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什么安毅!不就是一个草菅人命踩着自己麾下将士尸体爬上去的军阀吗?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半点儿好感!中央政府上层就要弹劾这个信口开河、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了!哼!亏冯叔叔家还在考虑要把洁云妹妹许配给他,老子对这个道貌岸然、哗众取宠的军阀头子就是一点儿也看不惯,不就是会些旁门左道加上祖坟冒烟走了狗屎运家吗?他有什么家教,有什么文化底子?说白了,这人也就是泥腿子一个,不过就是读了几天黄埔军校、打仗有点儿狗屎运气罢了,我呸!”
卢公子越说掘。生气,平日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不凡风度哪里还有半分存在?
坐在后面的保镖终于忍不住插了句嘴:“少爷,这话也就是咱们私下里说说算了,要是传出去恐怕会惹来麻烦,安将军如今位高权重,乒望如日中天,特别是在抗战中战功累累,深受民众爱戴,少爷还是别提他为好,反正咱们到了上海接到青小姐就行,早点儿回来把亲事办了,也让老爷太太安心。”
“你怕他,老子可不怕他!老子、就看他不顺眼了,等到了上海办完事,我就到冯家登门拜访,看我怎么收拾姓安的。像我洁云妹妹天香国色丽质天成,出身名门又家学渊源,竟然被这个只会打仗赚钱的小瘪三迷住了,哼!怎么样老子也要跟冯叔叔说出反对的意见,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卢公子因嫉生恨,终于走进了死胡同。
卢公子骂完摇下玻璃,往外吐了泡口水,一阵尘土立即扑面而来涌进丰里,他飞快摇上玻璃,气急败坏地掏出手绢擦脸,看到前面道路宽阔笔直,立剖峥1令祥福加车。
祥福不敢怠慢,连忙依令行,很快提高车,越一辆辆满载军需物资的卡车,剩下最后两辆卡车时道路突然变窄,祥福立刻刹车,拐进了第二、第三辆卡车中间,谁知道前面的卡车不知为何突然减,祥福吓得连忙刹车,再将车头急转道右,后面沉重的卡车减不及“咣”的一声,不轻不重撞在轿车尾部,把尚未恢复平衡的轿车一下就撞出路面。
轿车冲过浅浅的道沟,出刺耳的刹车声,在草地上滑行数米,去势依旧不止,一直冲进半米深的烂泥坑里,咆哮几下再也无法动弹。
司机祥福吓得面无人色,卢公子回过魂来,立刻大喊大叫,费力地推开车门,却现是个烂泥潭,马上又收回迈出去的脚,对着祥福大吼大骂,根本就没有看到车队已经疯狂地加,随后夺路疏散,等后座上的保镖听到飞机的轰鸣声播开车门时,一切都晚了:
无法动弹的黑色轿车深深地陷在道旁开阔地中的泥潭里,车头的两面国民党党旗格外刺眼,转眼间引来日军飞机的重点轰炸,三枚重磅炸弹将轿车连同周围方圆数十米的地表和低矮草木炸了个一干而尽,硝烟过后,只剩下一个硕大的深坑仍在吱吱冒烟,轿车和泥潭全都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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