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激烈的打斗中飞快流逝,我们打的酣畅淋漓,而我也越战越勇,感觉体内像有一股强劲的力道支持着我,搅得血液都沸腾如潮。我恍然悟出那是蛇后的力量,是最原始的兽性与野性,而我似乎已经驾驭不了,这让我非常紧张,却无法停止。
渐渐的,我感觉浑身血脉喷张,每一寸毛孔都被赋予了难以控制的野性力量,手中的日月光华也被感染的躁动不安,几乎不受我控制的不断朝邬越攻击过去,而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有意无意避开我的锋芒,打着转的在南城乱窜,我追着他的身影跑了无数圈后,他终于不再逃避,而是停下脚步转身看我,双手一推一拉之间,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出现在他掌心、
从水晶球上闪烁出来璀璨的七彩光芒弥漫在天地之间,仿佛雨后的绚丽彩虹,我下意识停下攻击看着那水晶球,从球体表面慢慢出现很多画面,里面不乏有我当年在巫灵谷的经历,还有后来残月被父亲逼迫修炼黑巫禁术,逐渐被邪恶侵吞心神的场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由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邬越神色未变,眼中却透出奇怪的光泽,“这是巫族世代供奉的先驱之灵,可观前世未来。你可知道它是用什么做成的吗?是母神当年补天用过的五彩神石碎片,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而我只需要念动咒语,就可让整个世界化成飞灰。”
我心神一震,皱眉看着他并未说话。
虽然不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但我不能赌,因为我不能用千千万万的生命去赌他只是威胁我,欺骗我而已!
见我虽然不说话,脸色却有些难看,邬越笑了笑,“云雅,你可知道,你与修灵是注定的缘份,这点让我几乎发狂。而你们不止是前世、今生,从有巫族那天开始,你们便注定世世纠缠,不死不休。所以,你若想毁了我,也必须毁了他,我们三个人,注定只能活一个。你可明白?”
“不可能!”我断然否认,目光却无意识看向被我的保护罩封在八百米外的凌凯。他应该受伤颇重,所以数次想要破出封印都未成功,最终只是站在那里,通过透明的光幕观察战局,眼中充满忧伤与绝望。
他的目光让我心痛难言,却只能狠心不看,而是专注的盯着邬越,以防他再玩什么花招。
“你不信吗?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邬越笑的更加诡异邪魅起来,我看着他的十根手指在水晶球表面优雅的轻轻敲击,如同弹着钢琴一般,水晶球里的画面开始模糊,苍茫白雾散过之后,现出巫灵谷最高的一座山峰峰顶,三名少年正举手立誓,声若洪钟大吕,响彻四方:我修灵/元极/残月以巫族之血,巫族之躯向天立誓,从今日起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如有违背,将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一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懂了吧?元极死了,他一死我和修灵都活不了,这才是我为什么养着他一千年的原因!云雅啊云雅,从他决心助你炼化蛇后内丹的那一刻,已经存了必死之志,也知道我们三个都会离开人世,这样谁也得不到你,他才毫无遗憾,你明白吗?”
“不可能!”我声嘶力竭的打断他,目光不由看向远处的凌凯。
他似乎听得到我们的谈话,此刻已经在光罩里站的笔直僵硬,目光发直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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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我分辨得出他眼底的冰凉与不舍,刹那心神绞痛,疯了一般冲向邬越。
当时的我完全被什么东西控制,如同失去理智的疯子,将邬越逼得节节败退,而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不敢相信他竟是有意这么做的。直到他死前的那一刻,当我将日月光华深深插入他的心脏,冰蓝色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身上,终于让我清醒过来时,我才知晓炼化蛇后内丹其实是一件非常不智的行为,因为我在得到她千年力量的同时,也被冷血动物的天生兽性影响,所以会在极致的愤怒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会酿成那样可怕的后果。
彼时,邬越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我几乎能够感觉到他吞吐在我脸上的温热气息,虽然我手中还握着日月光华的手柄,虽然他身体里的血液还在不断翻涌,很快染红了他那身洁白的西装,但他眼中毫无痛苦,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我的瞳孔里出现他的手臂,他慢慢抬起,慢慢伸手抚上我的脸庞,温热的手指在我颊边缓慢摩挲,殷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的唇中涌出时,我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话语,“你可知道,我等你这么久,而你仍然选择修灵时,我的心已经彻底碎了。因为我爱你,我从出生的那日起,便……便在等你的归来。可我……可我还是败了,无论是继承巫族族长之位还是……还是得到你的身心,我全败了,败的一塌……糊涂。可我怎么能认输呢?我不会……呵呵。”
他收回手臂,笑的那般灿烂,“我不会输的,哪怕是死也要拉着修灵一起,我们三个谁也不会赢,哈哈……。”
我被他和元极的决然弄得无可奈何,竟生不出恨的勇气,闭上双眼,我缓缓松手,任由他倒在地面,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波光渐渐黯淡,脸色也开始发青。我蹲下身子,竟不忍心抽出日月光华,因为我知道一旦抽出,他会瞬间毙命。
而我正因为他和元极、修灵的誓言心乱如麻,本想开口问问他有何解除誓言的办法时,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最终化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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