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小时后,实兵小队和警察厅百余名警察奉命接管侯府大院,安毅的两个特种分队分别上车,十余名全副武装的侍卫簇拥着安毅和沈凤道走出洋楼,很快登上了开到大门口的三辆军车。
车队缓缓开动,穿出高大的院门进入前大街,行至街口,五辆军卡和箱式通信车径直向东,开往江苏省宪兵司令部,安毅和卫队乘坐的三辆改装过的道奇中吉普军车掉头向南,朝南京方向奔驰而去。
奔驰的车厢后座,安毅紧紧握着龚茜的手,轻轻把她柔若秀,骨的娇躯搂在怀里,先前身穿卫队制服鱼目混珠随着安毅走出候府洋楼的龚茜已经摘下了沉重的钢盔,趴在安毅怀里睡着了。
镇江城内外,仍然岗哨严密,继续戒严,江面上舰艇穿梭来来往往,轮渡仍然停止运行,火车只能在镇江站放人下车而不能土车,城中西北方向侯府大院激烈的枪战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击毙七名江洋大盗,俘虏两名重伤大盗的消息铺天盖地,到处传播,其中好事者以主观臆测说出侯府被打倒打死多少人,抢走多少金银珠宝的消息大有市场,一个下午各种流言就似乎都是事实,人们惊恐之余焦虑的是,被绑架的中央党部女官员仍然没有半点儿消息,戒严不知道要持续到何时才会结束。
傍晚六点,镇江下游北岸嘶马圩码头。
渡口百令名商贾和两岸乡亲仍然聚集在码头入口处,向封锁码头的五十五师独立团官兵恳求开船,这个说我在南岸的妹子要生了,那个说家里老父重病要过江买药,还有人要回家奔丧哭闹不休,大家伙儿吵吵嚷嚷就是不愿离去。
码头高处的小凉亭里,独立团长马锦混正在躺椅上悠闲地喝茶,对码头上的喧闹嘈杂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摸摸“呱呱“叫的肚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向东面的市场口小酒楼望去,这一望,竟然望出了他的少将军衔。
三十四岁的马锦瑰是唉……,回民,高鼻深目,体格健壮,他从小就在马背上与行商的父母家人走南闯北,十六岁投军进入陨举昌麾下,三年后开始脱颖而出,他聪敏机灵,还有一身好功夫,江湖经验丰富又有一手好枪法,在此后的一次次征战中骁勇果敢,战功赫赫,于是就从小,兵升至排长,连长,营长,团副,三年前跟随阮肇昌彻底效忠蒋总司令,去年即被扩编为中央军嫡系中的甲种师,马锦瑰也水涨船高晋升为上校团长,而且带的是全师战斗力屈一指的独立团。此次休整期间,奉阮窜昌急令布防嘶马圩码头,他的团度最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封锁了嘶马圩上下游八公里的江岸,几近负责全师封锁区域的一半,当他从千叮万嘱的际肇昌身边策马赶到嘶马圩码头时,他的麾下各部早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悉数到位,严格执行荫,举昌的命令,禁止任何人通行。
原本只是看看东面酒肆有什么好吃的想要去填饱肚子的马锦混一眼望去,从小走南闯北的江湖经险立即产生作用,三十余米的距离让他鹰一般的眼睛敏锐地现酒肆临江位置一对小夫妻的异常一那个伏在窗边的窈窕女人将目光从码头上收回,转身回到座位坐下的一瞬间,腰部碎花短袄下黑亮的枪柄一闪而没,那男的带着顶礼帽低头喝茶,听着一旁女人的唠叨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优哉游哉,毫不在意。
马锦环目中寒光一闪,心念电转间微微一笑,缓缓坐回到躺椅上,向后挥了挥手,副官庞静立刻识趣地靠上前来,马锦瑰附在副官耳边一阵低语,再次悠闲躺下,掏出支香烟惬意地抽起来。
数分钟时间,品官庞静带着五六个弟兄,军容不整懒懒散散地走进小酒肆,官兵们唧唧歪歪满嘴脏话,大大咧咧坐在那对可疑男女身边一桌,高呼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端上,那个男人警惕性很高,全身紧绷,轻轻转头望了一眼吵闹的官兵,见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暗暗松了。气低声叮嘱女人准备离开此处,话未说完旁边桌的庞钟怒气冲冲地摔烂茶杯,指着老板大声呵斥看不起弟兄还是怎么的?竟然说这没有那没有,不怕老子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
男的觉得气氛不对扭头望向咆哮如雷的庞静,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腰里,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他还来不及回头,一个硕大的拳头已从窗外撞进来,结结实实打在男人的腮帮上,将人打得横飞起来摔向庞钟那一桌,仍在指着老板鼻子痛骂的庞驿突然转身一抱一摔,将失去平衡大牙飞出的男子身体“嘭”的一下砸到地上,随即敏捷地骑上去锁喉扭臂,几个弟兄立刻上前帮忙,转眼间将晕晕乎乎的男子捆成了粽子。
直到这个时候,老板和小二才吓得惊叫起来,那女的见状不对早已站起,刚刚拔出手枪娇媚的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掌,女的痛呼一声旋转着摔倒,转眼间也被一拥而上的弟兄牢牢捆了起来,很快两人身上的三支手枪便尽数被缴获摆到了桌面上马锦混满意地点点头,不紧不慢地离开窗户,绕道门口进入酒肆,俯下身询问男的是何身份?那男的面容狰狞满嘴是血,呼吸困难,但是双眼紧峒,一言不。
马锦混嘴角上翘阴阴一笑,站起来命令庞钟率领一个排弟兄立刻将人押送师部,转身将惊恐万状伏地求饶的老板和店小二扶了起来,拱手致歉:
“对不起,老板,弟兄们奉命严蠢奸细,这两人行迹可疑又暗藏凶器,所以非奸即盗非抓不可,打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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