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邬越最终还是没有杀死我,而是将我们全部扔进了那个密室的牢笼里,日夜忍受难闻气味的同时,我还得小心应付一同关在笼子里的花颜几人,他们经常忍受不住饥饿就发狂的朝我扑过来,每当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将他们打昏,然后盘膝坐到墙角,加快速度炼化体内的蛇后内丹。
毕竟是千年修为,又是妖族的内丹,我炼化起来非常吃力,经常被体内乱窜的妖气冲得痛不欲生,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股力道震碎,浑身如被车轮碾过,那种滋味实在生不如死。
可我还是咬牙承受所有痛苦,继续争分夺秒的炼化,希望能在最终的大战里获得无上力量,如此才能阻止邬越,才能与他公平一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除了黑矅每天会送一餐饭之外,没有人进入这个巨大的牢笼,我也没有办法得知外面的情况,只能尽量吞下没有任何酒菜的白米饭补充体力,确保自己坚持下去。
就在我坚持了三天三夜之后,密室的门被打开了,我听见锁链撞击墙壁的清脆声音,夹杂着一点微弱的光华,急忙走到铁柱面前,看着一条身影慢慢走进来,左顾右盼似在寻找什么,潜意识告诉我这人可能是在找我。于是我低声唤道,“谁?”
那人似乎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我们这间笼子外面,因为关押我们的笼子是最里面的一间,光线非常暗,但我还是认出他是元极,只是他手上还戴着一幅长长的镣铐。
他站在我面前,因为背对着光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觉得他很瘦,瘦的皮包骨头,但他个头很高,不比邬越和凌凯矮上几分。他站了一会儿才开口,“外面打的很激烈,死伤惨重,我感觉胜算并不大。”
“什么意思?”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可他似乎不想让我看见,悄悄退后两步,与我拉开距离之后才回答,“他早就暗中开启咒语将那些黑巫都复活了,所以……。”
我心里一震,不相信的握住铁栏杆问,“你说什么?黑巫都复活了,怎么可能?”
冰冷的栏杆带来阵阵冷意直接涌入我的心房,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原来我们在暗中准备的时候邬越同样也在准备,他并不傻,甚至对我从来没有放下过戒心。
想起那晚他根本没打算同我谈条件,因为他已经不相信我了,我心里有些难受,也不敢想像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是变成一个心中再没有半点感情,谁也不相信,只想报复天地和所有人的阿修罗吗?
“是的,黑巫都复活了,所以战况惨烈,我来只是想帮你炼化蛇后内丹,来,时间不多了,把手给我。”
“元极,你……,”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伸出长长的手臂按向我的灵台,他的手僵硬如同枯骨,冷得仿佛冰砖,我打了个冷颤,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快闭上眼睛,集中念力。”
大局为重,我虽然想得到元极可能会出事,但我别无选择。
闭上
双眼,我沉下心思去迎接从他掌心里涌入的灵力,那是纯正的巫族灵力,我有点诧异,没有想到事隔千年,他在被长期幽禁的环境里还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这才能保持灵力的纯净无瑕。
但我很快摒弃杂念,将他传递过来的巫族灵力全部接收,并配合我自己体内的灵力徐徐运转,再一次冲击蛇后内丹,想要将它完全吞噬,再炼化成我自己的力量。
这段过程非常漫长,也很痛苦,我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非人折磨拼命冲击蛇后内丹,每一次撞击都痛不欲生,好几次跌到地面颤栗不止,身躯完全不受控制。但我还是一次次的站起来,继续配合元极的力量冲击,在经历整整一夜的尝试之后,终于将完整的内丹撞成千万碎片,它们在我体内乱冲乱撞,幸亏元极感应到这些异状,立刻加快灵力的传递将它们一一收拢,再助我炼化它们。
我盘膝坐下,他也跪在地面,每当我出现突发状况时他才出手,我没有时间去看他的情况,而是全副身心将那些蛇丹碎片一一炼化,感觉大半的碎片都被炼化成我体内的能量时,身后的花颜等人又苏醒了,元极察觉到不对立刻站了起来,一边叮嘱我,“不要分心。”
有他在,我感觉十分安心,无视周围发生的一切继续炼化。
整整七天七夜之后,我终于将蛇后内丹的最后一颗碎片成功炼化,体内轰然巨响,澎湃如同江河湖海的灵力在我体内徐徐奔涌,流轻每一寸骨骼与经脉,也流过五脏六腑融入到我的血液和骨髓当中,我感觉仿佛经历千年,脑海里出现一条小白蛇躲在深山修炼许久许久,忍受着清苦与寂寞的同时还得忍饥挨饿,小心防备其它野兽的袭击,最终修炼成人,获得千年力量。
缓缓睁开双眼,我体内充满了力量,它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破体而出!
可在这时,我看见了元极,他倒在铁柱外面,一动不动,浑身僵硬。
瞳孔猛然一缩,我伸手直接掰断两根铁柱子冲出去,抱起他的上半身低声呼唤,“元极,元极……。”
他在我的呼唤中艰难睁开双眼,直到此时我才看清楚他的容颜,他竟没有变化,还是那幅少年的容貌,只是气息微弱,身躯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我面前。
“你成功了,真好,”他有气无力的笑,努力抬手似想抚摸我的脸庞,沉重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却最终没有成功,就在他的手即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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