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也不去管胖子的神色,领着杜然就往门外走,身后突然穿来女主人的惊呼声,老头眼睛一瞪,里面闪过惊惧。
老头大吼:“畜生!你敢!”
只见身后的胖子不知何时手中拿着一把剁骨刀,眼睛发红,缕缕凶光在里头闪现,就像着了魔一样。
“不能报警!不能自首!去死吧!!”
胖子大吼着就要冲过来砍过去,那神色简直不正常,眼里丝毫没有清明,而那剁骨刀还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不难想象这把刀或许就是之前分尸了女鬼的凶器。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拿起了刀?!
杜然回过头去,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带着黑色血迹的剁骨刀迎面而来,而她的身体却动弹不得,根本来不及反应!
老头迅速的想要抓住杜然扯过去,奈何距离太远,心有余而力不足,单单只是刚刚的那句大喊根本没有阻止分毫!
杜然的心脏几近骤停,就在那锋利的反面迎上杜然的脸时,一阵飓风不知从何刮过来,迅猛得异常,直将胖子吹眯了眼,身体更是像被推了一把一样,碰的跌坐在地上。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胖子手中的剁骨刀就是因为突然的跌倒,而从手里滑落,直直的砸落在撑在的地上的手,瞬间,五指齐齐被砍了下来,胖子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杜然楞在原地,看着这奇异的反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胖子在地上痛得直打滚,死死的捂住自己血流成河的手,剩下的几根断指掉在地上好不恐怖。
女主人和小孩儿惊吓在原地,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杜然抬起眼,那一阵怪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不曾出现过,但杜然发誓,她看见了,刚刚风中若隐若现的那个人影。
那个颀长,挺拔,萧条的人影。
尽管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甚至连人脸都不清晰,但杜然还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沈郁。
风中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清冷气息。
是他,肯定是他,他又出现了!
杜然怔怔的现在原地,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似绝望,似欣喜,复杂得就连她自己也理不清楚。
离开沈家至今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星期,她没有见过沈郁,仿佛那一个在古宅子里的日日夜夜相伴都普通梦一般虚幻。
一个正常的,没有鬼神的大学生活几近令她产生了迷惑。
杜然又想哭,又想笑,她就知道,那个鬼没那么容易放过她的,那个鬼不会收手的,他会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缠着她,死死的将她拖去深渊!
这两个星期恐怕是恩赐一般的平静吧。
杜然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发出了梦一般的感叹,沈郁,还是出现了。
胖子痛得快要昏厥了过去,他狼狈的,痛苦的在地上打滚着,气息越来越虚弱,而这时女主人也反应过来了,抛开孩子,疯了一般扑到胖子身上哭天喊地。
杜然涌出了一股作呕感,撇开了视线,却冷不丁的对上了老头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心中一个打颤,这老头是看出了什么吗?
联想到老头的身份和本事,杜然突然生出了不愿被察觉的念头,她不想沈郁被发现。没有理由的,怪异的。
“老公!老公!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高人,高人!救命啊!”
女主人哭着哀求,全然没有丝毫抱歉。
杜然气笑了,这人刚刚想杀了她,现在还指望别人会救他?!瞎他么眼了,她杜然可不是什么好人!
老头也沉着脸,看过去,狠狠的说道:“心术不正!该罚,该罚!”
“高人啊,他一时魔怔了,蒙了眼!求你原谅他一次吧!”
老头不屑的撇撇嘴,“打我徒儿的注意,也不想想是跟谁作对!她的命格可是被罩着的,连老头我都无法动弹!就凭你还想做什么!”
杜然诧异的看了一眼老头,后者却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杜然只好将疑问给忍下了,开口道:“他的手在不处理,估计连接不了了。”
女主人一听,急了,立刻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号码。
老头根本不想多呆一秒了,在离开的时候扔下了一句,“刚刚那只是小罚,若还不按照承诺的所说,下场更惨哟,那可不只是五根手指!”
老头的声音还带着一股子的幸灾乐祸,愉快的领着杜然离开了这栋晦气的别墅。
这一个晚上,经历了太多或神奇,或可怕,或凶险的事,杜然早就疲惫不堪了,但精神仍旧好得很,见识了今晚的事情一下子推翻了之前所学的科学理论,不可谓不神奇的,她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行走在黑夜的路上,杜然抬眼看着面前佝偻的身影,突然产生了一股敬畏感,这个便宜师父尽管嘴巴不正经,做事莫名其妙,但的确有两把刷子的。
就在杜然决定对老头改观的时候,老头伸手麻溜的挠了挠屁股,动作无比依然粗俗。
杜然呆了一下。
立刻决定收回刚刚的念头!
老头打了个哈欠,说道:“徒儿啊,你还有啥不懂的跟师父说说!”
杜然还真的想了想,道:“那些符……我可以画吗?”
老头乐了,“你现在还不行,道行还浅的很,以后跟着师父多学学就好了,将来啊,嘿,可以自立门户了!”
老头说着还手舞足蹈起来,令杜然不由自主的放松了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
“还有一点啊,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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