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场主大婚,我们兄弟二人自是要来的~”
“鹰潭!”
远远的,苍松刚朝从轿子里下来,就逮着了似的的鹰潭招手。
“快来快来,我这等了你好久了,先前找了半天小鹉,也没见它一根鸟毛,还是你先来了,着实不符合它爱凑热闹的风格啊~”
鹰潭缓缓的下了马车,招牌式的甩开了手中折扇,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苍松兄有所不知,这回可不单是它一人来的。
听说白徒山那位寡人祖神都来了,多少年没出山了,谁也没有幸见过。
只听那般高调傲慢的性子,可不得压轴出场?
不过,更关键的是,家师有信听说白徒山里那位神秘的幕后少主也来了。
今个,可真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说罢,他收了扇子在手中敲着。
“可不是,你家师傅被困在那结界里,少说也小半载了吧?不是也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来了吗?
今晚这五湖四海,上天入地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想来面子能这么足的,除了场主,我倒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皇家?”
“皇家典礼刻板的很,各路牛鬼蛇神也不愿意拘束在那里。”
“你也别得意过头了,那困着师傅的结界,可是你和九师弟联手造的,小心待会家师看见你,鞋底伺候。”
苍松故作惊恐,“不会吧,梦神君那不得先护着我?”
鹰潭甩着扇子,朝人群里走,“护着你你晚上能陪他睡啊?”
苍松,“……”那自是得躲着。
“欸欸欸~你别往里面走啊,急什么,人这么多挤得慌,不如在外面唠唠嗑等小鹉一起啊~”
“等它?它还不知道什么时辰才到呢,再者人家随便找个鸟窝就钻进去了,咱们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露宿街头,再不抢房子恐怕就没地住了。”
“不会吧?”
苍松说着,惊恐的抬头看了眼门口的人头济济,决定也先进去抢房子安顿好再说。
“慎掌事,慎掌事你给的名单不对啊,这露华斋住的不是北凉商使臣吗?怎么现在里面已经有汴州刺史住上了?”
门口,青衣掌事正忙着左右逢迎着四面八方的来客,恨不得自己能是只八爪鱼招待客人,大剌剌的抽出时间看一眼,拔高嗓音,“不可能,实在不行你去看看映雪阁还有没有空子。”
“映雪阁里都是女眷所居,已经有荣安各地的名门闺秀住下了。”
“那你去问问刘管家,八十一房掌事,这么多人,没看我这正忙着呢!”
青衣掌事不耐烦的打发了。
小厮,“……”他们更忙。
今夜的顾府,只可以六个字来形容——‘跑断腿,忙疯掉’。
就连腿脚不便的老夫人,干坐在荔园同众多客人絮叨的都口干舌燥的,连喝了好几盅茶。
清儿这孩子,一个出奇意料的婚礼,差点没把她这个年迈的老娘炸懵。
……
而此时,一向最凄清宁静的水榭园,依旧是任何人都不能沾的禁地,气氛自然和谐。
当然,除了小厮们一声声急促的报备。
“报~永州临安刺史方士达北境海码~”
“报~”
“等等!”
此时,彻底懵比的顾二白终于忍不住了,提声阻断了报备。
顾亦清也扬眉示意小厮退下,静静的看着后知后觉的某白兔子。
小女人从这震撼、冲击力都极大的氛围中抬起头,望望天上的烟火,又望望地面上的人山人海,再望望身后某只噙着玩味坏笑的男人。
依旧感觉自己还沉浸在一场春秋大梦。
只是,这梦也太躁太真实了吧,这样都吵不醒她吗?
“夫人有何指令?嗯?”
顾亦清搂过她欲滑出手的纤细腰肢,沈腰微俯将她牢牢按在阑干之上,两只修长结实的双臂紧紧的围着。
男人那一双幽邃发亮的深眸中,尽是这几日不见、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的浓郁思念。
她都不知道,他不过是离她几日,差点想崩溃了。
男人仅凭着那一双眼,便将占有欲和撩拨欲都表现的极强。
顾二白却仍是一脸天然呆、自然萌的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还有些不可置信,但眼眶中已经情不自禁有泪花在闪动了,口齿也激动的不清,“你你你……我我我……”
顾亦清看她这般语无伦次的小模样,唇畔的坏笑愈扩愈大,小东西,这么想他,对得起他几日想她想的夜不能寐,和洗的那些冷水澡了。
“夫人是想说……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男人幽幽的黑瞳,泛着戏谑的微光,成功的帮这个小结巴补充了她想表达的意思。
顾二白的粉嫩樱唇还在颤抖,直到听到他说话,才敢确认,是清叔,是不正经的清叔。
“夫人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还是……夫人饥渴了几天,实在难耐了,要在这里?正好,为夫一点都不介意,正好弥补了为夫在普陀寺未能圆满的遗憾。”
男人耍起流氓来毫不含糊,自顾欺身向前,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极具压迫力的视线朝她不断侵略倾轧,身体的每一处都充满了浓浓的蛊惑力。
顾二白只觉耳际一颤,耳根后的敏感点被他含在嘴里咬噬舔弄,不由的浑身一颤,神智也算彻底反应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梦,分明就是抛弃了她整整三天的负心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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