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手表的时针已经指向半夜两点,我记得进去的时候才一点左右,没想到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邬越会不会怀疑。
幸好,我从书房的暗道中出来的时候,房里并没有灯光,门也是紧闭的,可见邬越从里面出来之后做了这一切。而我不敢从书房正门出去,干脆拉开窗户翻出去,在院子后面的小树林里东游西荡了一会儿才慢慢朝别墅走去。
路上,我一直在想元极对我说的话,“云雅,我并没有死,只是被残月幽禁了千年。他逼我喝人血,吃人肉,还给我种了封印,所以我不会变成怪物,但也没办法离开他,因为我不想出去后也变成一只魔鬼,一个怪物。当年在蛇王窟里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开启了亡灵之咒,我很后悔,但如今后悔也无用了。我很高兴今晚能够遇见你,虽然你看不见我,但我知道你在,我感觉得到你的气息离我很近,这样就满足了。”
我当时很诧异的问他,“方才我能听到你和邬……不是,残月的对话,是你做的吗?”
他轻笑一声,“不错,残月不知道你在外面,因为我将你隔离在另一个空间里,所以他没有发现你,也不知道你来过。”
吐了口长气,我有些难过的问他,“能不能让我救你出去?”
“不用了,”他苦笑,“你也知道我离不了这个密室,一旦出去我也会变成怪物,那是你想看到的元极吗?我知道在你心目中,可能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和修灵、残月相比并没有少上分毫,只是我的命运注定凄凉,使我没有办法出现在你身边,陪你重活一世。对不起,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我连忙否认,“不是,你说,我在听,我很高兴遇见你,真的。”
“那就好,你听着,残月因为修炼巫族禁咒太深的缘故,他体内已经出现一只魔鬼,那东西经常会控制他的思维,让他做出一些无法想像的可怕事情。但他的内心还是善良的,我希望你有办法唤醒真正的残月,让他残存的良知能够阻止一切,你有信心吗?”
信心?我呆愣,回想残月所作的一切,我毫无信心,甚至不像元极这么认定残月体内还残存着一丝良知。这种念头让我有些惭愧,毕竟残月对我还是不同的,可我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过问题,我只是觉得他残忍无情,却从未想过他为何会这样?
见我不说话,元极等了片刻才说,“还有,记得你体内藏着蛇后的内丹吗?你必须想办法将它炼化,让它成为你自己的力量,那样你才能结合灵女的力量同残月抗衡,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和他打成平手,修灵不能,赤阳也不能。当然,你们三个人如果能够联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修灵当年为了等你擅用禁咒,其实对他自己也是极大的伤害,能力也大打折扣。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最好不要让他插手此事,他是巫族唯一的希望,只有他才能召唤所有还活在世上的巫族人,共同抵挡这场
人间浩劫,不让世界变成人间炼狱,彻底毁灭。”
经他提醒我其实才记起来蛇后内丹的事情,但它很强大,我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将它炼化。但我内心也承认元极的话很有道理,因为我不能看着修灵再死一次,那比我自己千刀万剐更加痛苦万分。
我还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时,已经听见前面传来邬越的声音,“你去哪儿了?更深露重,穿的这么单薄,不怕感冒吗?”
思绪被打断,我连忙抬头,只见邬越一阵风的从客厅里走出来,随手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我,看着他温柔的面容时,我的声音难得不再僵硬虚伪,甚至朝他真心的笑起来,“晚上做了个噩梦,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散散心。”
他似乎被我的语气或者表情震到,呆了片刻才皱眉问,“是不是小妖又吓你了?”
从他的反应里我终于醒悟,原来我之前对他虚与委蛇他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选择不拆穿,自欺欺人罢了。而我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真是掩耳盗铃。
但从今晚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对他的态度不再充满厌恶,充满仇恨,而是真心替他感到难过,这一切也许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也是被命运摆布的棋子罢了。
我摇摇头,被他揽住肩膀慢步走回别墅,刚进客厅便看见那个黑衣瘦高个和小妖站在沙发前面望着我,两人的表情很古怪,小妖当然充满怨恨,瘦高个则面无表情,仿佛当我不存在似的。
但是,邬越忽然严厉的对他们说,“我强调一次,从今天开始,云雅也是你们的老板,你们谁再敢伤害她,违逆她,休怪我不客气了。”
小妖一听立刻花容失色,脸色变得惨白。
瘦高个则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我想起她们俩难免想起当初为了助我逃出南城去阻拦他们的花颜和梁晓曦,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是死是活。我心里有点难过,没什么心情理会老板不老板的事情,转身就朝楼梯上走去。
身后,一道充满仇恨的目光始终锁定着我,我知道那是小妖的,而我也没有打算放过她,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替花颜和我自己报仇血恨。
我说到做到,第二天中午,趁邬越去给我亲自下厨做法式美餐的时候,我刻意推门去了小妖的房间,她正在对镜化妆,大大的眼睛上长睫如扇,当我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她受
喜欢鬼眼巫夫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