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件发到教授的邮箱里已经是到了晚饭点的时候,顾我合上笔记本,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指针走动的声音,她伸了一个懒腰,看着冰箱里的菜。
她其实不怎么会做饭,但是吃不惯英国的食物,所以她被迫学会了做菜。冰箱里没有剩下谁是你么食材,看来只能简单的吃两片吐司,还好还剩下一盒水果沙拉。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来电铃声,她以为是教授或者是同一个学习小组成员的电话,结果却是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以为是垃圾电话,直接挂掉了。谁知道对方坚持不懈的连打了好几个过来。
顾我才觉得对方有急事便接通了:“喂?”
“我在你们学校,无家可归了。”
顾我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邬童?”
“嗯。”
“你怎么还在我们学校?不去,你自己快回去。”
“他们扔下我自己回去了,我不认识路,手机也要没电了。我在棒球场等你,来接我,我等……”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断了。顾我觉得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不过自己已经拒绝过了,心里却还有一些不放心。
手机再一次响起、是教授。教授给她指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地方,顾我一边开电脑一边拿着纸和笔记了下来。修改完又发到教授的邮箱,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之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他应该回去了吧?
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发现是关机。
内心开始纠结,最后还是拿起车钥匙,外面的雨已经下的挺大了,顾我穿着外套出门都觉得有一些冷,雨下的太大,她不敢开太快。到学校棒球场已经又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她没带伞,雨打在身上还有一些疼。目光尽处,一个人坐在休息椅上,雨势很大,他身上也被淋到了不少。
“你是不是傻?干嘛不回去?”
他慢慢抬起头:“我说了等你的。”
“我也说了我不会过来的。”
“可你过来了。”
“……”顾我叹了一口气:“走吧,我送你回去。”
顾我将车里的暖气打开,问了他到底住在哪里,他只是系上安全带一言不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顾我咽了一口唾沫:“你不会是想住我那吧?”
“你这智商要是用在学习上或许爱因斯坦都不会那么出名了。”
“去死吧——”
然而当一个人决定吧死皮赖脸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你真的是没有办法奈他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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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蹲在柜子前找了一条没有用过的毛巾扔给他:“洗澡嘛?”
刚说完才想到自己拆了的莲蓬头还没有装回去,凳子还扔在浴室里,顾我拿起被她拆下来的零件,现在凳子上慢慢的琢磨着什么装回去,整个人跪在等一下,举着双手,衣摆翘起来。邬童擦着头发走了过去,看见她正在装,想帮她,目光落在她露出的皮肤上,一条长长的刀疤爬在她的腰间,突然想起了那天他说“你还真是让人觉得讨厌……像你们这种糟蹋别人感情的人就应该去死”,想起了那天通过视频看见她躺在病床上,心跳仪器不断下降的心跳指数。
拆容易装上去就难了,这个心得真是深刻。顾我想放弃了,可想到回没得洗澡就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给她呐喊着加油。突然觉得腰间一痒,一只手慢慢的拂过她的腰间,拂过她腰间那道丑陋的刀疤。
她下意识的扯了扯衣摆。
“我来。”邬童从她手里接过零件,不一会儿就装好了,顾我退到浴室外,告诉他有烘干机。
冰箱里的东西当然只够她一个人吃,现在多了一个人只好喊了外卖。
邬童洗完澡外卖还没来,顾我告诉他一会儿会有外卖过来,便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外卖小哥难得很准时,因为是下雨天,顾我付了双倍的小费,对方说了一声感谢才离开。
快餐不是很好吃,顾我也只是为了管饱。头发还在滴水,她拿着毛巾随便擦了擦,困意便袭来了。从卧室抱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出来:“你睡客厅。”
“以前我还是睡你床上的呢。”
顾我:“今时不同往日。”
她想回屋睡觉却被他拉住了:“拿吹风机过来。”
顾我坐在地铁上,他调试开关,似乎是回到了以前他和自己一起坐在地板上帮她吹头发的时候。他很耐心,动作也很轻,手指穿过发丝,温柔且小心。
顾我越回忆越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当吹风机一关掉,她便直接窜了起来:“我去睡了。”
关上房门,整个人靠在卧室的门上,冷静的缓了几秒,朝着书桌走了过去,扯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一条手链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很好看,可是断了。
她还是没有修好它。
轻轻将手链拿了出来,将它握在手里,最后慢慢地松开,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邬童会不会原谅她。
将手链放在桌上,一沾到枕头便睡着了。半夜迷迷糊糊听见开门的声音,没过几秒旁边的床便陷了下去,被子被掀开,腰间缠上一只手,她愣了几秒,打算挣脱,手只是更用力了一些:“沙发太硬了。”
她没来得及回答就又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已经没人了,她抓了抓头发,想着是不是自己做梦了,会不会邬童根本就不走。
手垂了下来,拿起床头柜的手机,长袖的睡衣往上跑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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