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我等了你一千多年,也为了你才走上与巫族背道而驰的道路,你可知道,当日若不是想要与你重逢,我是不会同意父亲让我也修炼黑巫禁术这件事的。而这些年的等待,难道真的得不到你的心,我真的彻底输给修灵了吗?
这段表白的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不绝,虽然邬越已经离开了大半日,我却依旧烦恼不堪,没办法沉淀思绪。
我看得出来,邬越对我并不是真的爱情,他只是太骄傲,不甘心自己比修灵差而已。又或许他觉得像他那样的天才人物,只有巫族灵女才能配得上吧?
伸手抓了抓头发,我很惆怅,但我的情绪过分低落并不是因为邬越的表白,而是因为想不出除掉他的办法,他太强大了。但我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只要我能拖住邬越,便能给梵无咒争取解除南城封印的时间,也可以为凌凯争取到更多催毁祭台的时间。
所以,即便我很不情愿,还是强打精神爬起来,在衣柜里挑了一套飘逸又清新的长裙换上。原该是酷暑的天气因为那些红色雾霾显得还有些湿冷,我刚刚换好就被窗外刮来的一阵冷风刺激,手臂上起的全是鸡皮疙瘩,只好又捞出件针织的外套披上。
去洗手间化了个稍微浓些的妆容后,我对着镜子不断练习笑容,希望能减少笑容里的僵硬,不使邬越觉得我是在敷衍或另有目的。
做完这一切我才走向门口,结果刚拉开门就和站在门外的韩悠悠,不,小妖不期而遇,奇怪的是她的脸色异常惨白,比僵尸还白,双眼内全是血丝,嘴唇也很白,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你干什么?”我警惕的退后两步,努力抬高音量问她。
我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引起邬越的注意,免得被小妖杀死他都不知情。
可我似乎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当初那个普通女子,我现在其实并不需要惧怕小妖。
她冷冷的看着我,齐耳短发不知几时染回乌黑的颜色,涂了光滑油漆似的黑发衬得她那张小脸愈发惨白,很是吓人。
她就像地狱里逃出来的孤魂野鬼,浑身充满冰冷肃杀的气息。她又好像地狱里冲出来的使者,随时能够夺走我的生命。
大概沉默五分钟后,她才眯着眼睛问我,“你为什么又回到老板身边?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修灵在哪儿!老板被你的美色迷惑才会听信你的鬼话,我可不信你是后悔了,发现老板的好才回来找她!”
话落,她忽然身影一动消失在我眼前,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双冰冷的手已经掐在我的脖子上,小妖可怕的脸庞慢慢出现在我面前,她微微用力,我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被她直接推到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上,冰冷的墙砖贴着我的脊背,冰冷的寒意如同游丝慢慢沁入我的体内,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微睁双眼,我看着她满是血丝
的眼睛,恍然明白她为何这般恨我!
从她眼里,我读到了深深的羡慕、嫉妒与恨,原来她爱邬越,非常爱非常爱,当年她被所有人视为怪物的时候,只有邬越肯收留她,将她带在身边。所以在她心里,邬越才是她唯一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试问她如何能够容忍邬越的心里只有我呢?
暗自握拳,我本来打算与她放手一搏时,眼角忽然瞥见正从外面走进一楼客厅的白色身影,因为我的房间在二楼,门口正对一楼的大门,所以不难发现邬越正从外面回来。心念微动间,我松开了拳头,望着小妖轻笑,“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很可怜你,因为你的母亲和你的族人都嫌弃你,她们觉得你是只怪物,本不该存活于世,真的很可怜知道吗?”
我的话戮中她内心深处最疼的东西,愤怒使她瞳孔暴睁,五官扭曲,掐在我喉咙间的手指愈发收紧,呛得我不断咳嗽,险些窒息。
可我已经捕捉到邬越正在上楼的轻浅脚步声,幸亏小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所以没有察觉她最爱的老板已经由远及近,而我怎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哪怕她掐的我半死不活,有进气快没出气,还是努力说话刺激她,中伤她,“你……本来就不该……不该活着,你就是个怪物……或者说是畸形,畸形……从出生那刻就该……就该被关进笼子……。”
呼啦一声,我被无法抵制怒气的小妖挥臂甩了出去,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在半空划过完美的弧线后,毫无意外的跌进了温暖的怀抱里,我假装惊魂未定的回过头,果然看见邬越的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雨倾盆,他注视着小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厉声问她,“你在干什么?”
我连忙配合的咳嗽,剧烈咳嗽,顺便歪着脖子将刚刚被小妖那双冰冷如同鬼魅手指掐出来的红痕显露在邬越眼前,他看后愈发生气,也不等对面手足无措的小妖回答便推出一掌,澎湃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横冲出去,竟将小妖从地面拔起后甩出了窗户。
小妖并不是普通人,所以这一摔肯定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她那颗心只怕是要碎成千片万片,这比杀了她更让她难过吧?
我心中虽然不忍,却明白如何借刀杀人,只要我能合理运用,不难借助邬越的手除掉他身边的那些帮手,那样的话,我们的胜算便会更大一些。
打定主意之后,我不再避他如同瘟神,而是脚下一软仿佛虚脱的朝他怀里倒,男子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侵入鼻尖,其实他的身躯健壮温暖不似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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