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夕,朝堂的局面风云变幻,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加上国内瘟疫爆发,百姓苦不堪言,皇室决定今年春节就不大肆庆祝了,能省则省,能减则减。
往年春节,宫里都四处挂红灯,贴宫花,宫人们都置新衣,上下一片欢腾喜气洋洋,然而今年冷冷清清,毫无过节气氛,除了各宫门口挂了两个红灯笼外,就连除夕晚宴都取消了,宫人们揣测,太后刚失了端妃,没心思操办这些,而皇帝自顾不暇,更不用说,原本指望过年能得些打赏,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众人纷纷摇头叹息。
奴仆们失望没了油水可捞,宫妃们则觉这个年惨淡难熬,皇帝几乎不再踏足后宫,不受宠的更加清闲,受宠的无不怅然失落。
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雍楚泽了,纳兰回雪心里空荡荡的,百无聊赖在大殿里来回踱步,自从被太后责罚禁足之后,她不敢再随意行医看诊,成天无所事事,真是苦了她这个闲不住的人。
景珍看她这幅愁眉苦脸的模样,于是提议去逍遥殿探望云妃,回雪想了想,泄气地摇了摇头:“姐姐最近好像很忙的样子,每次去看她总是匆匆将我打发走,咱们还是不去叨扰她了。”
“哟,这是在跟姐姐置气呢?”红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雪回身一看,果然是她,兴奋地冲上前一把将其抱住。
“姐姐怎么有空来看我?”
“再不来东华宫,只怕有人要怪我冷落她了。”
回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还不是因为人家实在太无聊了嘛......”
红漪宠溺地捏了捏回雪鼻子,侧目给身后秋萍使了个眼色,她心神领会,立即对纳兰回雪说道:“我家娘娘前些日子让奴婢绣一副锦帕,可惜一直没寻道合适的花样,听说倩柔姑姑这儿有些新样子,贵妃娘娘可否准许奴婢去瞧一瞧啊?”
“去吧去吧,在我这儿可没那么多规矩。”回雪欣然应允。
秋萍来到倩柔房里,两人立即关好房门说起话来,云妃之意是要威慑一下周洛,倩柔暗自思忖了一会儿,便有了主意。
深夜,她再度潜到光禄卿府,书房的灯还亮着,窗户上周洛走来走去的身影显得有些焦虑,倩柔将信笺绑在石头上,扔了进去。
石头扔得很准,直接从周洛眼前掠过,砸烂了书架上的古董花瓶,周洛被吓了个半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家丁慌忙跑进屋查看,被他遣了出去。
周洛拾起地上信笺,谨慎地四下观望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安全后,才匆匆将纸展开,越看头皮越发麻,最后跌坐在地,哀叹起来:“天作孽啊!这是要逼死老夫吗?”
同一晚,周洛在家里呜呼哀哉,雍楚淮也在书房来回踱步,眼下几乎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了皇上,他甚至屈尊前往国驿馆,亲自向鲁尔泰赔罪,并表示愿意三媒六聘迎娶葁维公主,而鲁尔泰似乎并不领情,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正面提此事,雍楚淮知道,戎狄这是打算水涨船高,坐山观望。
如果皇上不能稳定眼下局面,恐怕得不到戎狄的支持,然而现在朝野上下乃至平民百姓似乎都被谣言所蛊惑,对皇上渐渐失去耐心和信心,虽然百官罢朝,但至少国家还在运转,一旦失去民心,恐怕......雍楚淮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王爷!”纪承枫一身风雪,匆匆跨进书房大门。
雍楚淮看了他一眼,道:“来的正好!”
他示意纪承枫坐下,没有半句客套,直接步入正题:“现在已经到了非常时期,如果我们再不还手,恐怕就要被何远山给打趴下了,所以本王打算把浚县金矿的事抖出来,而皇上也有此意!”
纪承枫低头想了想,回答:“虽说此时并非最佳时期,不过扰乱一下朝廷视线也好,至少可以给皇上一个踹息之机。”
“说的不错,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另外上次你说寻到了周淮安的下落,如今可找到他人了?”
纪承枫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沮丧:“派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他,不知是不是消息有误?还是他已经......”纪承枫担心,周淮安行踪暴露,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雍楚淮蹙眉思忖了一会儿,吩咐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管他了,那张相府宅院图你可查过了?出自谁手?”
“属下正要回禀此事,那张图画在一张香雪白绢之上,这香雪白绢向来是宫廷贡品,贵妃以上方能享用,所以属下断定,宅院图来自宫里,应该是某位娘娘所有。”
闻言,雍楚淮深深吸了一口气,香雪白绢?会是谁呢?不过不管是谁,此人夜探丞相府必然有所图谋,而这幅图的重点明显指向三松斋,那里面必然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东西,想到这儿,雍楚淮立即吩咐纪承枫,想办法去查一查。
“属下也正有此意!事不宜迟,今日风雪交加,时机正好,属下这就去办。”纪承枫说完,立即出门而去。
纪承枫夜探丞相府并没有多大收获,虽然他也顺利找到了书房密室,不过里面除了贪污腐败的账本,别无他物,不过其中一本关于浚县县令上交炭火费的账册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账册记录时间跟金矿开采时间大体一致,上交数目令人咋舌,足以显示,这并非官员普通的孝敬,而是金矿开采的收入明细。
合上账册,纪承枫有了主意,立即将账本仔细收入怀中,悄悄退了出去。
雍楚淮看完账本,顿时明白,那浚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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