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达拉中校麾下几乎所有基层指挥官的注意力,全都被那一个连的安家军山地兵给吸引了,人人摩拳擦掌,想出去教训那一小撮“讨人厌的小苍蝇”一顿,但央达拉中校以长官身份及时阻止了他们。
“不能轻举妄动,他们肯定是中国人的侦察兵,后面一定有大部队。”
央达拉中校严厉地说道,他的判断无疑非常正确,但他没有进一步想到那些大部队的动向,他的眼睛只是被那一个连的山地兵给mihuo了。
“敌人,村子西北面有敌人”
当央达拉中校听到这报告时,第四山地团的二营和三营,已经绕过村子西北的树林,涉过村子西北面的一条小河,沿着小河边的一串小土包,建立起了炮兵射击阵地,八门75步兵炮,二十门八一迫击炮,一起指向了暹罗人的防御阵地。
“不好,敌人在西北边,快调转炮口”
央达拉中校冲着身边的炮连连长大声叫道,这时候,一串密集的炮弹落下,一块弹片,恰好切入了他的xiong腔,央达拉中校向前栽倒下去,嘴角吐出大块大块的血沫,四肢挣扎了几下,就此逝去。
“冲啊”
在暹罗军的大炮完成转向之前,一红色信号弹飞升上天,随着冲锋号声响起,山地四团的二营率先起了冲锋,二营的三个连排成疏散横队,端着上着刺刀的自动步枪,向暹罗人的西侧阵地起了突击,阵地后面,通用机枪出撕裂布匹的声音,压制暹罗人的机枪火力。
鲜红的战旗飞舞,枪弹1uan飞,刀刃泛光,不一刻,山地兵已经bi近了暹罗军的西北角的主阵地。
暹罗人虽然失去了最高指挥官,但是在基层军官的鼓动下,还是迅行动起来,组织起步枪和机枪火力,予以阻击,将不少冲锋中的安家军山地兵击倒在地。
暹罗人的炮手也卖力地将大炮转向了西北面,装起炮弹射,但二营的五百多官兵,早已钻入了炮火死角,少数凭借着自动步枪的火力,击破阻隔在前面的敌人的防守,向西坡顶的炮兵阵地猛冲过去。
暹罗军的营长披猜少校领着预备队一个排,跳入了第三道战壕,一阵密集的弹雨射出,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安家军山地兵倒在了血泊中。
“不好,敌人从北面来了”
披猜少校听到这报告,慌忙以望远镜向北观望,果然,几百名中**人,在一面红色的军旗引导下,视枪弹为无物,呐喊着冲杀上来——这正是在树林后面歼灭了一整个暹罗步兵连的山地四团一营官兵,他们后面有四十门五〇迫击炮,二十门六〇迫击炮正在延伸,炸得正面的暹罗军苦不堪言,
“完了,又有一队敌人从西面过来了”
披猜惊讶之下转目再望,却正好与一粒机枪子弹撞个正着,子弹从额头射入,从后脑贯穿而出,披猜少校当即倒地身亡。
山地四团二营趁势冲上西坡坡顶,那里布置有五门暹罗从日本采购的明治三八年式15o野战榴弹炮,炮手们自知敌不过冲上来的山地兵,一哄而散,但暹罗人的步兵仍然不肯放弃阵地,他们从后面的战壕里钻了出来,不断地向安家军山地兵射击,二营五连连长金涵畴上尉在hun战中身亡。
绕击至西侧的三营很快冲了上来,与二营官兵一起,肃清西坡顶上的暹罗兵。
一营这个时候,已经占领正北阵地,直接向东面坡顶起进攻,但是被暹罗人集中机枪、步枪和炮兵火力击退,伤亡三十余人,遂转而退向西坡后面。
山地四团团长安少辉少校带着作为预备队的四营,冲上了西坡顶,迫击炮也及时跟了过来,炮手们在坡顶架起迫击炮,向东坡顶上的暹罗炮兵阵地连续开火,与此同时,二营的一个排,在团直属炮兵营营长李昶川上尉指挥下,将缴获的五门野战榴弹炮掉转炮口,向东坡坡顶猛烈开火,直到把阵地上能够找到的15o炮弹全部射光为止。
山地四团的八门75步兵炮、二十门八一迫击炮也在西坡以北区域集结,这些火炮与通用机枪相互配合,轻易压制了东坡上暹罗人的马克沁机枪。
猛烈的炮击之后,二营和三营同时向东坡坡顶起猛烈冲锋,暹罗军顽强抵抗,没有一个人逃跑——也许是因为他们意识到,人tui终归无法和子弹比较度。
一场ji烈的短兵相接后,土坡上横倒了一大片尸体,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暹罗人投降。
驻守在清湄村里的暹罗军一个连和辎重部队,依旧保持了高昂的斗志,没有选择主动撤退,他们依托房屋和仓促构筑的路障作掩护,击退了二营的一次冲击,六连连长陈擎宇上尉中弹身亡。
“这些暹罗人倒是有些骨气,不管从哪方面看,他们都应该知道这里守不住吧?换做法国人,这个时候已经举手投降了。”
参加过对法属安南作战的安少辉驻马西坡,对身边的政委安若琦感叹道。
安若琦点点头:“西方人所受的教育不一样,他们允许在兵力不如对手、部队陷入绝境时投降,并不以此为耻辱。相较而言,苏联人和日本人则算是比较顽强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情况屡见不鲜。苏联人是信仰使然,而日本则是武士道和神道教综合的作用,暹罗人以日本为师,有此顽强的表现不足为奇。”
安少辉皱着眉头:“说起来,我们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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