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石青举起手中的小木槌:“六千六百万两次!”
周小宝偷偷瞄了一眼戴天祥,只见老爷子已经重新戴好了他那顶鸭舌帽,恢复了在人前老僧入定的淡漠神情,对于场内此起彼伏的报价无动于衷。
周小宝纳闷了:“他不是很想得到这幅画吗?这都好几轮了,怎么还不报价?再不报可能就要被这个买家拍走了。”
“七千一百万!”忽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次喊价的是一位须发皆白、年纪至少七十岁的老爷爷,坐在戴天祥左手边。老爷爷虽然没有举牌,但是那根紫檀拐杖却举得比谁都高!
周小宝正觉好笑,后面的记者团忽然爆发出一片哗然声:“天哪,邵老果然出手了!”
“邵老爷子果然是一鸣惊人,要么不开口,要么一开口就是高价!”
“这老头还是有钱啊!”
周小宝皱着眉看向叶不鸣:“邵老是谁?”
叶不鸣摇头:“师父你看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呀!不过我们可以问问别人。”
说着他捅了捅身后一个站着的记者,小声问道:“这位朋友,邵老是谁?很有名吗?”
记者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仿佛在说“你连这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坐在这里”:“邵老你都不知道?就是鼎鼎大名的水墨画家邵宾,他是徐悲鸿的狂热粉丝,曾经四次堵在徐悲鸿的家门口拜师,但徐悲鸿当时收的弟子已经太多,没有同意。不过邵老从此和徐悲鸿也有了交情,虽然邵老
比徐悲鸿小了二十多岁,但以平辈相称。邵老一直以徐悲鸿为老师和知己的,所以他经常花高价拍徐悲鸿的画。”
周小宝和叶不鸣听得恍然大悟。
台上石青兴奋地宣布:“出现了,一直按兵不动的1号拍主邵宾先生终于出手了,他的报价是七千一百万!还有更高的吗?七千一百万一次——”
结果还没说完,就被新的叫价打断:“八千一百万。”
一直沉寂不语的戴天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高高价。
周小宝这才明白,人家戴天祥刚才之所以不报价,估计是嫌价钱太低了,太便宜根本不符合他超级富豪的身份啊……
后面的记者顿时又是一片喧哗:
“八千一百万,戴先生在这么高的价格基础上又面不改色地直接加了一千万,果然无愧于金主戴的威名!”
“戴先生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呀!”
“戴先生这是要跟邵老争吗?”
“果然是财大气粗!”
“看来这场拍卖会又变成戴先生和邵老斗富的舞台了!”
台上的石青简直难以抑制住心中的狂喜:“天哪,八千一百万!2号拍主戴天祥先生出价八千一百万!”
“戴天祥!”拄着拐杖的邵宾老爷子狠狠地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脸憋得通红,声音急促:“他娘的又是你!老子忍你很久了!”
周小宝差点笑喷,这邵宾不是个老艺术家吗,怎么随口脏话跟老流氓似的,虽然看上去还有点可爱……不过看他这语气,应该跟戴天祥是老相识?
后面的记者也笑成一团。邵老爷子还是那么率真啊!
戴天祥压了压鸭舌帽,微微一哂:“邵老爷子,别骂脏话呀,我叫个价怎么就招惹到您了?”邵宾顿时气呼呼地用拐杖指着戴天祥的鼻子:“你少他娘的装!徐老师的画这几年越来越少,总共就那么几场,上上次云州春拍的《八骏图》你跟我抢,上次京城秋拍的《奔马图》你也跟我抢,这次好不容
易来金南拍《秋风立马图》,你又要抢!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什么都要跟我抢!”邵宾心里那个气啊,骏马图本身只有三十余幅留传后世,拍一幅就少一幅,像《秋风立马图》这样尘封多年的早期作品更是成了绝版,戴天祥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匹夫已经把四幅骏马图收入囊中,居然还来
抢!可恨!戴天祥眼皮子一掀,轻轻拨开拐杖:“邵老爷子,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对了,什么叫我什么都要跟你抢?你是徐大师的粉丝,我也是啊!这是公开拍卖会,不是你的翔云社,公平竞拍,价高者得。一把年纪
了,还这么容易恼羞成怒,小心成了后生们的笑柄。”
“你你你,你拍回去你看得懂吗!”无法反驳的邵宾更加生气,拐杖敲得地板咚咚响,一双老眼瞪得像铜铃大,怒视着戴天祥,“戴天祥,别再用你满身的铜臭糟蹋徐老师的艺术了!”
“我满身铜臭?”戴天祥撇了撇嘴角:“老爷子,您骂我可以,不过这不是把您自己一起骂进去了吗!”
邵宾拐杖猛敲地面:“总之你今天是不肯把这幅画让给我了是吧?”
戴天祥眼睛眯成两条缝:“老爷子说笑了,只要老爷子价出的比我高,画自然是你的。”
邵宾忽然笑了:“戴天祥,论财力我当然拼不过你,但是我有一件东西或许你很感兴趣,只要你把这幅画让给我,我愿意拿来跟你换。”
“呵呵,什么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谁有东西能让我让出《秋风立马图》的!”戴天祥嗤笑。
“看好了。”邵宾放下拐杖,从怀里摸出一台手机,点亮屏幕,“看,这是照片。”
戴天祥扭头漫不经心地一瞥。
下一秒他瞳孔一缩,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照片上的东西,胸膛激动得剧烈起伏:“这戒指你从哪来的?”
“他怎么了?”周小宝和众人都看清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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