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撒谎,和你没有关系。”
越如歌抿唇,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唯有见到宋小九时自己头的疼痛,方能与这种疼痛相比较。
“我从前听人说一句话,还以为只是玩笑,如今用在这里,是妥帖得不能更妥帖了。”
乔云来轻浅勾唇,抬起头来,看着越如歌的眼睛,“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越如歌看见乔云来的眼睛里晶光闪动,像是有泪珠要滚落。
可是下一秒,他又桃花眼飞扬,眼眶干干,没有半滴泪水。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真的喜欢你啊。”
见越如歌又要发怒,乔云来赶紧举起一只手来。
“好了,我继续说。”
“宋小九和慕容止也算是经历了千辛万苦,后来,二人就决定成亲了。”
“楚国九千岁成亲,不是一件小事,当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楚玄凌当时也是打算在慕容止的婚宴上闹事。”
“谁也没想到,楚玄凌真的成功了。”
“听说那天晚上,宋小九就死在慕容止的怀里。”
“慕容止伤心欲绝,又遭楚玄凌围堵,差点也跟着宋小九去了。”
“好在慕容止在楚国京城经营多年,纵然遭受了这种重创,也还是恢复过来了。”
“不过看来,宋小九并没有死,大约三个月以后,她出现在了月氏,成了宋问源的妹妹。”
越如歌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小九真的没有死吗?
倒也未必。
自己不也是死了一次吗?然后又重新活过来了,说不定宋小九也是这样呢。
不知为何,越如歌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脏里打翻了一瓶醋,酸意和碎掉的瓷片扎进心口的痛感让她微微张开嘴巴,呼吸困难。
乔云来本是想将宋小九和慕容止的事迹夸大其词好好谈一谈的。
可是有些事情,好像只要平铺直叙,就已经足够让人联想万分了。
在那种情况下,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会有多深的感情,不需要乔云来赘述,越如歌自己就能想象出来。
宋小九死在慕容止的怀里,那种痛苦,越如歌大概也能想象出来。
那么深的感情,绝对不能说没有就没有了。
也就是说,现在宋小九和慕容止,还是互相爱着的。
而宋小九现在却在月氏,从上次的宴会上的情况看起来,慕容止和宋小九的关系并不好。
越如歌觉得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变了心。
另一种,就是他们在做戏。
越如歌更倾向于后一种。
为了慕容止,宋小九甘愿在月氏做卧底,提供慕容止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
“还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啊……”
“如果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红,声音也没有带着哽咽的话,说不定会更有信服力。”乔云来的桃花眼斜斜飞起,挑住万种风情。
越如歌抬手揉了揉眼睛,“有吗?”
乔云来摇了摇头,“但是你的心脏在疼啊。”
越如歌已经刻意忽略了从自己心口传出来的疼痛感,可是还是被乔云来发觉了。
“小歌歌,我告诉过你了,要离慕容止远一点。”
“如果他爱的人是宋小九的话,那么离他越近,未来会受到的伤害也就越大。”
乔云来的手往前挪,像是要抓住越如歌的手,可是越如歌却忽然闪避开,乔云来为了避免尴尬,只好抓住了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越如歌冷冷开口,不知道是害怕乔云来不相信还是害怕自己不相信,又补充了一句,“他曾经伤害过我父亲,我不会忘记的。”
“我知道你不会忘记,可是你也不会喜欢他吗?”
有些伤口,你一直藏着,它就永远都不会愈合。
有些事情,你一直瞒着自己,它就会一直藏着发酵,直到有一日,你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情感。
乔云来就是要把越如歌的伤口给撕开,挖掉那些烂肉,把她想要回避的问题放在阳光下,逼着她面对。
越如歌看着乔云来的眼睛,“不会。”
“你又犹豫了。”乔云来轻笑。
“我没有。”
“好,那我们来打一个赌,”乔云来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放在了越如歌的面前,“这是乔家的信物,我要是输了,这个就归你,只要你不会喜欢上慕容止。”
“好,我的赌注……”越如歌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腰,才反应过来那块玉佩早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而自己一直到离开晋国,都没有找出时间去问一问晋平滨,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带在身边的那块玉佩,会在他的身上。
“你若输了,就嫁给我。”乔云来挑眉一笑。
“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我不是个物件,”越如歌看着乔云来,“我不是谁想要就可以要,谁想推开就可以推开,不是可以随随便便作为赌注的物件儿。”
我从小到大,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看了那么多年的兵书,打了那么多年的仗。
我为的就是,我可以变得足够强大,可以在遭遇我不喜欢的事情的时候,说一句“不”。
“那么,就等你输了再说吧,若你输了,就答应我三个要求,如何?”乔云来笑了一声,补充一句。“我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也不会让你嫁给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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