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闭目思索了很久,睁开眼看向陈布雷:“彦及,你的意见呢?”
陈布雷非常清楚杨永泰心里在想些什么,也知道最近以来政学系中传出安毅对**暗怀同情、不愿与**内的黄埔同袍同室操戈的流言蜚语,几乎全都来自眼前这位政学系中的重量级人物杨永泰,心里对勾心斗角时时争宠的政学系有那么一点儿不齿,但是综台考虑政学系与系间越来越尖锐的矛盾。考虑到蒋介石在驾驻霸术上的需要和平衡,陈布雷没有让自己的心思有半点显露,而是非常中庸也非常得体地回7目一:
“委座是否先征求一下敬之将军何应钦、任潮将军李济深和雪舟将军何成淡等人的意见?毕竟这三位将军都是独当一面的主将,他们的意见才是最能体现目前军队的要求的。”
蒋介石缓缓点头,杨永泰含笑望了陈布雷一眼。心里暗自骂了句老狐狸,却对陈布雷的意见夫加支持:
“彦及兄的建议很有道理,若是委座把安将军召回来,安置在哪一个位置上更为合适、更能挥安将军的才华,却是个让人颇为头痛、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三路大将给个确切意见才好。”
“那畅卿的意见又是如何?”蒋介石不动声色地问道。
杨永秦心中吃了一惊,嘴里却从容道来:“以目前我三路大军分布之情况看,职下觉的遵旧例在剿总之下增设个前敌指挥部比较好,一来能将欧美各**事顾问集中起来,为剿总献计献策。二来可以随时奉委座特命,前往某一路军,协助各路司令长官指挥各部作战,以安将军多年来的赫赫战功,以及与军中大部分主将较好的交情,不但不会引起各路带兵将领的抵触。反而能更有促进和弥补。
“委座也不止一次说过,安将军为人胸怀坦荡。恩怨分明,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一向顾全大局,没有官瘾,职下也深为认同,相信只要安将军能圆满处理其中关系,并且在剿匪大业中勇立新功,那些非议安将军同情共党、独善其身的流言自然会不攻自破。”
“有道理、有道理啊!就到这儿吧彦及,说实话,我很舍不得你离开,此去淅江就有劳你了,希望你能在目前这个学潮不断、动乱不堪的乱局中,将淅江全省教育系统重新梳理整顿起来,给其他各省树立一个榜样。”蒋介石满怀希望地看着要再次前往淅江担任淅江省教育厅长的陈布雷。
陈布雷连忙站起:“布雷定不会辜负委座期望川”其实,目前的江西就做得很好,还有湘西和川南,没有任何的学潮和动乱,而且在教育的投入方面连年增加,让全国各省教育系统和知识界无比羡慕。也自愧弗如,他们更具有代表性,我实难做得更好啊!”
蒋介石微微一笑,知道陈布雷是在旁敲侧击地诉苦。于是难得地说出句风趣的话:“要不,等安毅回来我通知你。你来一趟汉口,和他好好商谈一下淅江省与川南地区在文教卫生方面的合作问题,这家伙和你关系一直不错,而且对教育历来是慷慨解囊全力支持的。
“目前中央财政拮据,入不敷出,剿匪耗费巨大却又是当务之急,上个月宋财长刚刚向周崇安先生主管的国民工商业银行借款两千万,而且是一年期的,你也可以在淅江省范围内,给予刚刚升级不久的国民工商业银行一些方便和支持,相信他们会投桃报李的。”
谢委座!有委座口谕,属下午中安定许多了。”陈布雷笑着说道。
送走了陈布雷和杨永泰,蒋介石反复斟酌终于下令:任命安毅为剿总司令部前敌指挥部司令长官,限:日之内率领参谋班子前来汉口报!
云南昆明,云南讲武堂朱培德官邸。
安毅把蒋介石的急电递给朱培德,朱培德看完后吃了一惊,想了想吩咐安毅和自己一起到后院走走。
来到花园入口。朱培德低声问道:“你认为委座走出于何等考虑?”
安毅叹息一声:“原本说好给我半年时间来巩固”南、联合整个西南的,如今还不到两个月,我的婚假都没过完。催促的电报就又来了,按照目前各战区的进剿进度看,似乎没有必要召我回去,很可能有人在委座面前进谗言了。”
“我也有这个想法,你名声太大功绩太显,招人嫉恨是难免的事情,特别是如今中央派系之间斗争加剧,杨畅卿、熊天翼熊式辉为的政学系与果夫先生兄弟为的系已经公开撕破脸。加上孙科等人的改组派一直在外面闹腾,汪兆铭一派对你的殷切希望一直没有回报,你就是想各不得罪洁身自好都不行了。
“原本我也希望你离开南京那个是非之地。下到地方来好好做些实事,可如今看来难以如愿了。这官场从古到今都是充满艰险的!还好,我回到云南回到故土,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倒是你,实在难为你了。”朱培德非常感叹。
安毅想了想不忧反笑:“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会让尿憋死,哈哈!倒是你老答应小侄的事情得尽快办好。否则小侄不放心
“等等!我真弄不明白,你为何就看上滇南四镇了?那里是有金矿还是银矿,让你这么大力投入?”朱培德依然对安毅的决定很不理解。
安毅莞尔一笑:“叔,要是那里真的出产金矿银矿小侄反倒不会这么着急了,滇南和小侄反复求你老人家尽快修通道路的滇西地区一样,很可能会成为一条重要的生命线,你想想看,要是中日间再次打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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