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在这样的时候,李离的话题又回到了起初的时候,顾衣微微的愣了愣。
“不是顾家的人便是周家的人。”她得罪的人中,也就这两方人马处心积虑的要她们的性命。
李离的脸色略微有些凝重,见顾衣这般说,轻轻的摇了摇头。紧接下来的话,饶是顾衣也不由得大为吃惊!
“是鬼楼的人。”
“怎么会!”顾衣下意识的反驳道,放在被子上的指尖微微的动了动,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李离微微的叹了口气,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鬼楼的主人会是他。”
若是早知道如此,就不会让顾衣为了筹集银两送到了他的视线中去了——那日顾衣在鬼楼中虽然做男子打扮,但是那人应该认出了顾衣的身份。
难怪会在那个时候,花了那么高的价格买下了那个箱子。为的,不仅仅是那个箱子,更是箱子背后的顾家!
顾衣脑海中乱糟糟的,疑惑的看着李离问道:“可……可是我与阎君没有什么恩怨,他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前世的时候顾衣是鬼楼中的常客,却未曾见过鬼楼那位神秘的主人——阎君真正的模样。这一世,将那稀世珍宝送到鬼楼拍卖,为了筹集军饷,也正是因为如此,引来了阎君的注意力,花了超乎几倍的价格买下了珍宝与水沉木的箱子!
那箱子,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更为准确的说那箱子并非是属于沈如所有,而是顾至远与她初初成亲的时候,为了讨沈如的欢心送给沈如的,那箱子,属于顾家的。
在那个时候,顾衣心中隐隐的有一种预感——阎君看上的并非是那珍宝,而是装着珍宝水沉木的箱子。
后来的事情,证明了她的猜测——芷汐苑中,神秘人深夜查探,被李离安插在顾家的暗卫发觉,留下了证明其身份的令牌。
若是说,芷汐苑中可能会藏着顾家的某些秘密的话,那么他夜探芷汐苑是为了探查顾家的秘密。那么为何会下杀手派人刺杀她呢?
顾衣心中满腹疑惑,却从未怀疑李离的话。她知道这人的,有些东西要么不说,若是说了绝对不会说谎诓她的。
李离语气平淡的说道:“与其说他针对的是你,不如说,他恨的是整个顾家!”
只是没想到,他最先会拿顾衣下手——想到此处的时候,李离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顾衣听的满头雾水,睁大了眼睛看着李离,一副又是惊愕又是不解的模样,倒是忘记了二人之间的芥蒂。
李离眼底深处带了几分暖意——嫂子一席话说的对,若是想要成为夫妻,当要以诚相待。他尝试着,信任一个人,将一些话说给她听。
月色照在他清俊的面容上,顾衣看着他的眼,那一双眼深不见底,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带着几分沧桑之意:“这些恩怨,需先从那位阎君的身上说起……”
“昔年徐州兵乱,叛军首领袁言攻无不克,连下数城……”
顾衣没想到,李离话锋一转,竟然转到了此处来。
徐州兵乱,距离如今算来有九年了,从未听李离提及过。顾衣隐隐察觉到,那是李离的某种忌讳,未曾想到,他会忽然说起这个。
“袁言身边,有位叫做鬼面书生的,可听说过?”李离看着她,淡淡问道。
自然是听说过!
据说,那人神机妙算,擅长诡计,为袁言的左膀右臂,在军营中是做为军师的存在。当年李离与之交锋,在他的手底下也吃过不少暗亏。
只是,那位鬼书生在袁言兵败之后,不知所终。
“谁都未曾想到,他竟然藏身于长安中。”李离风轻云淡的说道,顾衣一脸惊愕,脑海中似是闪现过什么一般,不敢置信道:“莫不是阎君便就是鬼书生?”
若是那样的话,仇敌可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了。
李离淡淡的点了点头,一脸风轻云淡,反观顾衣自己,就算是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十分愚蠢!
昔年徐州袁言兵乱,让大祁百年基业险些倾覆。虽然最终李离力挽狂澜,但是亦是伤了大祁的根基。不然在多年之后,李明渊也不会那般容易的篡位成功。
而罪魁祸首袁言,在徐州城楼上被李离一箭射死,尸首坠落城楼,被马蹄践踏成泥,挫骨扬灰。
徐州战乱,罪魁祸首是袁言,那么最大的帮凶便就是那位神秘的鬼书生了。传言中,那位鬼书生在袁言兵败之后便就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朝廷依旧在各州郡颁布着那位鬼书生的悬赏令,李离那样的性子,绝对不会留下这样大的隐患在的,这些年必定是在四处追捕他!
未曾想到,这样一个叛臣贼子,便就在长安城天子脚下,且混的风生水起的。
“阎君便就是鬼书生……他要杀我,是因为你!”顾衣眯着眼看着李离,眼神不善,“与顾家,又有什么关联?”
李离知道,顾衣绝对是不好糊弄的。他也没想过,糊弄她。
“并非全然是因为我。”说这话的时候,李离颇为心虚。
在顾衣神色更冷清之前,解释道:“那阎君也好,鬼书生也罢,不过是代称罢了,他真正姓——独孤!”
独孤二字,顾衣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那个曾经在大祁不可一世的世家,纵然衰败了多年,但还是在间接着对于大祁的局势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
“顾家,与独孤家究竟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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