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在听到“儿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想到先前梁天琛跟她说的柳静姝的事情。
生了女儿的柳静姝被迫离婚,和女儿分离。
时安觉得,当时柳静姝多少有点报复的成分在里面,否则,不会怀了孩子都没有告诉陆家。
又或者……不愿意十个月的等待之后发现又是个女儿,照样逃不了被赶出去的命运。
但时安不知道的是,柳静姝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怀孕的。她没接触过柳静姝,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存在。
“时安,你觉得我重男轻女?”陆南望似乎看出了时安的心思,一针见血。
时安回过神来,迎上陆南望深邃的眸子。
“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家族,需要儿子来继承家业。女儿嫁出去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招了上门女婿,家业以后难免会落在外人的手上。”时安道,“我知道的。”
像是怕陆南望会误会一样,她重复一句“我知道”。
有先例摆在眼前,时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时安,在我心里,不管你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陆南望的孩子,我会一视同仁。”陆南望走进时安,捧起她的脸颊,“不管你肚子里面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对星辰不会变。我们就生两个孩子,生孩子很痛,不想让你经历第三次。”
之前盛浅予生孩子的时候,他在国外,半个月后才回的海城,那时候盛浅予已经恢复。
后来,当他知道星辰是自己的孩子时,特意从网上找了母亲分娩时候的相关资料,才知道就算是医学发达的现在,生孩子也存在风险。
他不知道时安当时是怎么一个人度过那段时间的,也不敢问她。
“你也知道生孩子很痛啊!跟你讲,真的很痛的。”时安将陆南望放在她脸上的手拿了下来,拽着他往电梯里面走,“我看之前网上有调查,说女人生孩子痛还是男人蛋疼。”
“……”
气氛在时安一句话当中缓和了过来,抛开了那个沉重的问题。
“所以,结果呢?”陆南望问。
“不知道啊,毕竟这两种疼痛不可能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时安摊了摊手,表示她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陆南望想起五年前和时安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也喜欢说这些很无厘头的话。
只是五年后再相见,时安身上少了少女的天真活泼,只剩下在生活的磨砺下的坚韧。
但如果可以,陆南望希望时安身上永远能有少女的天真烂漫。怪他,把那样的时安弄丢了,现在,他想一点一点地把那样的时安找回来。
想到这里,陆南望牵过时安的手,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当中。
“不过,你说一个男的先经历了蛋疼之后,想不开去变性,再去怀孕生孩子,两种疼都尝试过了,就知道到底是蛋疼还是生孩子疼了。”时安大胆地猜测。
陆南望想了两秒,说道:“变性后的男人没有女性的生育能力,现在的医学还没有发达到可以给男人制造一个酷似真的女性子-宫。”
听到男人的话之后,时安被他的无趣给打败。
“我就想想,想想都不行吗?”
“如果男人真的能帮女人生孩子也不错。”这样,时安就不用再次承受生孩子的疼。
电梯到,陆南望拉着时安往外面走。
时安跟上陆南望,仰着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想帮我生孩子,嗯?”
大厅里,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看着陆南望和时安走出来,男的帅,女的漂亮,搁哪儿都是瞩目的两人。
还看到女的仰着头向男的撒娇,振振有词地问:“你是不是想帮我生孩子,是不是?”
女人的声音不小,近的人都听到了。
男人估计面子上挂不住了,一把将女人搂入怀中。看戏的众人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
只听着那男人说道:“恩,帮你生。”
……
海城。
谢晋迟在医院见到沈长风,后者面上风轻云淡,镇定自若,似乎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隔着窗户,沈长风看着里面病床上躺着的星辰,问:“医生怎么说?”
“怎么还没去奥克兰?”谢晋迟问,他先前告诉沈长风陆南希去了新西兰。
沈长风还让谢晋迟再次确认陆南希是否真的去的是奥克兰,而不是欧洲的哪个国家。查了两次,两次的答案都是新西兰的奥克兰。
陆南希没有去欧洲。
沈长风知道原因,那是他许诺的地方,而陆南希知道他欺骗了她,就再不会踏上那片土地。
对她来说,不管是欧洲,还是他沈长风,都已经是不值得再被提起的错误。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说,鬼知道梁天琛现在不作为是打什么算盘,一切等老大回来再商量。”沈长风淡声说道,在他脸上,不见往日的笑,多了几分深沉。
“这个梁天琛也是奇怪,手中攥着陆氏那么多股份,闹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结果那天的董事会他让人代为出席。你说他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什么?”饶是颇有城府的谢晋迟,都不知道梁天琛到底要干什么。
难道这时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好时机?
趁着陆南望在洛城无暇分身的时候,先召开董事会罢免陆南望的职位,然后正式入主东宫,就此,陆氏改朝换代。
“这你得问梁天琛了,我不知道。”沈长风道,连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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