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慕容止想,自从自己学会爱人以后,竟然整个人都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毕竟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查清楚这个案子。
此时,影二又在门口开口,说有人来见慕容止。
慕容止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卢风清漏夜前来。
说实话,慕容止不是很喜欢卢风清这个人。
慕容止打拼多年,自认看人的功夫还是极好的,在宋小九变成越如歌以后,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已经发现,她不是自己爱的那个人了。
这么多年来,慕容止看人也好,算计人心也好,很少有失手的时候。
但是就算是慕容止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卢风清,很让自己琢磨不透。
他知道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神神叨叨的,而且在和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自己他喜欢越如歌。
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好像也没见他做出过什么和自己抢越如歌的事情。
慕容止甚至觉得卢风清像是一个超脱于六界之外的人。
但是自己和卢风清的关系,实在是没有好到需要在这么晚来拜访的地步。
不过慕容止出去的时候,面上还是一切如常,甚至还对卢风清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让人给卢风清倒了茶。
“夜深前来,实在是无礼,打扰您了。”卢风清微微颔首,不卑不亢。
普通人要是坐在慕容止的面前,恐怕早就被慕容止周身的气度给折服了,忍不住自己就先软了下来,这也就是传说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是卢风清却完全不一样,他既没有高于慕容止,也没有低于慕容止,好像和慕容止是两条错开的线一般,没有可比性。
“想来你是有事,若是有事,就直说吧。”
卢风清不是闲得无聊的人。
“这几日,想来您和少将军,都在尽心帮我调查那件案子,我心中十分感激,如今这案子,我调查出了点旁的东西,并非一定是真相,但是这件事,我想怕是不能在少将军的面前和您说。”
这便是要瞒着越如歌了。
慕容止没出声,只慢慢饮着茶。
“越少将青年才俊,越将军更是晋国栋梁,其实算起来,越将军今年的年纪也并不是特别大,再加上越将军常年练武,看起来不知道要比那些只知道日日享乐,满肚肥肠的大家公子,要好多少。”
慕容止微微抿唇。
“而且越将军对已故的将军夫人用情极深,自打将军夫人去了以后,越将军就再也没有娶过妻,不少人都说,便是给越将军做填房,也比嫁给那些个纨绔子弟强。”
慕容止仿佛已经知道卢风清要说什么了。
他微微缩了缩眸子,盯着卢风清看。
卢风清也缓缓抬手,咽下一口茶去。
“李长春,就有意想要把自己的嫡女嫁给越将军,还曾找人去和越将军商谈过此事。”
“其他几个人呢,可有共性?”
就算是越厉升对越如歌不好,但是慕容止也知道,越如歌从小没了母亲,又被越厉升一直教导着长大,在她的心里,越厉升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这件事,在没有调查好之前,的确是不能让越如歌知道。
“我还没查,”卢风清摇了摇头,“今日过来,就是先和您说一声,万一日后查的时候出现了什么问题,您也好先稳住少将军。”
“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慕容止的心里,忽然升起了几分不安。
一直到躺在床上的时候,慕容止还在一直思索这个案子。
调查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是这样扑朔迷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止总觉得,真相就快要揭开了。
他们已经找到了足够多的东西,只要将这些线索串起来,只要找出来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所有的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但是今夜没睡好的,并不只有慕容止一个人。
天刚蒙蒙亮,来伺候姜如乔起床的小宫女蹑手蹑脚推开门,却发现不知何时姜如乔已经坐在梳妆镜前了,倒把这个小宫女给吓了一大跳。
“皇后娘娘,奴婢伺候您梳妆吧。”
小宫女弯着腰上前,将手上的盆子放在一边。
姜如乔只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缓缓将手放在了镜子上,触碰着里面自己的面庞。
“你来看一看,本宫是不是有点憔悴?”
姜如乔的声音很轻,甚至还十分温和,但是那小宫女还是被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抬起头来,扫了姜如乔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
“皇后娘娘还是和从前一样,国色天香。”
“不,你看,我的眼角已经有皱纹了。”
姜如乔的手仍旧在镜子上摩挲着,好像只要这样,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眼角的细纹给抹平。
小宫女的手脚都开始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可信。
“娘娘姿色不减,兴许……兴许是最近太过劳累的缘故……娘娘只要放宽心,好好休息,一定会如从前一样神采奕奕的。”
“放宽心,本宫怎么能放宽心,”姜如乔悠悠叹了一口气,“你去问问孙姑姑,本宫的药还有没有。”
那小宫女如获大赦,赶紧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由于太过匆忙,差点直接撞到晋平滨的身上。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晋平滨微微拧眉,那小宫女赶紧弯腰行礼,晋平滨便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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