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方圆皱眉,他认真起来会皱眉,他说道:“不,你还是去读书;挣钱,是对的,但是没有知识,只会出力气没有什么用;你去读几年书,再回来帮我做生意。”余方圆对儿子后面的语气逐渐缓和,类似于劝导,却包含了一种余言逊离家以来从没感受到的东西。
余言逊微合眼睑,他在盘算;家中并不富裕,四合院看起来大,但是破陋的地方也不少,外面气派但是里面的人过得并不好。
“我还是到外面去做事,”余言逊最终拿定了主意,他微合的眼睑打开,黑黑的眸子看向父亲:“您不用劝我,我打定了主意。”
余方圆眼袋很重,尽管疲惫但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我不同意。”余方圆摇头,然后喝了一口水,便看都不看儿子,说道:“我还是要你去读书。”
余言逊很久没说话,余方圆也是如此,父子二人各自看着桌子。
“好,我去。”余言逊点点头,对父亲道:“我的学费自理,您不要给我。”
余方圆看着儿子说道:“傻孩子,爸爸怎么会少你的学费?”
“不,我是真不要。”余言逊重复了一遍。
余方圆摇摇头,皱眉道:“现在你还小,我花钱给你读书;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不会给你钱。”
余言逊微笑,点了点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道:“不说这些了,我去做饭;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早饭还能吃出什么花来?”余方圆笑道,心中却很期待。
余奎吾睁开眼睛,看到了阳光,从床上爬起来。他起床也不打哈欠、不揉眼睛,这一觉他睡得很好,今天妈妈没有喊他起床。他穿上拖鞋就跑到外面,看见院子里的小桌上放着粥和饼,没有菜,简单至极,可是父亲和母亲却还招呼他过来吃饭。
余奎吾能感觉到父母今天很开心,所以就没多问。余奎吾还没坐上桌,余方圆就把他抱过来,笑着对他说道:“来,今天早上尝尝你哥哥做的饭!”
“没有菜怎么吃啊,寡淡淡的。”余奎吾看了桌上“白白”的一片,愁眉苦脸。
姜玉兰对小儿子说道:“不许这么说,这是你哥哥做出来的。”
虽然有点不愿意,但余奎吾还是拿起一块白面饼,咬了一口,叹了口气——寡淡。
余言逊从厨房里出来,将手上的水甩干净,坐在方桌的空位,看到了弟弟不乐意的样子,笑道:“弟弟,你怎么光吃饼啊?”
余奎吾有点生气了,余方圆立刻对小儿子训道:“奎吾,吃清淡的利肠肚,别辜负了你哥哥的一番心意。”
“爸,没事,有件事我没说清楚,不怪弟弟。”余言逊爽朗一笑,两兄弟就坐在一起;他伸手拿过弟弟咬了一口的面饼,把饼从中间切开,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盆里的白粥倒入饼里,然后重新递给弟弟,笑道:“再尝尝看。”
其他三人都愣住了。余奎吾也不生气了,因为哥哥似乎有点……跟常人不太一样?
余方圆看着小儿子接过面饼,小儿子朝自己看了一眼眼神好像很无奈;姜玉兰却有点难过地笑了,向大儿子问道:“你在外面都是这么吃吗?”
余言逊笑了,很开心、很快乐地笑了;父母兄弟能体谅自己,关心自己,他真的很满足。
余奎吾刚吃了一口,就“哦哦哦哦”地大叫起来!
“好吃!好吃!”余奎吾对桌上不明真相的父母亲说道:“太好吃了!”
姜玉兰看着小儿子她一脸迷惑,余方圆最先反应过来,他照着大儿子的手法,舀了一勺白粥灌入切开的面饼里,吃了一口。
“嚯!”余方圆情不自禁地喊道:“好吃!”他把勺子递给老妻,说道:“玉兰,你也来试试!”
余方圆轻轻一咬,嘴里的“粥”就好像炸弹般在嘴里炸裂,一股股醇正的鲜味从米粒中爆发出来,可嚼起来又像肉一样!
姜玉兰也吃了一口,才吃了一口就被惊得从嘴里漏出来,还好她用碗接住了。
姜玉兰端着碗里朝大儿子惊喜地问道:“这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看着家人惊喜的模样,余言逊也不卖关子,说了三个字:“糯米鱼!”
“什么?”姜玉兰没懂大儿子说的话,立刻问道;余方圆却是不急,看着大儿子等他说明;而余奎吾早就大口吃起来,从汤盆里舀了一勺又一勺,被母亲拍了一巴掌才停下听哥哥说话。
“这是来自大陆北部的蓝海的奇特鱼类,栖息在礁石周围,鱼皮紧致有弹性,本地的渔民都称它“糯米鱼”,内陆人喜欢叫“米鱼”;除非把它切碎了才能熬出汤,也可以直接加水煮将鲜味全部锁在鱼里。”余言逊说着,便盛了两碗分别递给父母。余方圆夫妻二人喝了一口汤水,跟白水差不多,但是咬破鱼肉,一股极鲜的味道漫溢在口齿间,令人回味无穷,鱼肉嚼起来又有弹性,还想再吃第二口!
吃饭的时候余方圆突然问道:“言逊,你师傅呢?”
“噢,他有事,先走了。”余言逊随口说道。
余方圆说道:“唉,最少要把他老人家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啊。”
余言逊解释道:“这倒不用,师傅也是自在惯了,而且他急着想回去看看房子。”
一家人吃完早餐,余言逊帮着父母收拾桌子。余奎吾满心欢喜地问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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