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女子闻言,陡然陷入沉默,不再多言。
她已经给过提醒,既然沙利亚还是这般,那她也没办法。
沙利亚目光复杂地看向箫玄,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滋味。
其实她撒了谎。
虽说如今若兰恢复灵智,较之先前的确难以对付。
但是,她的手段也还没有用尽。
之前,这种情况也是在圣教主考虑范围之内。
若是将手段悉数用尽,未必不能与这重伤状态下的若兰一战,说不定,便是有机会,将这实力不足全盛时期之一二的若兰收服。
可是,当看着箫玄那漆黑的眸子时,不知何故,她忽然心生不忍。
也许箫玄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若兰是昔日的毒神,在她全盛之际,即便是圣教主阿萨辛,也是有着几分忌惮。
关于红衣教的一切,若兰自然是心中肚明。
箫玄也该发现,红衣教,所为之事,皆是见不得阳光的吧。
自己怕是让他失望了吧。
自从加入了红衣教,沙利亚从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
如今,不知何故,心中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滋味。
从理性上讲,她这么想是错的,她应该无条件服从圣教主的一切命令。
但是,她偏偏不想呢。
她知道,现在的情况,恢复灵智的若兰,说不定与箫玄也是是友非敌。
若是自己出手,说不得便是与箫玄彻底翻脸。
箫玄若是阻拦,那她要连箫玄也一起杀吗?
这让她如何舍得?
这让她于心何忍?
“圣教主,就让我任性一回吧。”
沙利亚美眸缓缓闭上,心中顾自念道。
虽然这样的任性,可能让她在教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虽然这样的任性,可能要让她承载圣教主的怒火。
虽然这样的任性,所带来的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这些与箫玄与她的邂逅之情相比,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们走。”
沙利亚红唇微启,淡淡的声音传出,带着不容置疑。
红衣教众人皆是微怔,对这个决定感到难以置信。
毕竟,她们千里迢迢赶至这里,所为的终极目标,便是带走这毒尸若兰。
如今,就要这般放弃么?
“圣女,若是这般放弃的话,教中一些长老怕是.......”
另一个红衣教女子提醒道,不过未待其说完,便见沙利亚淡漠地盯着自己,道:
“我说,我们走。”
冰冷的话语下,包含一丝怒意,甚至是杀意。
“是。”
在沙利亚这般威压下,那女子顿觉双腿发软,浑身发颤。
沙利亚美眸闪烁,眼波流转,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箫玄。
似是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紧接着,她袖袍轻舞,未及告辞,便带着红衣教众,身形暴掠而出,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沙利亚走的猝不及防,让箫玄有些措手不及。
“就这般走了么.......”
目光呆滞地看着渐行渐远的红衣教众,昔日的佳人,如今在眸中,只留下飘渺孤鸿影。
“怎么,难道要和你你侬我侬般再走么?”
见箫玄这般怅然若失的模样,若兰忽地笑道。
箫玄闻言一怔,清秀的脸庞上,竟然罕见得红了起来。
见箫玄这般可爱的模样,若兰乐了。
“她之所以不辞而别,大概是觉得,现在你知道关于她的真相了,现在你知道她不是表面那般一心为了世人的女子,你会对她另眼相看,不再信任她了吧。
你是纯阳宫的弟子,她是红衣教的魔女,一正一邪,持着不同的信念,本就是个错误。”
“是正是邪,真的那么重要么,真的有必要分的那么清么.......”
箫玄顾自念道,他心里也是有着一些迷茫。
按理来说,红衣教的行为,与凤翔赌场如出一辙。
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甚至前者的行为,更残忍。
但是,箫玄却是有些恍惚,他对红衣教,尤其是沙利亚恨不起来。
箫玄知道,也许沙利亚之前的一切都是骗自己的,但是,最后一刻选择退出,选择离开,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为了自己。
“恭喜箫玄哥哥。”
瞧得沙利亚等人骤然离开,叶容瑾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旋即笑嘻嘻地来到了箫玄身前。
“若不是你们,怕是也没有现在的局面。”
望着迷企姐弟二人,箫玄由衷地感谢道。
的确,若不是迷企的风来吴山,自己怕是要被食人蜂给坑了。
若不是叶容瑾,那短暂至聚灵期的罗白,便已经能将自己宰个十次八次了。
箫玄心中有些庆幸,有些后悸,试想若是没遇到迷企姐弟,那单凭自己与沙利亚,如今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嘻嘻,举手之劳而已,话说,沙利亚姐姐怎么不辞而别了啊?”
叶容瑾偏着脑袋,单纯如她,自是看不透其中的曲折。
箫玄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喃喃道:
“也许她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却是把话噎下去了吧。”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祭坛上的雪名剑。
这是他来这里的初衷。
“该怎么将它取下来呢?”
看着雪名剑下熊熊燃烧着的青莲地心火,箫玄眉头微皱,虽然罗白等人已死,但是单单这雪名剑,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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