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如果说非要拿另外一种味道来比较,它有点腥,还有点臭,类似臭鸡蛋的味道。但跟臭鸡蛋的臭还不一样,这种臭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杏仁的味道。我前方的慧斯吸了吸气,也闻到了这种味道。
她说:“你们有没有闻到,这个通道里怎么有股怪味?”
我三舅跟彭先生点头表示也闻到了,可能李团长一心都在赶路,停了下来,用力的吸了一大口气,不住的咳嗽。“他奶奶的,啥味啊,差点没呛死我!”
我将目光看向了彭先生,毕竟在我们这几个人当中,要数他见的最多,听的也最多,他习惯性的抚了抚挂有水滴的眼镜,眉头皱了一下,像似在努力回想这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这股味我好像听说过,但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但我可以肯定对人体没有伤害!”
听他这样说,大家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毕竟在这阴暗潮湿的海底洞穴中,说不定随便什么东西,都会要了大家的小命。
见没有事,李团长拍了拍赵坎的肩膀,让他继续赶路。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走十几米,磕磕绊绊好几次,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腿一直穿着潜水服勒的不过血,自打闻到怪味开始,我总是感觉两条小腿有点痒,还有点麻。
可是又过去了几分钟,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痒的程度越来越强烈,到最后,我不得不停下,用手去挠,但隔着厚厚的潜水服,我的举动无疑是徒劳。
疼可能有点毅力的人都能忍受的了,咬咬牙就过去了,但是这个痒却让人无法忍受,越痒我心里就越烦躁。也不知哪来的无名邪火,硬是去扯腿上的潜水服,恨不得将潜水服撕碎。
走在前面的慧斯发现了我的异样,冲前面喊了一声,回头便问我:“依伦,你怎么了?”
此时我正在恼火,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将这该死的潜水服撕了。
她越看越不对劲,连忙上来抓我的手,被她这么一抓,我心里的烦躁好了不少,我说:“我的腿好痒。”
通道在这里十分的狭窄,她换了好几个姿势,才俯身蹲了下去,拿着手电在我的小腿上照了照,又用手顺着我的膝盖往下摸。要是平时,慧斯如此,我肯定乐开了花,但现在我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慧斯看了大概十几秒,借着手电光,我看到她脸色变了变,有些难看,我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她站起身第一件事,便冲着队伍前方说了一句:“依伦腿上好像有东西!”
我本来就是急性子,一听她这么说,也想弯下腰,看自己的腿,可是刚弯下一点,我的脑袋就险些碰到岩石上。彭先生想跟慧斯互换了一下身位,过于狭窄的通道只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他说:“往前面在走走,走到开阔一点的地方再说。”
我忍着奇痒,跟着前面的队伍,又往前走了好几步,直到两边岩石的距离超过一米五,彭先生立刻叫停,并来到了我的面前,他的动作跟慧斯一样,但神态却比慧斯镇定了不少。我坐在了地上,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自己的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之间光滑的潜水服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出了几道细小的口子,而在这些口子的正下方,四五个微微隆起的小包赫然出现在了那里。
看到这里,我头皮顿时麻了又麻,可当我注意到这些小包在微微蠕动的时候,我这种发麻的感觉都被惊的没了。彭先生不愧是老学者,他并没有惊慌失色,他先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剪子,顺着裤腿小心翼翼的向上剪,我们所穿的潜水服是德国货,结实的没的说,只要刀不锋利,很难将潜水服捅破。
彭先生只剪了几下,便流了一脑门的汗,李团长想要帮忙,彭先生也没答应,剪到达小包位置时,他便手势一变,绕向了一边。
剪刀划动的声音,外加其他人喘气的声音,是此时通道中唯一的声音。当彭先生将我一条腿上的潜水服彻底剪出一个口子时,里面的东西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只见我的小腿上,趴着四五只漆黑的东西,每一只都有人小手指那么长,外表十分的光滑,有一层粘液附在它们的表皮上,它们有节奏的蠕动着,像是某种软体动物,蠕动的样子跟苍蝇的幼虫很像,外形又有点像水蛭,但凭我的经验,我一眼就看出这些黑色虫子绝对不是水蛭。
它们软塌塌的身体看着特别的恶心,只不过这种恶心被它们带来的毛骨悚然冲淡的差不多了。
出于本能,看到黑色虫子的那一刻,我就要伸手把它们从我的腿上拿开,但彭先生瞬间就把我拦了下来。他也不说话,从李团长那里借来了火柴,划着便用火去烧那些黑色虫子。被高温炙烤过后,它们蠕动的幅度加大了不少,但彭先生先后点燃了四五根火柴也没能让它们从我的腿上下来。
此时的我,不仅要经受身体上的奇痒,更要经受心里的,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还膈应人呢,何况这些比癞蛤蟆恶心百倍的黑色虫子。
见用火没有效果,彭先生换一个方法,拿出了一把小刀,并用火给小刀消了消毒,随后就用刀尖去挑黑色的虫子。看着外形这些蠕动的黑虫,身体起码是软塌塌的。但坚硬的刀,在接触它们身体的一瞬间,竟发出了碰撞的响声,似乎它们的身体比刀还要坚硬。
彭先生也很意外,动作不由的停了一下,可是他这一停不要紧,被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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