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当心着点儿!”
辣椒想扶着人慢些走,不想那着急的人竟是一步也等不得,无奈之下辣椒只好跑着去扶她,顺带让小宫女去通知皇上。
一路紧张,到了姚府后锦娘顾不得辣椒去扶她下车,“腾”地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得同行的下人没把胆子给吓破了。
锦娘心惊胆战的,生怕进去后就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一路都看着府中下人的表情,正好管家过来,她一把抓了他的袖子就问:“夫人怎么样了?!她在哪?!”
她不敢去直接看,也不敢去猜测,情急之下就把人给抓住了。
周管家看到是她,作势就要行礼却被她给拦住了,听她又问了一遍,知道她是着急担心,也不敢喘气儿,忙道:“娘娘请放宽心,好在老爷发现得早,现在大夫现在夫人房中诊治,娘娘您……”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却已经松开了她跌跌撞撞地往秦春华的屋子里去。
“大夫,我夫人她没事吧?”
屋里,姚承富心里到现在还“扑通扑通”响,生怕自己太大声会影响到大夫把脉,于是把声音放得很轻。
大夫给闻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秦春华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里,起身。
这才道:“姚老爷不必担心,姚夫人不过是伤心过度,积郁成疾,庆幸您发现得早,夫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待老夫开个方子,按照方子上的抓药煎服即可。”
姚承富一听,这才把心给放进了肚子里,但随即却又不放心地跟大夫说:“大夫,我夫人她近日来很少言语,也没有怎么吃东西,她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虽知道自家老伴是为了什么,但奈何他劝也劝不住,本以为慢慢会过去的,谁知今日却……
“姚老爷,”大夫正色看着姚承富,说:“老夫刚才也说了,夫人是积郁成疾,此乃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老夫开得药也不过是保一时安康,若姚夫人一直这样,长此以往,怕是情况不容乐观啊。”
说罢,大夫还叹了声气。
姚承富身子一僵,连着后退了两步,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自家老伴是为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原因了,又或者说,只要知道这件事的,就没有人不清楚姚府今日的动静是为何。
“爹!”姚承富正让人送大夫去偏厅开方子,锦娘就喘着气儿来了。
“锦娘,”姚承富看她跑的哦气喘吁吁的,当下就想到了她现在还有身子,蹙了眉想责备,但锦娘现在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一看到床上躺着她娘,眼眶顿时就红了。
跑过去趴在床前,确定人没事后才抹着眼睛起身,挪着步子看着她爹。
“对不起爹,都怨我……”父女俩出了屋子锦娘才敢说这话,她担心她娘突然醒来。
姚承富一听就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不是很赞同地瞪了她一眼,父女俩往偏厅去。
“怨你做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怨谁还能让人活过来不成,再说了,你爹我都想通了,这也是你大姐自作孽,怨不得你,更怨不得苍术。”
姚承富的话让锦娘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想再说些什么,然后面突然就传来了丫鬟的声音。
“娘娘,老爷,夫人醒了!”
锦娘一惊,几乎和姚承富同时回头,一时也就忘记了她不敢在她娘跟前露面这事儿,拎着裙摆就往屋里跑。
进屋后,锦娘看见她娘呆呆地躺在床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完全没有生气。
锦娘从来没有见过她娘这样,心里一痛,小心翼翼地过去,“娘。”
她不敢大声,害怕把人给惊动了。
然床上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依旧是眼睛直直地盯着床顶,眼珠子不带转一下的,锦娘心惊胆战,扭头看向她爹。
姚承富这几日已经习惯自家老伴这样不说话的样子了,但心疼她竟然会想不开,于是也跟着很小心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上,说:“老太婆,你做什么呢?锦娘刚喊你了。”
他边说,边捏了捏秦春华的手。
许是习惯了身边这个人,所以秦春华的眼珠转了转,视线在姚承富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再转向锦娘,目光停留了一小会儿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只见她双手撑着床,有些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姚承富见状伸手扶着她起来,却是在她坐起来后被她给拿开了手。
“娘?”锦娘看她一定盯着她,不知为何,那双一动不动的眼珠子让她感觉后背发凉。
姚承富也看着奇怪,偏着头说:“老太婆你看啥呢?这是锦娘,我们的女儿啊,你不认识了?”
他的话没有得到回答,秦春华就盯着锦娘,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最后停留在锦娘的脸上。
略微粗糙而熟悉的手,锦娘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想当初她刚重生到锦娘身上的时候,就是这双手握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才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母爱,觉得自己终于也是有娘的人了。
也正是这双手,教她做嫁衣,握着她的手说着一些暖心话,拉着教导她去了夫家后一定要做一个贤惠的妻子,相夫教子。
如今再次感受这熟悉的感觉,锦娘一时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姚承富看她眼眶微红,正想说话,谁知那方才还只是轻轻摸着锦娘脸的人竟突然把手换了位置,转而一把掐住了锦娘的脖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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