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一紧下一秒我已经被寒巴拽进了怀里,他的手正挡在我的眼睛处,清冷的声音中难得夹杂着一丝不安,“阿羽,别看。”
忍着身子的瑟瑟发抖,但是牙关还在不停的打颤,尽管我什么都听不到,但是那种撕裂皮肤牙齿咀嚼的声音却依旧如影随形。
抓着寒巴的衣服我缓缓睁开眼睛,透过寒巴的指缝去看着眼前丧失人性的一幕。
先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已经赫然成了一个血人,肚子上有一个二十厘米长的被人用手生生撕裂的伤口,肠子和内脏流了一地,他显然还没有死透,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和趴在他的身上不停的贪婪的吸食着他的鲜血的三个人,那是他曾经的队友。
就在几天前他孤身一个人受伤的时候他还在向他们招手寻求帮助,在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绝望的境地的时候,他们也曾一起并肩走过冰天雪地缩在一起互相取暖。
温润的血让其他三个人的眼里红光闪烁,整个脸上都是腥热的红,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长期忍受的饥寒交迫已经让他们彻底丧失了人类的本性。
“最可怕的比起鬼神,就是所谓的人类了。”十七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晦暗不明。
我的身体依旧忍不住瑟瑟发抖,死死的咬住拳头来控制已经到了唇边的呜咽,而寒巴整个人的身子绷的紧紧的,显然我们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就算是吃了同伴,他们到最后还是走不出去。”寒巴的声音透着冰冷的寒意和雪山上凛冽的风融为一体,“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永远也走不出雪山幻境。”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雪山上看见的那三具尸体,想到这我整个人一个激灵儿,“我们之前在雪山上遇到的那三具尸体和一个背包会不会是…”
见到寒巴和十七沉默不言的样子,我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果然如此。
之前因为人数不同,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没有被雪山的光晒的退了颜色,所以我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可是现在,四个人其中有一个人被活活给…
恐怕之前那个只有包却看不到人的人就是现在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了吧…思及至此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压抑的很。
那边吸完血液的高个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突然从身上拿起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砍下了一条胳膊,接着浑着腥热的血液在肌肉连接的肉缔上大口的咀嚼起来。
“呕——”看到这一幕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寒巴踉跄的跑到一旁开始干呕起来。
胃里整个是翻江倒海的痛,仿佛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把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直到最后吐到虚脱险些站不住的时候才堪堪好了些,避开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画面虚弱的不想说一句话。
“我们按照原路开始往回头,既然前面是死循环,那么我们就往后走。”
寒巴两个人麻溜的收拾好行李,带上装备我们开始出发,而我跟在寒巴身后一直浑浑噩噩,只要一闭上眼睛或者一静下心刚刚的一幕幕就如电影剪辑一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阿羽,你还好么?再坚持一会儿。”寒巴有些心疼的看着我苍白的神色,我朝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没事,就是冲击力太大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别说我,就连十七的脸色也是惨白惨白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为首的寒巴停了下来,先是看了看旁边的环境,确定没有刚刚的痕迹之后松了一口气,“我们已经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说明我们的想法是对的。”
这无疑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十七脸上闪过一丝光亮,四处看了看,“我们已经走出来了,不过…这好像不是我们之前来的路…”
我的笑容一滞,入目都是白茫茫一片,实在是不知道十七是根据什么判断出来的。
“没错,跟来的时候的方向正好相反。”寒巴沉吟,“应该是在我们走进幻境那时位置就已经被发生了改变,就好像是正的变成了负的,下面变成了上面一样,我们之前往前走的幻境才是往回走的路,而我们觉得是往回走的路,实际上却恰恰是在前行。”
说到这寒巴的脸色微沉,“也就是说,从踏进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经更没有退路了。”
三个人的心不由的同时一沉,回去就是永远轮回的路线,而往前走,如果我们没有猜错的话,恐怕就是我们这次所行的目的地,封魔阵。
“既然后面的路已经走不了了,那就只能在前面去寻找出口了,阿羽,接下来你一定要跟紧我,毕竟前面会有什么我们谁都不清楚。”
听见寒巴严肃的话语我赶紧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封魔阵,仅仅是一丝丝外泄的邪气都能产生的连锁的蝴蝶效应,我实在不敢想象真正去接近它又会发生什么。
打定主意之后我们三个开始继续往前走,可是跟我想的不一样再往前走根本还是一片白茫茫,别说封魔阵了就是连块像样的大石头都看不到。
“是不是搞错了啊?”在第二次停下之后我忍不住开口,“怎么这么长时间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这里没错。”一旁的十七开口,“你们难道没感觉到什么么?”
“温度。”一旁的寒巴突然开口,“温度没有之前的那么冷了。”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冷了,最起码手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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