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乌和可俊翻身下马,宋问源紧随其后,浅绯公主也掀了帘子,从马车上探出一只手来,娇滴滴唤了一声,“问源哥哥!”
另一辆马车里的楚沉瑜心头一抖。
宋问源只好转身,把浅绯公主给扶了下来。
楚玄澈皱了皱鼻子,往后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到楚沉瑜。
“殿下亲自来迎,本王真是受宠若惊。”
时隔半年,乌和可俊的口音虽然还有点奇怪,但是成语却用的越来越好了。
“王爷远道而来,自然应该来迎,王爷何必客气,甚至连什么时候到都不肯告知,若非本殿提前知晓,岂不是要在王爷面前失了礼数?”
这句话,还是楚玄澈思索了好几个晚上,才根据慕容止的风格,想出来的一句话。
不过如果慕容止来说的话,可能比自己更多几分睥睨众生的感觉。
你不告诉我又怎么样,老子还是会知道。
但是楚玄澈的气场到底还不够强大,乌和可俊面色虽有几分不好看,不过也只是笑了两声,没有和楚玄澈对呛。
浅绯公主抓着宋问源的胳膊一起走了过来。
“我们明明没有告诉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过来的?”
浅绯公主扬起下巴来,用鼻孔看着楚玄澈,“本公主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人了!背后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是哥哥脾气好,要是换成了本公主,哼!非要你们好看才行!”
乌和可俊知道楚玄澈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浅绯公主一个小姑娘计较,便一直等到浅绯公主把这句话说完,方才呵斥了一句,“浅绯,不得对殿下无礼!”
浅绯公主对楚玄澈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承蒙殿下来迎,臣与王爷感激不尽,烦请殿下与王爷先行,臣紧随其后。”
宋问源往后退了半步,看起来是对楚玄澈表示了尊敬,其实还顺便悄悄脱离了浅绯公主的手,但是浅绯公主不肯善罢甘休,又紧紧抓住了宋问源的胳膊。
在那一刻,宋问源忽然神使鬼差地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
马车的帘子不知是不是被风刮起,忽然落下,狭缝里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宋问源没有看清。
“不知,九公主可在?”
楚玄澈踮脚往后看了两眼,那个马车里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
已经分开了半年,他还真的有点想自己的这个妹妹了。
“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受不住舟车劳顿,身体有些不舒服,便不能下来见殿下了,殿下还是先请吧。”
楚沉瑜明明是乌和可俊的王妃,他却只口口声声叫她“公主”,虽然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可是楚玄澈却没有从乌和可俊的声音里听到一丁点的温柔。
不过楚沉瑜的身子的确是从小就不好,只要来了就好,她肯定不习惯月氏那种地方,这一路上车马劳顿,她肯定也是累着了。
等回头进了宫,自己找太医好好给她看一看。
楚玄澈还是有点心疼这个妹妹的,她从未享受过作为公主的富贵尊荣,却要担当起公主和亲护国的重任。
整个楚家,整个楚国,都欠楚沉瑜一个幸福安稳的人生。
不过进了殿楚玄澈才发现,走在前头的,仍旧是乌和可俊几个人,他往后看了好几眼,也没看见楚沉瑜的身影。
乌和可俊和宋问源已经走上前去,和慕容止寒暄问好。
国与国之间,当真是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半年多前,乌和可俊伙同楚玄凌一起,把出国搅得是天翻地覆。
而且那时候,也是因为乌和可俊,宋小九才会在大婚夜当晚,死在了慕容止的怀里。
慕容止最是个记仇的人,眼下却也能心平气和地和乌和可俊说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但是谁都清楚,慕容止和乌和可俊,不过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而已,其实在心里,他们比谁都憎恨彼此。
楚玄澈又往后看了两眼,外头一片安静,确实没有楚沉瑜的身影。
浅绯公主不喜欢看见慕容止那副阴沉的样子,便只好暂时舍弃了自己的问源哥哥,在一旁坐下。
见楚玄澈一直往外看,便翻了个白眼,嘟囔了一声,“切,什么好东西,还天天惦记着。”
“你说什么?”
楚玄澈耳朵尖,把浅绯公主的那句话都听到了耳朵里。
浅绯公主梗起脖子来,“本公主说什么,难道还要和你报备不成?”
“楚沉瑜呢?”
“本公主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本公主的贴身丫鬟,需要时时刻刻守在本公主身边。”
“你……”
楚玄澈想,浅绯公主真的是投胎好,出生在皇家。
否则,以她的性子,早就被人打死了。
乌和可俊听到了这边的骚乱,便看了过来。
“殿下不必着急,公主只是身子不适,先行回去休息了,过几天,本王会亲自带着公主回宫省亲,见殿下的。”
乌和可俊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楚玄澈却不由自主地一阵一阵打着恶寒。
潜意识告诉他,这件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给乌和可俊的接风宴还是比较阔气的,楚国就算是再穷,那也是中原富庶之地。
虽然在半年前已经见识过了,但是回去过了半年的苦日子,再来到这种地方,乌和可俊的心思又忍不住活泛了起来。
这样的好地方,若是给了自己,该有多好?
他们这些好吃懒做的、像是蛆虫一样的人,不过就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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