延之所以没有动弹,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大概停顿了三秒后,他的所有情绪再次重归,对于陌生女人的触碰,他只觉得浓浓的厌恶!
正欲挥手推开他,但安思雅发现了这一点,眼疾手快的抱得他更紧,哭的声嘶力竭,泣不成声:“你放心,她不会知道的,就让我抱一会吧,我真的觉得,我的心快冷死了。”
她喃喃的声音,听上去是那么的沧桑和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欧延听见她的话,不由得想到五年前的沐染。
她曾经也是这样跪在他的脚边,苦苦的哀求。
光是回想起五年前的画面,他就不忍心再推开安思雅。
仿佛把她当成了五年前的沐染,如果他不那么做,事情会不会出现新的转机?
整个过程,安思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他。
她的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李管家,好不容易等到李管家离开,她才终于松开欧延:“谢谢你。”
欧延没说话,神色阴沉。
她以为他是生气了,忙不迭的道歉:
“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男人没说话,从她身边,大步走开。
人还没有走进内宅,饭菜的香味便迎面扑来。
欧延在内宅没找到她,便循着香味来到了厨房。
一进门,就看见扎着马尾辫,穿着围裙的沐染,在灶台前忙碌。
一边熟练的翻炒锅里的食物,一边给锅里加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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