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是张家,咱家是咱家,咱是把喜鹊,当成自家女儿养的,自然知道心疼。”父亲说。
“那你的意思是,人家张家,就没把童养媳当女儿养?”母亲说。
“我那是打个比方,人家当什么养,那是人家的事情,反正,在喜鹊没来那个之前,我是坚决不同意两个孩子的婚事。”父亲说。
“照你这样说,好像就是你心疼喜鹊,我就不心疼,你根本就没理解我说的话的意思。”母亲说。
“那你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问。
“我的意思是,喜鹊虽然还没来那个,可是,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难保村里的坏小子,打喜鹊的主意,要是咱们提前把婚事给他们办了,两个人就成了夫妻了,谁也别想再打喜鹊的主意了,不是要他们结了婚,就同房。”母亲说。
“这个事,咱俩说了不算,还是要问问儿子。”父亲说。
“那你明天抽空问问儿子呗?”母亲说。
“这样的事情,哪有父亲问的,还是你这个当母亲的问好。”父亲说。
“我就料到你会这样说,我算看透了,咱们家一有事请,你就把我推到前面,好人坏人都让我一个人做,事情办好了,有你的功劳,要是事情办砸了,你就各种的埋怨,我发誓,下辈子咱俩掉个个,你当我,我当你。”母亲说。
“换了也没用,真到那时候,我就做个小女人,一切都听你的。”父亲说。
第二天,母亲想把昨晚想到的事情,跟儿子说说,听听他的想法,但考虑到,这件事情八字还没一撇,不想让喜鹊听见,于是,母亲告诉儿子,今天地里的活多,午饭他们就不回来吃了,让儿子做好,给他们送去,听了母亲的话,玉刚就觉出了不对劲,因为即便是送,也会让喜鹊一块去的,不会把喜鹊一个人留在家里,母亲让他一个人去,肯定是有话,要单独对他说。
父母走了以后,喜鹊帮助玉刚做饭,收拾院子,等做好了饭,也差不多到了午饭的时间,玉刚把饭菜盛到盆里,拿了碗筷,用包袱包好,就要去地里送饭,这时,喜鹊跑过来,要跟着他一起去送,他只好哄她说:
“家里总的留个人吧,要是家里来个亲戚什么的,谁来招待呀?”
“可除了隔壁的婶子,没有人来过呀?”喜鹊说。
“那隔壁的婶子也是客人,也需要有人招待呀?再说,我快去快回,不会待很长时间的。”玉刚说。
“那你答应我,早点回来。”喜鹊说。
“保证早去早回。”
到了地里,看见父母满头大汗的,还在忙活,他招呼父母过来吃饭,结果,父亲很快就说,他吃饱了,要去附近转悠转悠,其实,是腾出母子俩说话的空间。
“玉刚,妈问你个事,你整天的跟喜鹊在一块,应该知道她来没来那个。”母亲问。
“来哪个呀?”玉刚问。
“就是每个月一次的例假。”母亲说。
“例假?是什么呀?”玉刚说。
“哎吆,我的傻儿子,你不会连女孩子来例假也不懂吧?”母亲说。
“妈,您这是在跟儿子打哑谜呀,咱们是母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呗,干嘛提女孩子的那事。”玉刚说。
“那我就直说了,咱村张家,准备给儿子办婚事了,我也想把你和喜鹊的婚事办了,就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母亲说。
“张家办婚事,跟我和喜鹊有什么关系?这您也想凑热闹?再说,喜鹊才多大呀?”玉刚说。
“张家也是领来的童养媳,岁数还没有喜鹊大,人家能办,咱家怎么就不能办?”母亲说。
“妈,跟您说实话吧,我想再等几年。”玉刚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我等到张家抱了孙子?”母亲说。
“怎么也要等到喜鹊十五岁,您放心,孙子早晚都能抱上。”玉刚说。
“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呀?”母亲问。
“我是这样想的,喜鹊五岁就失去父母,跟着叔婶,也没过上好日子,到了咱们家,您拿她当女儿,我拿她当妹子,她好不容易过上了几年舒心的日子,我不想这么早,就让她背负家庭的负担,我想让她再多享几年福,要不是我比她大十岁,十五岁,我还觉得早哪。”玉刚说。
“谁跟你说,结了婚,喜鹊就享不了福了?有你日夜陪伴,她会比现在还幸福。”母亲说。
“反正我跟您说的,就是我的真实想法,还有,您别把咱们母子的说的话,告诉喜鹊,我不想让她知道。”玉刚说。
玉刚说完,收拾好碗筷,就往家走。
父亲其实没有走远,他蹲在不远处的庄稼地里,偷听到了母子的对话,作为男性,他赞同儿子的说法,他觉得,儿子完全是站在喜鹊的角度,考虑事情,说明儿子的心里,装着喜鹊,他的言语之间,都透着对喜鹊的爱,而母亲回来以后,在跟父亲描述母子对话的时候,或多或少的,是对儿子的抱怨,在她看来,儿子只顾喜鹊的感受,而忽略了她的感受。
见到回家的玉刚哥,喜鹊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嘴里还不停的埋怨着:
“你骗人,家里没来人不说,你还在地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我跟妈说了会儿话。”玉刚说。
“你的身体刚好,赶紧回屋歇着吧,碗筷由我来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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