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167年,初秋。
青龙国的都城,大街小巷都在传颂一个消息:白虎国投降议和。在喧嚣的午后,这个消息一石激起千层浪,只因此次挂帅亲征的是青龙国的羲王风羲和。羲王出,青龙安,这是青龙不成文的传颂。
龙都,繁仓楼。
繁苍楼,上午已经贴出晚间的告示:“庄周:羲王挂帅。”。
繁苍楼是龙都最出名的茶楼,只卖茶和说书,每天一时辰、一个故事。
繁苍楼,五年前突然出现在龙都,之后一直红火到现在,每天只开门一个时辰,只卖一种茶:素问。繁苍楼一座难求,之所以难并不是因为价格贵,而是因为座位是抽签决定到,你排队抽到有座位的签,你就能买到座,如果抽不到,再有钱、有权的人也入不了门。哪怕你是位高权重,也要排队抽签。
午后,繁苍楼前就排起了长队,等待庄周先生讲羲王挂帅。庄周是青龙国最好的说书先生,他若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因此繁苍楼一座难求。
酉时,繁苍楼开门,茶客鱼贯而入,片刻间座无虚席,小二很快上好了茶,大家喝茶聊天,等待庄们看到最前面那个位置上,坐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四国之内众人皆知,那个位置至今无人能坐,哪怕是皇亲国戚,只要想坐那个位置,都会被请出繁苍楼。半个月前,青龙国的太子,就曾被庄先生亲自请了出去。
半柱香后,庄周右手掂者扇子,漫不经心的上台,依旧穿了雪白的长衫,漆黑飘逸的长发,衬的肤色更加白皙,眼神深邃嘴角微扬。他一上台人声鼎沸,喝彩声、掌声如雷,他向着那两个孩子微微颔首后,展开扇子开讲。
那一瞬间,极闹的气氛变的诡异的安静。众人都不曾想到,庄先生会对人行礼,还是两个孩子,众人都在暗自猜想,那两个孩子什么来头?
“羲王出,青龙安,羲王有两绝,你们猜是什么?”,不待众人回神,庄周就开讲了。
众人皆摇头。
“羲王一绝:琴艺,二绝:剑术。羲王是如何不费吹灰之力,没动一兵一卒战胜白虎国三十万大军的呢?”,庄周摇着扇子问。
众人又摇头。
“白虎国自以为,我们青龙国缺兵少将好欺负,每年秋初来犯我们青龙国边境,真以为是我们怕了他们。我们是真的怕他们吗?”,庄周又问道。
“不是!”众人回答。
“对,不是,所以羲王给了他们最直接的回答。”,庄周合上扇子说,“羲王到战场,什么也没说,只做了一件事:盘腿而坐开始抚琴,君问琴奏出的是白虎国的曲子,天籁之音过处,思乡之情油然而起。白虎国的将士们眼前出现家中垂垂老矣的双亲、牙牙学步的孩子,再想到自己战死沙场后,双亲孩子在皑皑白雪里艰难的生活的情景,四周将士都开始无声的流泪,心里已经丧失了斗志。”,庄周展开扇面看着台下。
众人情绪高涨。
“这还只是开始,羲王连续抚琴两日,第三天,一举击溃白虎国的三十万大军。”庄周唰一下打开合上扇子道。
众人一惊,安静的等待下文。
“第三日日出,白虎国将士早起,就看到羲王提着“承影”剑逆光而立,站在他们主帅账前,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羲王身上,羲王的影子被拉的很长,看起来更加高大,被形容“蛟分承影,雁落忘归”的承影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在场的士兵足足一刻之后才反应过来。”庄周停下来,喝了口水,看着台下。
众人盯着庄周一动不动的等待下文。
“白虎国的主帅出来后,羲王微笑着道:白将军,你看这三十万大军也是生命不是,不如我们对战一场,我若赢了,你就退兵如何?。白虎国的副将不甘心哪,就怒吼到:你肯定你能赢?若输了咋办?。羲王看了那副将一眼,道:唔,这种情况我倒没想过。羲王思索片刻后回答,若我输了,答应你们任何条件可好?。”,庄周合上扇子,停下喝茶。
众人皆是一惊。
“任何条件?我们要青龙国十座城池,你也答应?,白虎国副将再次出声。答应!,羲王从容的说。羲王一句话震惊整个军营。”,庄周再次看到大家震惊的表情,满意的笑了笑。
“如何?战还是不战?,羲王依旧微笑着问。你要战,那便战!,白将军拔出长剑说。”。庄周停下来喝茶。
众人紧张的等待下文。
“于是,羲王和白将军过了百余招,最终在一百一十四着后,羲王收剑转身而去。白将军倒退十步后,吐出一口鲜血。”,庄周讲完看着台下众人喝茶。
众人还没回神,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娘亲,美人爹爹不是说,他只是和白爷爷下了三局棋吗?什么时候比剑了。”,在异常安静的大厅内,那声音格外响亮悦耳。
众人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庄周看了看台前一大一下两个孩子,咳嗽一声接着道:“当天晚上,白虎国就退了兵,白虎国二皇子表示,将亲自来青龙国赔礼谢罪,据说目前已经在路上。白虎国二皇子出使青龙国的消息,引出十四年前的一个秘密,大家可知道是什么?”。
众人摇头。
“大家可知道,羲王早在十四年前就曾婚配?”,庄周的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说起这件事,大家不知道也正常。羲王避世王府十年,鲜少出现在众人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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