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昏暗的地穴内,点燃着烛灯,昏黄的灯光照射着这满室的场景,隐隐可见那摆在木桌上的瓶瓶罐罐透着黑影,浑浊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浓厚的腥臭味道,似是腐烂了的食物,恶心难闻。
整个地穴不大,大约只有十平方米,因着见不到阳光,全靠蜡烛照明,是以这个地穴内透着森森阴冷,仿佛一副棺材一样的构造更是犯了风水中的大凶大阴之地。
这样的地方,照理说不该存在着活人或者任何生物,但此刻,却有两道人影在晃动着。
月季脸色复杂的打量着这一个昏暗的地穴,目光扫过那黑色的瓶瓶罐罐,不需要多解释,就足以看出里面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有种让人想要逃开的冲动。
月季从不知道,她的师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洞穴,阴森而又可怕。
“婆婆……我们为什么来这里?”月季咽了咽口水这么问道。
牡丹婆婆则是继续忙碌着手中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说道:“只有这样的地方,他们才不会找来。”
月季疑惑,道:“他们?是,那个鬼王吗?”
“嗯。”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做的?还能找到我们?”
牡丹婆婆闻言,嗤笑一声,道:“他是鬼,自然以后鬼的法子可以找到我们,我们是道家,也自然有法子可以避开他的耳目。”
月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她见婆婆自从进来这里后就一直在捣鼓那些瓶瓶罐罐没有停下来,自己也插不上手,因为她竟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是以,只好走开了一步,免得打扰了婆婆办事。
慢慢的,月季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放着的那一个用玄铁制成的笼子,此时,笼子里正匍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那一头银色的胎毛此刻也黯淡了下去,仿佛失去了精力。
月季有些不忍心,因为那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血痕,哪怕漆黑的肤色也无法遮掩那些可怖的伤痕,生生的将本就没有多大的身子给弄成血肉模糊了,身上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也正是这些伤痕令这个小东西再也无力反抗。
是的,那一团满是伤痕黑乎乎一团的东西,就是鬼子,被她们捕获的鬼子。
月季不禁回想起,刚刚抓到这小东西的时候,他发出的尖叫究竟有多可怕,就连她的耳膜都像是快要震碎了一般,那声音里的愤怒和绝望至今还能回忆起,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被抓到的事实。
带着鬼子赶到了这一个地穴,婆婆就将他给关进了那一个玄铁制成的笼子里,在笼子的铁棍上还贴满了黄符,那些符咒上写着红色的字体,这是雷印符咒,也是威力最为霸道的符咒,散发的雷电之力够那些鬼魂喝一壶的,现在却是贴满了整个笼子。
理所当然的,被困在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出来。
而小怪物身上的伤痕,也正是因为他不断的撞击笼子而产生的,根本无法治愈,因为这是伤及灵魂的,这也是此刻为何他如此虚弱的原因。
月季忍不住靠近了一步,她蹲下去,看着那一个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闭着眼面对着她的鬼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心。
还是这么小的孩子,还是这么胖乎乎的孩子,此刻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只能徒劳的盯着凶手,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怨恨。
像是察觉到月季的心思似得,牡丹婆婆头也不回的说道:“怎么,你心疼这个小玩意了?”
月季张了张嘴,不安的说道:“婆婆,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牡丹婆婆哼了一声,道:“你忘了这东西杀了多少人了吗?”
月季闭上了嘴,但在心中,她忍不住说道:那都是因为我们要杀人家的母亲!
杀母之仇,还能指望他放过他们吗?
哪怕是小孩子,也知道这不可能。
但终归,月季不敢这么说,她只能将愧疚和心疼憋在了心里,眼睛看着鬼子,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
“别伸进去,他可不是个能放心的东西。”
婆婆的话让月季的动作僵硬了,半响,慢慢的抽回去,在刚刚那一刻,她竟是想要默默这个孩子的头的,她抿着嘴,叹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小怪物的脸仍旧直勾勾的面对着月季,半响,颇为可惜的低下了头。
差一点,差一点她的手就伸进来了,到时候只要她伸进来了,他一定会咬断她的手指!哪怕被那些闪电弄得很疼!
他恨他们!恨死她们了!
他闻不到妈妈的味道,他害怕极了,但是这个困着他的东西让他很疼,每一次他想要离开都会疼得打滚。
在付出了一身伤痕的地步,小怪物终是学乖了,他学会了潜伏,他在等待着时机,年龄尚幼的他,学会了忍耐,只有一有机会,他的牙齿会狠狠的要穿他们的脖子!
妈妈,等我!小怪物在心底暗暗的说道。
月季看了半天那黑乎乎的小怪物,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对着小怪物轻轻的问道:“你听得懂我们说的话对吗?”
小怪物不理她,而是换了个姿势,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抽泣,但还是倔强的将屁股对着月季了,而自己则是开始伸出舌头一点点的舔着自己的伤。
他的唾液可以治愈皮肤的伤口,但见效非常缓慢,还很疼,这种疼,是灵魂创伤的疼,根本无法忍住,但小怪物为了尊严仍是一声不吭的忍住了。
月季看着那一个圆润的屁股,心中忍不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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