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现在越来越怀疑越厉升了。
越厉升如果一直在商谈国事的话,那么就只能是和晋平滨。
首先晋肃帝现在肯定不愿意谈论国事,其次,就算是谈论国事,晋肃帝肯定也不愿意和越厉升整夜商谈,他还要忙着陪月皇贵妃呢。
越如歌冷冷地看着越厉升,越厉升也冷冷地看着越如歌。
越厉升一向看中父亲的威严,所以并不喜欢越如歌过多过问自己的事情。
越如歌很想问越厉升一句,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她很想问一问,他知不知道那些姑娘现在有多痛苦。
可是她不敢问,她怕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她只看着越厉升,鼓足勇气也只问了一句,你从哪里来。
“你怎么进宫了?”
越厉升只扫了越如歌一眼,好像越如歌刚刚问他的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便直接给忽略了。
“父亲这是从哪来?”
越如歌仍旧不肯退步。
“我刚刚去过了五殿下那里,他说,昨天天黑之前,父亲就已经离开了。”
越如歌提前告诉了越厉升这件事,免得一会儿越厉升真的用晋平滨来做挡箭牌,自己当面拆穿,反而叫彼此更加尴尬。
“父亲,留宿宫中,可是不小的罪名。”
如果不是皇上亲自下旨的话,别说了留宿宫中了,就算是擅自进入后宫,也是不小的罪名。
越厉升抬眼,淡淡地看着越如歌,“你这是在威胁为父?”
“我从来没有想过。”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小宫女急匆匆跑了过来,“将军,您的东西忘记带了!”
那小宫女跑到跟前来的时候,才看见越厉升的前头还站着一个人。
“将军,”晋平滨虽然认出了越如歌,但是这个小宫女连见都没有见过越如歌,再加上她又装扮了一下,自然是认不出的,“这是您落下的东西,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送过来。”
越厉升微微拧眉,可是越如歌的动作却比他还要快一点。
越如歌直接把那东西从小宫女的手里给拽了出来。
小宫女惊呼一声,可是越如歌的力气极大,她也不敢挣扎,只能看着越厉升,像是在寻求帮助。
“放肆!”
“你先走。”越如歌扫了那小宫女一眼,然后冷冷看着越厉升。
小宫女看了看越厉升,见他并没有反对,便匆匆退了下去。
临走的时候那小宫女还回头看了一眼,这人对越将军都如此不恭敬,应该身份也很贵重才对,可是自己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朝中有哪位大臣,是长这个模样的。
“这是将军贴身的玉佩,”越如歌举起那东西来,抿唇看着越厉升,“将军好大的胆子。”
是什么事情,需要在皇后的宫中住一晚上,又是什么事情,需要把贴身的玉佩给摘下来!
越如歌不敢往下想了。
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了多年,就算是越厉升现在想要找一个续弦,越如歌也定然不会反对,可是为什么会是皇后!
那是一国之母,是越厉升最好的兄弟——当今皇上的妻子,是晋平滨的母亲!
越厉升是疯了吗!
“这是本将的事情,与你无干。”
越厉升淡淡将那玉佩从越如歌的手上取了过来。
越如歌怔怔地看着越厉升,眸子通红,酸痛难忍,像是要哭。
从前,越厉升就是越如歌心中,最无暇的英雄。
可是现在英雄崩塌,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也快要崩塌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本将昨天晚上去了哪里?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越厉升说完也有几分后悔,可是话已出口,没有办法挽回了。
越厉升向来信奉清者自清,他不想对越如歌解释。
他是越如歌的父亲,越如歌应该信得过自己才对。
可是越如歌却忽然冷冷一笑,“好的,既然如此,那么以后,您的事情,我就都不管了。”
越如歌霍然转身,大跨步往前走去。
越厉升站在后头,看着越如歌的背影出神。
这是自己的女儿,不知不觉,她已经长这么大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如今想来,还是历历在目。
可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已成为定局,谁也更改不了了。
如同,他也没有办法更改自己的心。
越厉升微微合了眼,他仿佛又回到了送越如歌出嫁的那一天,站在山峰上,被风吹红了眼睛。
如歌,父亲忽然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了。
越厉升本来想直接出宫,可是此时回去,保不齐还会和越如歌遇见,难免尴尬,索性就直接去了晋平滨那里。
这几日不用上朝,晋平滨是很想好好睡一觉的,但是越厉升给他找的夫子每天都按时来上课,晋平滨也没有办法。
不过,虽然不用上朝,晋肃帝却是每天都很早起来。
月皇贵妃在侍寝之前,就已经知道,当朝皇上,昏庸无能,她本以为晋肃帝是如何一个蠢笨无能的人,但是最近相处下来,她却发现,有的时候,她根本就看不懂晋肃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皇上,”和往常一样,月皇贵妃一睁眼,晋肃帝早就已经醒了,“皇上怎么不再多睡会儿?”
晋肃帝伸手揉着月皇贵妃的脸,轻笑一声,“习惯了。”
“你先躺着,朕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看见窗外有人影闪过,晋肃帝便安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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