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东道听迷幽这么说话,感觉他的确是知道那个凶手的身份,可是却不知他想用什么条件来交换。
夏首先问他:“迷老前辈,如果有什么想说的,您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办到,就必定在所不辞。”
迷幽瞧了她一眼:“老夫只要你答应一句,将来无论怎样的情况,你碰上我家几个儿子,都不可以痛下杀手,须得念着老夫此次的帮忙,如何?”
夏想也不想便说:“可以。”
她说的看似很轻巧,心里想的是,幽水潭反正已经是完蛋了,她也没有什么机会再遇上这父子几人,就算遇上的话,如果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她忍住不下杀手就可以了。
因此,这个小小的请求还真是没有让她多想,十分干脆便答应了迷幽使者。
迷幽的眼里透露出狡猾的样子,对黑衣蒙面人说:“你让阿年也进来吧,不用再躲躲藏藏的,现在我们并不是这个小姑娘的敌人。”
名字叫阿月的黑衣人没有想到,以父亲大人的实力,还要看夏这样一个黄毛小丫头的脸色行事,不过他对父亲的话不敢有半点怠慢,恭恭敬敬对父亲应了一声,便又跑出去了。
夏和东道还等着迷幽的回答,迷幽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对他们说:“现在我就告诉你们,那个青衣老人是谁……”
只见他嘴唇翕动,东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神色变得又和初时一样得意,等到他说完话,他都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夏冷声道:“你不会是想要挑拨离间,故意放着这等假消息来给我们吧!”
迷幽竖起三根手指:“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夫虽然生前就没有说过几句实话,这死后也没做过什么像样的好事,但老夫可以用来世作担保,假如有半句虚言,老夫来世做猪做狗!”
他发下这等毒誓,真是叫东道和夏不信也不行,东道将空白的手札收进囊中,然后对夏说:“现在既然知道凶手是谁,我们这就去找他对质吧。”
夏问他:“你无凭无据,要怎么去和人家对质?”
东道也知道夏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没有办法,现在虽说不是迫在眉睫,但事情的确发展到了他必须快速作出决断的时候,故而他只能对夏说:“不然的话,请迷前辈和我们去一趟,当面指证那人,你看怎么样?”
夏没有发言,迷幽却在旁边觉得好笑:“小子,你别给你几分颜色就想要开染坊,老夫可不是随便就会陪你去作证的。”
他姿态很高,高得东道差点相信他是不情愿去作证的,这时候门外的黑衣人带了一个穿着一身土红色衣服的男人走进来。
那男人才出现,东道就闻到那边飘来一阵极其强烈的腥臭味,东道不知这种腥臭味元起何处,但夏却清楚,肯定是那个穿着土红色衣裳的男人带进来的味道,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之前交手过的王蛇。
“嘶嘶——”
王蛇再见到差点杀了它的女人,蛇信忍不出又吐了出来,看起来它倒是真的恨夏入骨了,只可惜他刚刚听阿月传话给他,义父已经放话说,他和这个女人目前不是敌人,义父的话中含义它又怎会不明白。
迷幽义父很显然就是在对它们说,今晚他是不会对这个女人出手的,而王蛇看夏身边还有一个男人,以为那就是夏的后台,便没有真的对夏出手,只是吐了下信子表示狠恶。
夏根本就不在乎王蛇的态度,东道看那王蛇的样子,倒是有点担心她,特地走到她前面站起,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
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有夏的强,让一个女孩子挡在自己前面,他总是会觉得愧疚的。
“年儿、月儿,老夫叫你们进来,就是想让这小丫头认清楚你们的样貌,记清楚她自己的承诺,将来要是真的再因立场不同而遇到,你们就能在她手下脱身了。”
迷幽忽然一本正经地教训起自己的义子来,夏听他这么说,虽然感觉或许情况有些不对劲,但眼下来说,她还是愿意选择相信迷幽的话。
迷幽父子坚决不愿意跟着东道去指认凶手,这给东道带来的麻烦就是,他明明知道害死言长老、五长老和表妹的人是谁,他也拿那个人没有办法。
夏看着迷幽那严肃的老脸,转身对他说:“迷老前辈,你当真不愿去帮我们指认?”
迷幽的眼珠子在他小小的三角形眼眶间转来转去:“不去。”
“那你可否帮我们在这里看着言老的尸首?”她明知迷幽不会听命于自己,却仍然不想放弃地试试。
却没想到迷幽居然答应她说:“这个倒是不难。”
在迷幽的应承下,夏和东道终于可以前往去抓捕杀害言老凶手的路上,夏问东道说:“你为什么会觉得,如果我们今晚不去抓人,明天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东道反问她:“我从来没有这么说,可是你好像一直在这样认为?”
“难道不是你先给我这样的暗示,才让我有这样的领悟吗?”夏笑着说。
东道也笑了笑说:“我一开始的时候,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看得穿我的暗示……对了,你怎么能肯定,那位迷老前辈不是凶手,说不定他是在贼喊捉贼呢?”
“那除非他是在帮别人打掩护,因为我看过言老尸身上残留的致死源力,感觉好像有点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感觉到过,现在我可以肯定,就是那个人身上的!”
“也就是说,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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