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顺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女人,女人看着跟她差不多,留着一头柔顺的直发,面容姣好,像一头小绵羊。
张贞挽起一抹笑容,捂着平坦的小腹走过去:“小顺,你回来了。”
听着这声‘小顺’,殷怀顺只觉得有一巴掌无形中的朝自己脸上扇了过来。
“大少奶奶怀孕了,是老夫人说要让大少爷他们搬回来住一段时间。”
“殷怀顺,你这种被梁青寒睡烂的女人,就别再朝自己脸上贴金了,圈里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即使你不承认,现在青寒娶的人也还是我。”
“怀顺,落魄狗什么样,你现在就是什么样。”
“……”
凌乱的声音在殷怀顺的大脑里不停的穿梭着,殷怀顺的鼻头莫名的酸涩起来。
殷怀顺笑了笑,没有接张贞的话,推开佣人的手,大脑昏沉的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又转身走过去勾起自己的包,脚步凌乱的朝门外走。
佣人一脸愣怔的回头追问:“三小姐,你去哪?”
殷怀顺将包跟鞋甩在肩膀上,背影颇为潇洒的挥了挥手:“回家。”
“家?这不就是家吗?三小姐,你等……”
“别跟过来。”
————
走出梁家,社区的路灯将漆黑的夜照的明亮起来,一阵夜风吹过,凉意将殷怀顺的酒意就吹醒了两分。
殷怀顺踉跄着步子顺着路朝出口走,走到半道儿,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喘着粗气停下了脚,甩掉脚上最后一只高跟鞋,连带着手中的鞋也一同扔了,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摸出手机,视线却看不清上面的来电显示名字。
她烦躁的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旁,蜷起腿,抱住自己的膝盖低头趴在了那。
没有一会儿,被仍在地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吵闹异常。
殷怀顺进入不了睡眠状态,腾出一只手又将地上的手机抓了起来。
“喂……”
“怎么不接电话?”
听到电话里面熟悉的男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
殷怀顺偏过头枕在手背上,醉醺醺的问道:“你谁啊?”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半天后,陆伯瑞才开口问道:“是不是又去夜店了。”
他用的陈述语气,根本不需要她回答。
殷怀顺哼哼唧唧的嗯了一声:“喝两杯……喝了两杯……哈哈,真好喝……”
说完,她抬起头叹了口气,仰头朝天哈哈大笑起来:“酒真好喝啊!”
等她吆喝完,电话那边的陆伯瑞才问道:“你现在在哪?”
“在哪呢?你问我我去问谁?”
“你看看你旁边有什么明显的地标没有,说给我。”
“哪有什么地标……我鞋呢?我的鞋呢?”
电话里,她吵吵闹闹的哭了起来:“陆伯瑞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鞋拿走了?你怎么这么招人烦呢?!你以为我挣钱很容易是不是?他妈的,整天都知道欺负我,我怎么得罪你们了……狗x崽子,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脱了裤子都一个德行……”
听着她的哭声和骂声,陆伯瑞抬手捏了捏鼻根。
专车司机回头看他:“先生,想好要去哪了吗?”
陆伯瑞抬眼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说了句“等会”,然后又对电话那边的女人问道:“我现在过去接你,把你周围旁边毕竟明显的东西跟我说一样。”
那边的人显然已经不能回答他的话。
正在陆伯瑞思考怎么找到她人的时候,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叫道:“顺子姐,你怎么睡在这了?大少爷让我接你回去。”
“滚开!别碰我!”
“顺子姐,我是于劲松,不是坏人。”
“劲什么松?”
“于劲松,家里的司机。”
“哦……是你啊。”
殷怀顺傻笑着说:“我记得你,活儿比较好嘛!”
听到电话里那声‘活儿比较好嘛’,陆伯瑞的脸立刻阴沉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殷怀顺就跟他开了一路的黄腔,于劲松也略略习惯了点她说话的方式。
他走上前捡起殷怀顺的包跟鞋,准备去拉殷怀顺起来,冷不丁的,忽然听到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殷怀顺已经摊成一滩水,依着于劲松的腿睡了过去,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手机亮起了光,于劲松这才看到殷怀顺还在跟人通话。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刚搁在耳边还没开口说话,那边就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带着冷意的说道:“把你们的地址告诉我。”
于劲松:“……请问你是?”
“她朋友。”
闻言,于劲松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备注着三个大字【老干部】。
“老干部?”于劲松说道:“不用了,我们大少说让我带顺子姐回去,明天等顺子姐醒了,我会告诉她先生你来过电话。”
“地址。”
“……”
陆伯瑞毫无波澜,却又无形中给人压力的声音,让于劲松不由自主的想要听话。
他张了张嘴,还是要拒绝:“先生,天很晚了……”
“地址!”
“……”
于劲松低头看了眼殷怀顺,抬手拢了拢自己的短寸,有些为难的说:“那您来了跟大少说一声吧,不然我没法交差。”
陆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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