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少会对妹妹表现得这么严厉，所以，战睿琳一愣，闭上了嘴。
“那个，”乔慕灵喝了一口柠檬红茶，稍一犹豫，还是问道：“你们都说认识我，是真的吗？我的意思是，很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一直和我妈妈在国外生活，几年前，她再婚了，虽然我的继父人很好，但我还是选择一个人住，平时和他们也不经常联系。大多数时间，我都是在学校和医院，我的生活很简单，朋友也不多。所以……”
她张开两手，耸了耸肩，一脸不解地看向战睿珏和战睿琳。
看她此刻的表情，战睿珏几乎可以笃定，乔慕灵应该没有说谎。
但是，她怎么可以说不认识他呢？！
他们在幼儿园时期就认识了！为了她，他逼着自己一点点变强，从一个不爱与人交流的小家伙成长为一个不可多见的商业奇才，甚至一个人去国外求学，用最短的时间拿下最高学位，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因为她吗？
假如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也许，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是她自己亲手搞砸了这美好的一切！
想到这里，战睿珏眼角的肌肉轻微地跳动了几下，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
就在这个时候，战睿琳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连忙接起来：“王老师，什么事？哦，是的，在我这里。您现在就要？好，我这就把钥匙送过去。”
说完，战睿琳起身。
“辅导员让我把钥匙送过去，我这就得去。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个人好好谈一谈吧。”
等她走了，战睿珏和乔慕灵却都沉默了下来，谁都不再开口。
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战睿珏率先妥协：“关于昨晚的事情……”
乔慕灵打断他：“别再提了，只是一个意外事件而已。我并没有觉得这件事会对我们彼此的生活有什么影响，你说是吧？”
虽然，她当时很生气他的不告而别，但仔细想想，万一他留下来，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或许彼此会更加尴尬。
所以，乔慕灵反而庆幸，他们无需在清醒之后还要面对彼此。
“你这么随便？对这种事情都无所谓的？”
战睿珏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一丝恼怒。
难道说，她在国外呆久了，连某些观念都像西方看齐，对男女之事看得轻松无比，好像快餐一样？
也对，如果她真的把他放在心上，当初也不会做那种事情。
“请你放尊重一些。”
乔慕灵也板起脸来，故意挖苦道：“就算是出来约p，也要保持起码的风度吧，何况，你根本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昨晚的表现还不错，你以为我会留下来过夜？”
她一向口齿伶俐，在挤兑别人这件事上从来不输，更何况是在生气的情况下。
“你！毫无廉耻！”
战睿珏腾地站起来，将没有喝完的咖啡在桌上重重一放。
双手抱胸，乔慕灵冷冷地回应道：“这位先生，你的直男癌已经没救了，还是放弃治疗吧。还有，比起我们科室的医生，你更应该去看心理医生。以后不要再装成病人去医院捣乱了，要知道，现在国内的医疗资源是非常宝贵的，即便你有钱，也不可以过度滥用。”
一席话，说得战睿珏连鼻子都要气歪了。
“乔慕灵，你太过分了！”
从小，他就吵不过她，现在依旧如此。
看着战睿珏拂袖而去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乔慕灵忽然有一种暗爽。
尤其是，看着这个冷漠的男人因为愤怒而情绪失控，她反而有一种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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