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歌一个倾身上前,作势要朝地上扑过去,在躲过越厉升的刀之后又一个拧身,直接站直了身子,窜到了一旁去。
她的后背贴在墙上,如临大敌,越厉升步步紧逼,她甚至连抽出刀的机会都没有,眼看就要被越厉升给斩于刀下。
越如歌没有想到越厉升会在背后偷袭自己,完全没有防备,再加上她此刻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当真是退无可退了。
在这种近身肉搏战中,除了比谁的武艺更高湛以外,还要比的就是,谁的心更狠。
很明显,越如歌狠不过越厉升。刚刚她甚至没有使用烈风刀,只是用了从前越厉升教给自己的烈焰刀,而且扔过去的也不是匕首,而是自己随手摸起来的一颗石子。
但是越厉升,等眼咬牙,一脸的凶恶之相,却是真的要杀了越如歌。
就在那生死一瞬间,越厉升的手腕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中,他吃痛,手一抖,动作就偏移了几分,越如歌也就顺势从夹缝中逃了出来。
越厉升举刀去追,几乎杀红了眼,而那玉片却也跟着片片而至,不肯让越厉升接近越如歌分毫。
越如歌此刻已经跑到了一堵墙下面,越厉升也已经举刀冲了过来。
就在此时,像是一阵风刮过带来些许清风,一人从树上飞快掠过,在墙上一个点地以一个几乎不可能的角度立在那里,然后朝越如歌伸出手来。
二人之间的默契非比寻常,在那一刻,越如歌也正好朝上伸出手,于是二人的指尖撞在了一处,慕容止赶紧一提,直接把越如歌给提了起来,像是两只轻快的鸟儿一样飞快往前。
越厉升狠狠一刀砍在了墙上,碎片崩起,连石头都裂开了一条大缝,刀刃在墙上擦出火花来。
越如歌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是光听着声音也知道,刚刚如果自己还在那里的话,刚刚这一刀下去,自己肯定已经身首异处了。
慕容止心跳如擂鼓,狠狠地抓着越如歌的手,踏风而行,生怕被后面的越厉升给追上。
好在越厉升那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墙面反弹回来让他虎口一麻,连带着脑子都被震了一下,这便耽误了去追慕容止和越如歌,算是给二人留下了逃生的时间。
越如歌只管跟在慕容止的后面,什么也不想,只是踏风而行,她希望风能够把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从自己的脑子里,从自己的生活里,给刮出去。
慕容止带着越如歌回去的时候,感觉她要比离开的时候还要憔悴几分。
慕容止忍不住后怕,如果自己不是因为不放心而跟着越如歌同去,如果越如歌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又要失去她一次?
“丫头这是怎么了?”回春天见越如歌一直不说话,便问慕容止道,慕容止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让回春天不要打搅越如歌。
越如歌呆坐在那里,想起了很多事情。
想起自己从前总是征战沙场,待在京中的日子,少之又少,可是这次,自从自己醒过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征过了,就连越厉升,也是一直待在京中。
想起自己自从醒过来,就没有再看见自己的那块玉佩。她先前以为是自己受伤换衣服的时候被人给取下来了,可是后来她越来越忙,忘了去问,也就一直没想起来,自己的玉佩,到底去了哪里。
这些杂乱的事情充斥着越如歌的脑海,让她的脑子没有办法好好转动,去思考自己想要思考,却又害怕思考的事情。
慕容止走过去,将越如歌拥在怀中,听着慕容止的心跳声,越如歌觉得自己心安了几分。
“越如歌,”慕容止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地叫她,却总是让她觉得温暖,“先休息一下,明日再说。”
不管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你所有的纠结和委屈我心里都清楚,此刻我要求你,好好睡一觉。
慕容止轻轻拍着越如歌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一般。而蜷缩在慕容止怀里的越如歌,也真的慢慢睡了过去。
听得越如歌的气息变得平稳起来,慕容止方才起身,帮越如歌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影一和影二就在院子里,影二关心越如歌,影一则是身子不好,想要出来透透风。
“最近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越如歌,”慕容止冷声开口,微微拧眉,“千万要注意好越厉升。”
那一刻,慕容止就已经在心中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越厉升的。
之前出嫁的事情兴许就和越厉升有关,这次居然他还敢当着自己的面砍越如歌,如果自己咽下这口气,那么也就不是慕容止了。
影二赶紧点头,本是想问一问慕容止越如歌现在情况如何,可是影一却十分耿直地拱手问道:“九千岁,不知咱们何时回国?”
如今月氏蠢蠢欲动,京中也不甚安稳,没有慕容止坐镇,到底是让人没有办法安下心来。
影二简直要被气晕,没看见九千岁正在担心越如歌吗,你现在说什么要回国的事情!要不把你塞到你娘肚子里,你重新在发育一次吧!说不定能长个好一点的大脑!
“容后再议。”此时这种状况,慕容止哪有心思回国?如果他回去的话,越如歌要怎么办?留下来,自己肯定不放心,要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走,越如歌又未必肯甘心。
她不是一个会半途而废的人,现在案子还没查出来,她是不会肯离开的,再说了,她和越厉升,总要有个说法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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