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雨的出现让我一丝感动,毕竟从土耳其赶回来的。我声音低沉地道:“谢谢了,已经没事了。”
王熙雨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父亲依然没有醒过来,我们的心揪着死死的,相互不说话,凝望着重症监护室冰冷的大门,期待奇迹的出现。
丁洋找来的赵教授在一堆医生的陪同下再次进入重症监护室,进去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我已经没有力气起身询问,全是丁洋在忙前忙后照顾陪同。送走赵教授,丁洋回来道:“哥,徐晴,放心吧,赵教授说问题不大,只是轻微的出血,治好后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需要长时间调养。”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已是深夜凌晨。尽管已经送上了暖气,走廊里阴森森的,格外阴冷。就在这时候,护士从里面跑出来兴奋地道:“病人苏醒了。”
我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冲过去抓着她的双臂摇晃道:“你说什么,我爸醒过来了?”
护士被我的举动吓呆了,点了点头道:“快去叫医生。”
“哦,哦,好的。”
我拔腿奔跑,一边跑一边眼泪直飞,不管怎么样,他苏醒过来了。只要他活着,哪怕是瘫痪了,都要伺候他一辈子。已经失去了母亲,我不能再失去父亲。
医生在里面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冯雪琴走出来露出笑容道:“都别担心了,你爸已经醒了,而且意识非常清醒,不过经历了个小手术,还需要继续修养。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可以进去看他。”
我抓着冯雪琴不停地说着谢谢,她看着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又走了进去。
这一晚,冯雪琴没再出来,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直到天亮。等医生上班后又进行了一次集体会诊,出来告诉我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以进去探望了,不过只能进去一个,还得全副武装。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我身上,可能觉得我作为儿子,理所应当应该进去。真正要面对的时候,我再次陷入两难绝境,很想见到他,却又无法面对。沉默许久道:“晴儿,还是你进去吧,爸最想见的人是你。”
徐晴身子往前挪动了下,又退缩回去,道:“还是你进去吧,只要看到你,爸很踏实。”
叶雯雯听着不耐烦了,道:“哎呀,你俩别争了,徐朗你进去。”
在隔壁的更衣室穿好衣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重症监护室,隔着厚厚的玻璃看到了父亲。身上插满了管子,冯雪琴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贴耳低声道:“汉东,徐朗来看你了。”
父亲微微侧着头,看到了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动了动手指好像在和我打招呼。又侧着头转向冯雪琴,很费劲地蠕动嘴唇。冯雪琴一边听一边点头,起身走过来道:“徐朗,你爸说让你别担心,他没事。”
我控制着情绪努力微笑着,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给他鼓励。短暂的探视时间结束了,走出来的瞬间,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穿着消毒服装冲到了楼底下,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抱头痛哭起来。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眼泪最多的一次,即便我母亲离世也没有如此伤心过。那时候还不懂事,而现在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亲情的重要性。我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独不能失去你。
一只温暖的手放到背后,我抬起头凝视着她,叶雯雯蹲下来抚摸着我的头道:“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焦虑地试图掏烟,可外面穿着一层衣服,怎么也取不出来。叶雯雯干脆帮我拿出来,点燃吹着冰冷的寒风望着远处道:“雯雯,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自私?”
叶雯雯坐在旁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摇摇头道:“我能理解你,但有些事拿得起就应该放得下,即便你找到了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与其这样,还不如忘记,不是吗?”
我低头苦笑,没有回应。
叶雯雯看着我问道:“找到她了吗?”
我没有说话。
叶雯雯淡然一笑,咬了咬嘴唇道:“这样也好,爱过了,痛过了,也该觉醒了,整理下思路,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吧。就当是一个梦,梦里的东西是永远得不到的。”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北海道婚庆公司关闭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瞪大眼睛道:“什么,关闭了?”
“嗯,我也是听杜磊说的。”
“为什么要关闭?”
“我也不清楚,不过听说好像被查封了,说消防不合格。而且在一次婚礼中,出现了重大事故,新娘从舞台上掉了下去,面临着巨额赔偿。高源不堪负重,赔钱后就消失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他去哪了,也玩消失吗?”
“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他欠了不少债,可能是这个原因消失了吧。”
我难以置信,一个好好的公司就这样倒闭了,这也是因为我吗。
我立马掏出电话打给高源,居然和乔菲一样,无法接通。冷笑道:“一个个玩消失,都走吧,全都走吧。他到底欠了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我替他还,让他回来。”
“行了,你的事还是一团糟呢,还有心思管别人。还有,我离职了。”
叶雯雯离职我并不惊奇,她向来很随性,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为什么?”
“曹如诚被罢免了。”
这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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