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只冰凉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时,杜然惊愕的发现,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任由自己的后背被拥进了一个冰冷的胸膛。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怀抱,但在此刻,杜然无法心安。
因为,她的耳垂竟被轻轻的啃咬着。
“然儿,欢迎回来。”
这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心慌,杜然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名字。
鬼卞。
似乎,面前的月季,她的惨状以及这一间暗室,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原因。
如果是鬼卞,那么这一切都将有可能存在。
杜然咬牙喊出了这一个名字:“鬼卞。”
肩膀一重,一颗头颅压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的蹭着她的脖颈,道:“然儿,我在。”
月季瞪大了眼,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鬼卞,看着他紧紧的缠绕在杜然身上,一改对她的残暴,那是种极致的温柔。
月季从未想过,这个魔鬼,也会有温柔的一面,难道就因为……她是杜然吗?!
这一刻,月季的内心狰狞了,但本就恶心的脸让人看不见她此刻出现的怨毒神色。
杜然努力的想要命令自己的身体动起来,但鬼卞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将她的身体牢牢地禁锢住,只能任由自己被他抱着。
“然儿,你来这里作甚?这些东西,你不应该看到的,免得脏了你的眼啊。”
鬼卞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一边往杜然的耳朵里哈着气。
杜然避无可避,只能忍受着他的气息灌进了耳朵里,带着一缕沉迷,仿佛要将她的神智都一并迷晕了。
“鬼卞,你放开我!”
“然儿,不乖喔,怎么可以抗拒我?你来到这里,真是再好不过了。”
月季此时爆发了,她吼出了一句:“杜然,你会和我一样被他囚禁在这里!你躲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鬼卞幽幽的抬起头来,看着月季,直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心中懊悔不已。
“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月季猛地畏缩了一下,再也不敢说话了,那神情和之前的嚣张判若两人。
杜然艰涩的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然儿,她对你做了什么,那么自然要她付出相等的代价,如何?喜欢我为你做的吗?原本,我想将那一身皮子完整的剔除下来,才去寻你,想不到……你的神识竟然闯了进来。”
杜然的头皮都发麻了,她无法接受似得喊道:“我不需要了!你听见没有!我不需要这个皮!”
鬼卞伸出手指点了点杜然的唇,像是宠溺一般,道:“然儿,我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顶着你的容貌和皮肤在我面前出现呢?然儿,我可不像沈郁那般没用,明明知道一切,却畏缩的没有行动。”
杜然一怔,道:“你刚刚说什么?你那是什么意思……阿郁,阿郁他知道……”
下一秒,杜然的身体被扭转了一个方向,她的下巴被捏起,眼睛终于对上了那张俊美的脸,以及那一双发红的眼眸。
“怎么?然儿,你还敢在我面前关心他吗?你又没有想过,我是个脾气不太好的存在?”
杜然嘴巴一闭,一副拒绝和鬼卞交流的模样。
“呵,很好很好,然儿,你对我,总是那么心狠,你还有没有心?”
杜然咬牙,道:“鬼卞,够了!”
“够?怎么会够?怎么都不会够!”
话落,鬼卞松开了手,随后将杜然打横抱起,在月季惶然的视线下,准备离开这个密室,不甘心的月季最终打败了心底对鬼卞连日来的畏惧,大喊:“为什么!我拥有和她一样的脸!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
鬼卞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像是看待垃圾一样的看了一眼月季,道:“因为,你不配。”
历史,似乎总是惊人的相似。
在那一天,月季也曾这么看着杜然,也曾辱骂过这样的话语,峰回路转,这样的下场却被月季自己亲身体验了,这一刻,她的自尊都仿佛被践踏在脚下了。
杜然就这么被鬼卞抱着,走在甬道上,她看着那点燃的烛光,在他们一步离开,就熄灭了一个,身后重现陷入了黑暗的笼罩中。
杜然在心中不断的让自己醒过来,试图摆脱这一个‘梦’,但她失望了,无论她怎么呼唤,怎么睁眼闭眼,她依然在这里,在鬼卞的怀里,一动不动。
踏上了楼梯,那一扇合上的入口发出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随即打了开来,光线透了进来,鬼卞抱着杜然就这么离开了这一间地下室。
而此时,外面的院子不再是残破的,那满庭花草,精致的装修,假山流水,一应俱全,杜然几乎瞬间认了出来,这,是鬼境。
她的梦,竟然来到了鬼境!
“喜欢吗?然儿,留在这里好吗?我会对你,比沈郁更好,更温柔。”
杜然半阖着眼,连看也不看一眼鬼卞。
鬼卞像是习惯了杜然这般抗拒她的模样,并不生气,而是耐心的抱着杜然来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口,站稳。
“然儿,你来猜猜,我送个你的礼物,是什么东西?”
“我不需要!”
“然儿,你会需要的。”
话落,那一扇管着的房门自动打开了,露出了里面装饰古朴的房间,而在房里,中间那里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冰块,被一个木架子上驾着,一眼看去,十分的显眼。
原本漫不经心的杜然在看见那一个冰块时,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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