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并且自己可能也不能阻止,但是她还是会想要让这两人分开。
就是不能看见一个顶着卿祈翮的脸的人,或许还称不上人,搂着其他女的。
“你身上是不是有出去方法?”颜未至对于面前这个不是卿祈翮的幻想已经没了好脸色。
但是不管她怎么说话,面前的这个幻影卿祈翮也不再回答她。
她摸摸下巴,这倒是更像她记忆中的卿祈翮了。
但是可惜他早前没有这样高傲的姿态,要不然她可能还真不忍心像现在这样对待这个男人。
“呵,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说话?我现在就灭了你。”颜未至眼神微冷。
或许是心中还是对卿祈翮的脸有些不忍,所以直接将面前这个人的脸想象成了另外的。
以为不说话就好了吗?
既然这只是个梦境,而面前这个虚幻之影又不能跟她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手中出现了那把许久未动的流云剑,“敢冒充卿祈翮,还敢说那种话,你就是不死也别想活。”
这话好像有毛病吧……
颜未至才不管自己还有什么形象,她现在就想让他说出来回去的方法。
她可不想在这里带上很长时间。
毕竟真的卿祈翮会担心的。
她不想让他担心。
想起他,颜未至心中温暖了一些,但是并不妨碍她脸上的冷酷。
“哼,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只好送你走了。”她脸上毫不动摇,眼睛与他的眼睛交锋。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是深情,就像是卿祈翮看着她时的模样。
她恍惚一下或许是太久没有看见卿祈翮,又或许是那样严酷的环境让她渴望着能有卿祈翮那样温柔以待。
但是很快她就回复了正常,眼神更加不善。
呵,竟然还想用这一招。
没用了!
她不再思虑,手中停顿了的剑直直地向前刺去,眼前的这个“卿祈翮”便幻成了泡影,消失不见。
随后是一道耀眼的白光,她不堪这强烈的光线闭上了眼睛,待光线散尽才慢慢睁开眼睛。
卿祈翮看见她的睫毛有了更大幅度的抖动,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
“未至,未至!”他喊到,看着颜未至渐渐睁开眼睛眼神中有溢出的惊喜和珍视。
像是在看一件绝无仅有的珍宝,但是她本来就是一件绝无仅有并且只属于他的珍宝。
颜未至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她感觉自己四肢都没什么力气,像是许久没有使用过,大脑似乎也有些不听使唤,竟然过了好久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停滞。
“放……”她的声音嘶哑,像是锯子摩擦发出的声音。
但是卿祈翮觉得这就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天籁。
也是他这几月来夜夜都能在梦中听到的声音。
终于,终于现在能够亲耳听见这样的嗓音。
激动过后恢复的理智让他明白自己应该放开颜未至,或者不要抱得这样紧,好像她被自己勒得喘不过气了。
“好好好,我放开你,你要喝水吗?”卿祈翮轻轻地扶着她躺下,然后端来一杯水。
她嗓子很干。
点点头,接过来。
宋裳茳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颜未至,但是更多的也是欣喜。
“未至你终于醒了,要是你再不醒,五哥可能就要——”她实在想不出来卿祈翮会干什么,但是又突然灵光一闪,“疯了!”
颜未至扯了扯嘴角。
现在的她好像还要学着适应自己的身体。
四肢都是僵硬的,似乎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看她的动作这样勉强,宋裳茳也不再让她做出什么动作了,“你好好休息,我们讲话你就听就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一扫之前的阴霾,整个人都爽朗不少,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她。
但是她自己清楚地感受得到自己心底的小小的涩意,她也知道,事情已经跟以前不同了。
可她怎么还是这样贪心地想要做从前的那个自己?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跟王妃这样的位置扯上关系,她觉得自己应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业家族中的千金,唯一从政的哥哥也算不上极大的官。
皇家向来便忌讳两种女子,一是商贾之女,而是寒门之女。
商贾千金太娇气,寒门女子太随意。
当然慕雪柔算是个例外,但是按照慕丞相的地位来说,却又不是。
而自己可没有这样的身世,怎么会招来了卿祈舸的注意。
哥哥们从小对卿祈舸便没有好影响,他是想要报复他吗?
但是为什么要拉上她的幸福?
她想过跟江晔笏说清然后问他愿不愿意与自己远走高飞,也想过自己就这样静静地离开,隐居山野从此不参与这些事情,甚至想到了到尼姑庵。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等着,耗着,看看卿祈舸会不会突然反悔。
她不敢走,自己能走,哥哥们呢?爹娘呢?
他们不能走啊,还有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家业,谁又舍得。
她不能这样自私的,便是为了十九年的养育之恩她也不能这么做。
她知道要是自己说了,他们就一定会支持自己,但是她不想这样,不想害了他们。
所以,不就是嫁人吗?总是要嫁的,当一个王妃,对她来说是难得的。
所以即便是为了这个地位吧,她要尝试着劝自己,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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