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心中最后的挽回,也消失了。
似乎,这一刻,西王母终于为这两个人折服了,她伸手,定住了杜然的身体。
正准备离开的杜然,就这么僵住了,保持着抬脚的姿势,她的脸色有些慌张了,道:“母后,求你,我要去救他!”
西王母有些恼羞成怒了,道:“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不择手段将你留下?!”
“母后……”
“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找他,就能救回来了?没把你赔进去,就不错了!”
杜然乍然听见这么一句话,有些难以置信,她颤声道:“母后,你……”
“你要记住,你是星君,只要你一天没有被完全的污秽,那么你就是我的孩子,哪怕是输,也不准输的太丢脸!”
杜然的身体一震,终于醒悟了其中的意思,但不敢相信,因为……这不亚于一个奇迹。
“随我来。”
西王母就这么带着全身不能动弹的杜然离开了天池,腾云驾雾的来到了西殿。
西殿一向是西王母的所有地,平日里都没有仙君敢无事靠近的,所以当西王母带着杜然出现时,别没有仙君知道,若是知道恐怕定会大吃一惊,要知道,自从那一件事过后,西王母可是表现出了对星君的所有不满。
杜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回来西殿,但是当杜然随着西王母深入到了西殿的内殿时,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内殿……她是没有资格进来的。
不,准确说,除了西王母本人,其他的仙君都是没有资格进来的,这里是独属于西王母的内殿。
而在内殿之中,杜然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一面巨大的镜子。
那是一面通体发着金光的镜子,四周镶嵌着精致的祥云雕纹,而在祥云之中,还雕刻着一些仙人的图案,隐隐若现,美轮美奂,但与之相对的是,镜子的镜面是一片漆黑,黑得深沉,连倒影也映不出来。
西王母看见杜然注意着这面镜子,道:“不是想知道为何我会清楚你所有的事情吗?这便是答案。这镜子有一个名字,先知,但它所能看见的,却是往事。”
杜然震了震,先知镜,这一个名字她并不陌生,这样的神物一直在天庭中都有流传的消息,但杜然没有想到,这一面镜子会在西王母的手上。
西王母走到了镜子的面前,道:“你的记忆曾经缺失了一段。”
杜然一惊,道:“母后,是不是……”
“对,就是你从天牢释放出来的那一段记忆,是审判者封印的,更正确的说法,是删除,你没有记起来的可能。”
杜然皱眉,道:“为什么……”
西王母也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清楚。我曾询问过,但得到的答案是不可泄漏,母后无法帮你直接对上审判者,但……我能令你回溯曾经的那些记忆,能不能找到办法,就看你的了。”
杜然的视线落在了镜子前,看着这一面黝黑的先知镜。
西王母伸出来手,轻轻的触碰着先知镜,镜子出现了轻微的震动,西王母低低的说道:“老朋友,麻烦你了。”
西王母退后了几步,对着杜然说道:“过来吧,把手伸过来,触碰镜面,它会让你看见过去。”
杜然听话的上前,却没有伸手触碰,而是道:“母后……这样……不合规矩……”
杜然一点也不想连累西王母违背规矩。
“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杜然一怔,“母后……”
“少啰嗦,放上去,在你查看回忆的时候,我会将那一个人类引渡。”
话落,西王母转身就要离开,那威严霸气的背影,始终如一,但在这一刻,却像是多了一丝沧桑。
杜然猛地大喊:“母后!”
西王母站定了,淡然道:“还有什么事吗?”
杜然突然笑了,道:“母后,谢谢你……”
西王母的背影微微颤抖,但随后镇定下来,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了内殿,只留下杜然在身后,心神颤动。
杜然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的将手放在了镜子面上,黝黑的镜面开始旋转,开始变得模糊,一圈一圈的,杜然看着看着,竟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昔日,天牢。
在最深入的隔层内,关押着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可惜的‘罪犯’,离悠星君。
所有的仙君都在为西王母这一次雷霆震怒的手段而心惊着,也在为离悠星君而感到不值,情之一字,牵连太多,作为一个神明,不应该被情感所左右,更不应该犯下这样违背天庭规则的事情。
有同情的,那么,自然有幸灾乐祸的。
昔日,西王母有多‘偏爱’离悠星君,整个天庭谁不知道,甚至每一个仙君都认为,离悠星君才会是最后的上位者,其他的继承者,也不过是一个摆饰罢了。
这也就导致了,那些平日里不往来的星君们,都等待着西王母最后的处决。
但这一等,就是九千年。
哪怕神明的寿命漫长得可怕,九千年这一个数字也是极为长久的,长久到令所有星君都以为西王母是遗忘了这一个离悠星君的时候。
一个穿着一身黑袍的人影,出现在了天牢内。
在牢房里,离悠被囚禁在一角,蜷缩着身体,这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也没有换过,像是一尊雕塑一般。
负责关押的神明不由得叹息了一句,道:“星君这样多久了?”
“几千年了吧!”
“你说。明明有大好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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